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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和明家親事落定肯定無悔了,墨七長舒了口氣,又老老實實在家呆了兩天,晃出去找他七哥去了。壹?????看 書ww看

皇上已經好幾天沒早朝了,寧遠不用當值,墨七先去了定北侯府,沒找着,又去了京府衙門,也沒有,墨七撓頭了,想了半天,去衙門找周六,周六倒是在,不過他也不知道寧遠在哪兒,墨七出來,滿城亂逛找的沒頭蒼蠅一樣。

順腳走到東華門,遠遠看到剛從東華門出來的寧遠,墨七大喜過望,急忙催馬迎上去,“七哥!七哥!”

寧遠斜着墨七,一點都不想理他,墨二爺找了他一趟,話里話外的敲打,他家小七人傻沒心眼,七爺手下留情什麼什麼,就因為墨七坐井台上時的那兩眼,他只能悶頭聽着,這份憋屈到現在還沒散呢。

“七哥!七哥!”墨七已經衝上來,笑容比春花燦爛多了,“多虧了七哥,明家和季家已經定完親了,七哥,你說,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什麼咱們?咱們有什麼事?”寧遠沒好氣。

“就是我的親事,我要娶湯……那啥,你知道的啊七哥!”墨七不知道是沒聽出寧遠的沒好氣,還是聽出來了臉皮厚,還真解釋了一句。

“你娶媳婦,關我什麼事?咱們?娶媳婦的事能咱們?”寧遠橫了墨七一眼。

“七哥,你這是跟誰生氣?照小六的話說,這京城,誰敢惹您生氣?你說出來,我叫上小六,非打的他找不着南!”墨七一臉討好往前湊。???? ? ?一看書 ww?w?·

“你跟小六不惹我生氣,這京城還真沒其它人惹我。”寧遠答了句,墨七嘿嘿笑,“我哪敢?七哥,你別生氣,回頭我請你,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七哥,八字撇了一半了,你趕緊教教我,後一半怎麼撇?”

“怎麼撇?你覺得該怎麼撇?人家季公子看對了眼,回家甩一句,這一撇就成了,要不,你也回家甩一句,說你要娶誰家誰誰……”

“那哪成啊?”沒等寧遠說完,墨七就叫起來,“七哥,你好好給我出個主意。”

“不是我不好好給你出主意。”寧遠勒停了馬,“是沒有主意,人家季公子有出息,看看現在,堂堂的翰林,今天給這個講學,明天給那個講學,眼看着步步高升,說不定哪天就進了門下,當了丞相,人家有底氣,在家裡說一句算一句,看中誰就一句話,你說你憑什麼?”

看樣子季疏影不知道哪兒惹了寧遠了,寧遠這話里一股子酸味兒。

墨七被寧遠訓的垂頭喪氣,“七哥,你說的都對,可我……”

“別你你你的了,我看你還是算了,活這麼大整天就會吃喝玩樂,人家姑娘跟了你,也是活受罪,算了吧,別禍害人家姑娘了。”寧遠越說怨氣好象還濃了。

“七哥你這話……怎麼成活受罪了?”墨七委屈極了。

“怎麼不是活受罪?我問你,你除了吃吃喝喝,還有什麼本事?你護得住人家姑娘?你自己在家裡說什麼不算什麼,把人家娶回來,不是活受罪是什麼?我看你還是算了,我忙着呢,沒空理你。”

寧遠一鞭子下去,縱馬跑了,墨七獃獃坐在馬上,被寧遠這些話說的五內俱焚,連寧遠跑了,都沒覺察到。

“七少爺。”小雨見墨七獃獃杵在馬上,好半天還是一動不動,忙上前輕輕拉了拉他,“七爺已經走了。”

“噢!回家吧。”墨七反應過來,頭往下垂肩膀往下耷拉,騎在馬上左一晃右一晃,直晃的小雨和小霧提心弔膽,唯恐他從馬上晃下來。

墨七在府門口滑下馬,拖着腳步,垂頭耷拉肩進了二門,又拖了十幾步,突然停下,側頭看着旁邊一棵開了花的石榴樹,阿爹上回跟他說什麼來着?對了,說要是怎麼怎麼著,再怎麼他也能做到四品,要是再多努努力,運氣好點,說不定能升到從三品,就是正三品,也不是不能想……

墨七抬腳就跑,直奔他爹的院子。

墨二爺今天正巧在,見墨七一頭扎進來,筆頓了頓,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接着寫字,不準備理他。

“阿爹!”墨七一頭撲到他爹桌子前,雙手按在案上收不住往前一滑,把他爹寫了一半的摺子連筆一起,推到了他爹胸口上。

“你就不能穩重點?你還以為你是三歲小兒?你這個混帳,出去!”墨二爺氣兒不打一處來。

“阿爹,我有正事要問你。”墨七根本不在乎他爹的脾氣。

“你還能有正事?笑話兒!”墨二爺團起污壞的宣紙扔進紙簍,再拿一張紙鋪開。

“阿爹,你上回說,我怎麼才能做到三品?你再說一遍。”墨七伸手把他爹的紙扒拉開,一臉認真嚴肅的問道。

墨二爺呆了,“你說什麼?”

“阿爹你看你,就你上回跟我說的那些,先怎麼再怎麼來?你再說一遍。”墨七再問一遍,墨二爺睜大眼睛瞪着墨七,這又是發了什麼瘋?

“你也忘了?”墨七看着瞪着他的他爹,有點急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墨二爺回過神,立刻問道。

“阿爹你真是,還能幹什麼?我要好好當差,我要當七品……我現在就是六品,我要升五品,升四品,升三品,我要在家裡說句話算句話!”墨七勐捶了一把桌子,以顯示他要說話算話的決心。

“出什麼事了?”墨二爺反應過來,上上下下打量着墨七問道:“現在沒什麼事,你到底忘了沒有?不可能啊。”

“什麼叫現在沒什麼事?你要說句話算句話?這家裡誰欺負你了?你現在在這家裡不就是說一句算一句?”墨二爺確定他這個兒子有事,有大事。

“我說了算的話,都是我今天要吃什麼,我要買什麼,這個花不好,就這些事,這不行!”墨七明白的時候,還是十分明白的,“我要象季探花那樣,就那樣說話算話!”墨七揮起拳頭,再次捶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