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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灝又看向杜婉。杜婉雙眼一亮,再看向裴灝。

裴灝沒有當即答應,“我考慮一下,去的話再跟你說一聲。”

“行!就這麼說定了。”陳留一拍裴灝的肩膀,又風風火火的進去找秦魚魚等人。

裴灝看着陳留離開,再看向杜婉問:“你想去?”

“中秋不用禁足,到時再說。”杜婉不知道府里有何安排,要問過家裡人再決定,“我要問問大哥。”

“好吧。”

裴灝拉着她的手腕,走向停馬車的地方。

路過一些零食小攤位,遇到她喜歡吃的,他就掏銀子買上一些。而她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在後面美滋滋的吃。

胡三守在車旁,盡職地當個車夫。

杜婉先上馬車,裴灝隨後鑽進去。

一進去,就見到她將面具拿下。

他跟着拿下面具,還順手拿起她放下的,把兩張面具疊在一起,再細心地收好,放到暗格裡面。

馬車動起來,走得不快。

等上了官道,速度就快了起來。

杜婉頭枕着裴灝的腿,一路上昏昏欲睡。

突然,前面出現了騷動。

是官道上有馬兒發瘋,裴灝目前來說還是“養病”的狀態,偶爾露個面可以,出手的話就有點兒過了。

馬車停下來,杜婉一下子清醒,“發生了何事?”

“人多,出點小事故。”裴灝溫柔地摸着她的髮絲,“不用理會,繼續睡。”

杜婉正想要繼續睡,“咦?有意思。”

不睡了,看戲。

掀開了車簾一道縫,悄咪咪地圍觀。

外面是胡三,回頭就看到了杜婉露出的半個小腦袋。

兩個人目光對上,杜婉燦爛一笑,“嗨!胡三好呀。”

“郡、郡主好。”胡三回應得有點慌。

杜婉被前面的熱鬧吸引,“好像是馬素琴出事兒。”

“是馬車突然翻了,恰好謝七和他的堂兄經過,兩個人出手救了她。”胡三把知道的說出來,由於他剛才在車外面,正好看到發生意外的一幕。

杜婉看到謝璋和謝鴻,很是意外。

不過,兩人帶着護衛,是騎馬回城,速度比起馬車是快上了不少。只是很令人驚訝,趕上了文中的女配出事。

杜婉想了想原文。

原文當中馬素琴是出事了,還毀容了,會不會就是這次?現在小說的劇情,發生了許多的變化,可參考的價值不高。而書中馬素琴會出意外,是秦魚魚暗中讓人動的手腳?

馬素琴被救出車廂,滿臉是血,已經昏迷不錯。

據說有個丫鬟當場死了……

謝璋高聲道:“諸位,可有大夫在場?”

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謝璋又高聲重複了一遍,依舊沒有人。

目前堵在官道上的人員不少,只能看馬素琴的運氣。陪同馬素琴出門的下人,都嚇壞了,不斷地替主子求救。

謝璋當機立斷,“先止血,立馬送回城裡。”

身為護衛身上多少帶着止血的傷葯。

這個倒是可以的。

謝璋一通指揮,井井有條,馬府的下人連忙給馬素琴止血,再抬到了另外一輛馬車上面,接着匆匆趕回城,謝璋兩兄弟帶着護衛在前面開路,一路護衛馬車進城。

杜婉他們跟在後面,倒是沾了謝璋等人開路的光,回城的速度都快上了不少。在這個事情上,不管謝璋懷着何等心思,救人之事還是幹得很漂亮。

杜婉坐到裴灝身邊。

裴灝把抓住着她一隻手,在掌心裡把玩。

“我掐指一算。”杜婉小神棍上線,神秘兮兮的說道,“真兇是秦魚魚,那匹馬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裴灝悶聲失笑,“是嗎?”

“你別不相信。”杜婉斜眼瞅着他。

裴灝點頭,“相信,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說話這麼不實誠。”

“哈哈。”

裴灝還是忍不住笑,一把將人撈到懷裡,低聲問:“聽到的?”

“沒呢,算出來的。”

杜婉這次還真不是聽到,只是根據書中描寫的,還是懷疑起了秦魚魚,“你不是說秦淼在跟人學毒術嗎?從他那裡弄點葯,下到馬身上不要太簡單了。再者今日望月樓人山人海,連查都無從查起。”

“馬大小姐已經被打壓得抬不起頭,秦魚魚沒必須再殺她吧。”

“有些人心胸狹窄起來,超乎你的想象。”杜婉知道秦魚魚那人,對於羞辱過她的人,可是會一直懷恨在心。

若是秦魚魚的能力超過公主府,杜婉敢肯定秦魚魚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回到公主府外面。

杜婉悄悄地翻牆回去,再翻窗回到卧室。

換下了外面的男裝,洗了把臉,光明正大地踏出卧室,接着她去長公主那邊露個臉,“娘親,父親回來了嗎?”

“還沒。”長公主笑望着女兒。

杜婉走到床榻前,看到床里還有個襁褓,正是小傢伙。

長公主閑着無事,就親眼照看兒子。

府里照顧弟弟的人很多,奶娘就有兩個,大丫鬟和小丫環七八個,根本不需要長公主親自來看顧。

杜婉逗了下小孩子,“大哥呢?一天不見他了呀。”

“去約姑娘到望月樓看熱鬧了吧。”

“呵?”沒碰到哦。

當時人太多,沒有碰到。

杜婉莫名鬆了口氣,陳留都能一眼認出戴面具的裴灝,杜潛只要看到她十有八九也能認出來。想到這裡,她心裡僥倖得不行。

幸好她沒有到處亂跑!

杜婉湊到長公主身邊,說起了悄悄話,“娘親,今日拔得頭籌的,聽說不一定能成為駙馬,是真的嗎?”

長公主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皇榜上寫着,還能改嗎?不是說君無戲言嗎?”

“傻丫頭。以前看你挺精明的,今日怎麼犯傻了?”若說這個世上誰最懂皇帝的心思,唯長公主莫屬,“拿得頭籌,只要他身份和人品沒有問題,駙馬是當定了。皇上會那麼說,要麼是應付皇后,要麼是想避免有人做手腳。”

杜婉:“……”

原來都是套路。

是她太單純了,不懂成年人的世界。

果然,還是長公主更懂皇帝,裴灝的理解也沒有錯,卻沒有長公主來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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