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铎之罪域迷型》 易泗0707

第四章舊怨(4)

張文鐸的頭上戴著頭套,手上也被綁上了紮帶。張文鐸在心裡估算,從車被逼停,到麵包車駛離,最多也就三分鐘時間,在心裡腹誹,這夥人的動作幹練,行動迅速,幾乎沒有多餘的動作,推測應該都有過相關的經驗。回想自己是和林猛一起被戴上車的,想到如果這夥人針對的是他,那就不會也劫走林猛。一個念頭在張文鐸腦中一閃而過,為了印證猜想,張文鐸思忖一番,問:“朋友?你們綁錯人了吧?我是窮人。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一部手機,你們要是覺得好,就拿走。”

身旁傳來聲音:“不想死就閉嘴,老實點兒。”說著話開始在張文鐸身上亂摸。

張文鐸說:“能別亂摸嘛?我不好這口!”

那人從張文鐸兜裡摸出手機,將手機關機,隨後又摸到張文鐸兜裡的U盤,將U盤和手機交給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

張文鐸又說:“你們哪條道兒上的啊?我就是一小市民,不記得的罪過什麼人啊?”

身旁的人說:“不想死就閉嘴,在讓我聽到你廢話,我就用線把你的嘴縫上。”

張文鐸知道多說無益,也就不在多說,靜下心來,思忖著該怎樣應對,怎樣脫身,甚至是怎樣保命。思來想去,判斷對方雖可能會為難自己,但還不至於要他的命,做了捱打的準備。車開了一會兒後,張文鐸感覺車停了下來,接著車門打開,他被人從車上拽了下來,被人推著上了另一輛車。張文鐸揣測這是這夥人在換車,在又換了一次車後,張文鐸試著叫了聲:“老林,……”未有林猛的回應,引來車內旁人的叫罵,張文鐸便猜測林猛可能已經被轉移到別的車上。張文鐸感覺車輛行駛起來頗為顛簸,猜測可能是行駛在土路上。顛簸了一段路程,車挺穩後,張文鐸被人從車上拽下來,被人拽著往前走,被人推著上樓,感覺著上了幾層樓後,有人按住他的肩膀,說:“坐下吧。”

張文鐸緩緩地坐了下來,但仍戴著頭套,張文鐸聽到腳步聲響,判斷有人來到身前,緊接著聽到問話:“U盤裡的東西你都看過了吧?”

張文鐸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你們是為了這個來的?”

那人又說:“U盤的密碼是什麼?”

張文鐸剛要說出密碼,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對,張文鐸在車上就推測對方是衝著林猛來的,對方能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無懼監控,當街持槍劫車搶人,肯定不是衝林猛這個人,而是衝林猛身上的東西,林猛是和自己一起上車的,U盤的密碼,對方不去問林猛,而是來問自己,肯定是未能在林猛那裡得到密碼,猜測可能是林猛那邊出狀況了,如果是林猛那邊出狀況了,那在短時間內,能夠打開U盤的,就只有他了。如果輕易的就說出密碼,恐會對自己不利,便想著“以拖待變”,想著如果能夠拖延一段時間,或許陸小溪能夠根據線索或監控找到自己的所在,便說:“大哥,不管你是哪條道兒上,我猜你也是為了林猛身上的東西才綁了我們的,林猛的東西,密碼啥的,當然只有他知道了。我也是為了他身上的東西,才找到的他。”

那人又說:“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再廢話,把你嘴劃開,讓你永遠不能閉嘴。我再問你一遍,密碼是多少?”

張文鐸說:“我不知道。”

那人又問:“那這裡面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張文鐸想了想,說:“看了幾眼”

那人又說:“看了幾眼也是看過了,會不知道密碼?”

張文鐸說:“我是真不知道,U盤的密碼,是一串數字和字母的組合,挺長的,林猛和我說了一遍,我當時輸入,打開了,在賓館房間看了幾眼,但我沒記住密碼是多少。”

那人又說:“我知道你叫張文鐸,還知道你家住哪兒,家裡還有什麼人,你要是騙我,想清楚後果。”

張文鐸不屑地說:“怎麼都玩這套?”

那人揮手又給了張文鐸一記耳光,說:“廢話那麼多,你要是欠揍,我不嫌手疼。”

張文鐸說:“你們去問林猛去啊,U盤是他的,他肯定知道。”

那人又說:“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張文鐸想了想,反問:“你們是劉遠的手下吧?”

身前那人給了張文鐸一記耳光,說:“太聰明,對你沒好處。”

張文鐸想了想,再次反問:“你是陽龍吧?”

身前那人愣了半晌,方才說:“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張文鐸說:“猜的。道兒上都傳說,劉遠有幾個得力的手下,最得力也是最信得過的就是陽龍,所以我就猜了猜。”

張文鐸頭上的頭套被取了下來,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逐漸適應了光亮,左右打量了一番,見周遭是未完工的石牆石柱,還有裸露的鋼筋板材,判斷自己應該是在未完工的工地,回想自己曾爬了一段樓梯,推測自己應該在七、八樓左右的位置。周圍圍著五、六個人,身前站著的人果真是陽龍,張文鐸之前被陽龍帶人打過,雖然之後再沒有過接觸,但也能認得出來。

張文鐸問:“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陽龍笑了笑,說:“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你有你的方法,我們自然也就有我們的方法。”

張文鐸說:“有事兒好商量,姓林的想要用視頻敲詐陸總,我在賓館問他了,他說他也給劉總打電話了,兩位老總雖然在年輕時犯過錯,但現在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就算警方得到了視頻,我想也查不出什麼了,最多就是請兩位老總去喝茶。何必跟這種人較真?你就讓劉總給陸總打個電話,或許就能擺平的事,何必動刀動槍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被路過的市民報警,警方追查起來,你們也不好交待。”

陽龍拍了拍張文鐸的臉,說:“你小子廢話還真多,不怪王總要收拾你。”

張文鐸說:“王家睦讓你揍我,給了你什麼好處?”

