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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看了她一眼,圓臉的女子住了嘴,面上微微有些尷尬之色,隨後又恢復如常。

寒香的眸光太過清亮,看到圓臉女子的身上,讓那圓臉女子彷彿感覺到一種被寒香看透了的心思。

“夫人歇着吧,婢妾不打擾夫人了。”她行了一禮,之後退下。

等着她走後,寒香吩咐身邊的丫鬟出去抓藥,這個丫鬟是從平城跟過來的,知道寒香會醫術,也替寒香抓過幾次葯的,並沒有懷疑,拿着方子問了管家藥鋪的地方就去了。

等着丫鬟走後,寒香站在屋中看了一圈,冷笑了一聲,這地方跟傅嘉善倒是般配,一個流氓無賴,一個暴發戶一般。

昨兒寵愛玉鳳,收羅天下間最好的東西給她,讓她住主院。今天又偏愛自己,只見新人笑,全然不顧曾經寵愛過的人的感受,就這樣將玉鳳攆了出去,等着將來再有新人,只怕自己跟那個玉鳳面對的情況是一樣的。

這些東西原就不是她的,這屋子也不是她的,她也懶得歸置,隨她們怎樣擺放着。

床榻倒是新換過的,只是寒香想着這床榻之上,傅嘉善還不知道摟過多少人翻滾,看着就倒足了胃口,寒香在內室外面的矮榻上歇着。

一直在馬車上,根本休息不好,等着她歪在矮榻上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晚膳的時候,下人們過來請示,寒香身邊的丫鬟喊醒了寒香,寒香醒來後只覺得身上不舒服,頭重腳輕的,四肢酸疼,身上有些發冷。

丫鬟扶着她起來的時候,摸着她的手冰涼,臉頰發紅,一探額頭,是有些發熱了。

“夫人這是病重了,奴婢這就去讓管家請大夫去。”丫鬟來了錦城後從善如流的喊着寒香夫人,不再是姑娘了。

“不用了,去把今天我讓你抓的葯取來。”寒香吩咐着。

等着葯拿來後,寒香將參在裡面的避子葯分開,剩下的讓丫鬟端下去煎了。

等着吃了葯,寒香身上懶懶的,不想動彈,沒有吃晚膳繼續睡去了。

寒香渾身燥熱,葯勁兒上來她出了一身汗才感覺舒服了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辰,聽着外面有些吵,便翻了個身。

翻身的時候有些清醒,這才聽着外面的聲音。

“爺是不是把玉鳳忘了?這一去就是四年,玉鳳可是掰着手指,數着日子過得。這好不容易把爺給盼回來了,爺一言不發就將玉鳳從主院攆了出來,可真是好狠的心吶”說著還低低的哭泣了幾聲。

寒香聽着這聲音,應該就在院里。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錦城十月的夜裡寒涼的很,這玉鳳白日里神色孤傲的很,晚上卻為了傅嘉善風露立中宵,倒真是痴心的很。

只是再多的痴心遇到這麼個性子野的人,也是枉然。

之後聽着傅嘉善說道:“爺有正事,哪能天天留在錦城,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說完之後就聽玉鳳也不哭了,殷切切的開口說著:“爺您喝了不少酒吧,我那兒讓丫鬟備着熱湯呢,這四年多不見,讓玉鳳好好服侍服侍您。”

寒香在在裡屋聽着,只聽着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她不知道傅嘉善在鎮國公府是不是這情況,這要是這情況的話,傅嘉善還真的就像是一塊肥肉,一進內院就被一群餓狼盯上了。

“玉鳳,夫人喜靜,以後沒有夫人吩咐,不得來打擾夫人,這院里的規矩你要是不懂就去問問如意。”

他說完,寒香就聽着他往裡屋走來。

隨後是那玉鳳嚶嚶哭了兩聲,見留不住傅嘉善的腳步,哭聲漸小,想來是離開了。

屋子裡並沒有燃燈,只有兩顆夜明珠上罩着輕紗,光線有些昏黃,他沒看到外間矮榻上躺着的寒香,徑直的去了內室。

寒香傅嘉善兩個人都不喜丫鬟在屋內,所以丫鬟們並未跟進來,等着傅嘉善進了內室看着床榻上空空如也,五分醉的酒意一下便清醒過來了。

他大步的出了內室,正想喊人的時候看着矮榻上睡着個人。

在看清楚是寒香後,剛才焦急的心思一下就被撫平了。

他在看着內室床榻上沒人的時候,他以為寒香又逃了,那種不能思考的憤怒在他心中充斥着,完全不去想寒香根本逃不出去。

寒香自然懶得理會他,沒睡着也在裝睡,等着傅嘉善靠近,聞着一股濃濃的酒味伴隨着胭脂味兒,便知道他回來之前在哪兒花天酒地了。

寒香心想,家裡一窩對堆,還出去花天酒地,也不怕********傅嘉善坐下,扳過她的肩膀,看着她閉着眼睛,低聲的笑着:“小沒良心的,你就裝吧。”

傅嘉善聽着她的氣息跟她平時睡着的氣息不同,一看就知道她是裝的。

寒香扭了扭身子,沒有睜開眼,也沒有理他。

傅嘉善呵呵笑了兩聲,知道她怕癢,就埋在她頸窩裡輕咬她。

這時候寒香伸手用力的將他推開,撇過頭極其嫌棄的樣子。

傅嘉善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在自己身上左右聞了一下,之後說著:“等着爺,爺這就去沐浴了。”

傅嘉善走後,寒香冷哼一聲,心想就是沐浴一百遍,身上的那種渣也洗不掉。

傅嘉善喊着下人備水,沐浴完左右聞了聞確定自己身上沒味兒了才走出去。

一邊走心想,以後再有從風月場回來的時候,就先在外院洗漱了再進來,這本來在外頭什麼也沒做,倒被她嫌棄了。

傅嘉善回來後,伸手就要抱寒香回內室,之後說著:“怎麼睡這兒了,等爺回來呢?”

寒香卻是往裡一翻身,沒讓他抱到,之後說著:“這裡舒服。”

傅嘉善見她不離開,也沒有面前,之後也順勢躺了下來,一把將她攬了過來,之後開口解釋道:

“剛回來,錦城的一些官員做東,在花月樓擺了接風宴,爺推遲不過就去了,這不想着你剛到這裡不適應,打發了他們就匆匆的回來了。”傅嘉善說著,手撩開寒香的衣襟,從她的後背就滑到了她的胸前,之後呼着熱氣說著:“誰都沒有我的小丫頭可人疼,爺一會不見心裡就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