陽龍說:“那就不用你管了,上次揍你,沒傷到哪兒吧?還這麼活蹦亂跳的,應該是沒傷到,我也是收錢辦事,況且也沒打你幾下,別恨我。”

張文鐸見陽龍並沒有要進一步傷害他的意思,懸起來的心稍放下了些,便問林猛在哪兒?陽龍抬起手指,衝上指了指,張文鐸驚詫地問:“死了?”

陽龍懊喪地說:“在上面,在車上的時候就昏了過去,拉了一車血,把我的車都給整埋汰了,我這本來沒想把他怎麼樣,他這要是死我手裡,我還攤上事兒了,你說我倒黴不倒黴。”

張文鐸善意的提醒說:“林猛是腸癌晚期,腸子裡的惡性腫瘤,隨時有破裂的危險,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醫治,隨時可能會死。”

陽龍罵了幾句娘,隨後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又回到張文鐸身前,說:“你真不知道密碼?”

張文鐸說:“真沒記住。”

陽龍抱怨著:“你之前不是挺聰明來著,我兄弟都折你手裡了,怎麼這會兒又那麼笨了?”

張文鐸說:“我真沒記住,——林猛是癌症晚期,出現狀況得及時送醫,不然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陽龍不耐煩地說:“我知道。”

張文鐸見陽龍等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張文鐸揣測這夥人是在等候著什麼。陽龍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也沒有為難張文鐸,雖未解開捆著張文鐸雙手的紮帶,但讓人給張文鐸餵了些水。陽龍知道黃東亮已死,但還是問起了黃東亮死時的情境,張文鐸組織了一番語言,大致地將黃東亮死前一幕告訴了陽龍,陽龍嘆了口氣,說:“他太傻了,為了個女人,把命搭了進去。”

張文鐸想了想,問:“跟著黃東亮一起綁我的那幾個人,去醫院劫走曾小愛的人,是你派去幫黃東亮的吧?”

陽龍輕蔑地笑了笑,說:“你要是想報警,我隨時奉陪。”

張文鐸說:“我還沒那麼傻,……但現在想想,你那時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如果你的人不在醫院劫走曾小愛,曾小愛雖然也會死,但不會死的那麼快。你的兄弟黃東亮斷了給曾小愛換腎的念想,或許就不會一條道走到黑,不僅沒能救人,還搭上了自己的命。或許,他們二人能夠有最後的美好的時光。”

陽龍思忖良久,頗為動情地說:“亮子求我,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知道幫他,可能是在害他,可是他求我,我也想著如果能救活他的女朋友,我就安排他們出境,我也算是盡了當大哥的義務了,……他說救活曾小愛是他最後的願望,求我幫他,也怪我,……”

二人聊起黃東亮,都覺得他是被利用了,都唏噓不已,但也都感慨他對愛情的執著。正說著話的工夫,陽龍的手機響了起來,陽龍邊走邊接電話,讓手下將從張文鐸處槍來的電腦放在一個石墩子上,之後打開電腦,插入從張文鐸身上搜出的U盤,讓手下拿著手機,一邊與對方視頻,一邊操作著電腦,操作了十幾分鐘左右,張文鐸遠遠地瞧見,林猛電腦的界面,顯示是已經進入U盤的狀態,陽龍也點開視頻看了看。張文鐸猜測跟陽龍通話的人,應該是計算機領域的高手,才能夠只用了十幾分鍾,就遠程指導破譯了林猛的U盤密碼。張文鐸想到陽龍有辦法打開U盤,計劃著以拖待變,沒想到陽龍會如此快的就破譯了密碼。

陽龍看了幾段視頻後,再次撥打電話,正打電話的工夫,樓下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樓上的幾個人一時都愣住了,張文鐸當即判斷出是槍聲,說:“是槍聲!”

陽龍來到爛尾樓樓層邊,向下看了看,之後掏出手機,撥打電話,接通後“喂喂喂”的喊了半天,對面都沒有應答。此時,樓下又傳來幾聲槍響,和一個人的呼喊:“龍哥,快跑!”

陽龍皺著眉頭想了想,衝著身旁的人使眼色,身旁的人有的掏出手槍,有的掏出匕首,有的掏出甩棍,以樓梯口為核心,在樓層裡散開。張文鐸跟在陽龍身旁,說:“龍哥,您得罪什麼人了?是有人找你尋仇來了吧?先給我解開,你拿到東西了,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可不想死在這兒。”

陽龍瞥了眼張文鐸,罵著:“廢物!”說完掏出匕首,劃斷了幫著張文鐸雙手的紮帶。張文鐸思忖著要怎樣趁亂脫身,估量著當前的局勢,想要拿回U盤是不太可能了,能安全脫身,就已經是萬幸了。張文鐸躲在一堵石牆的後面,窺視著外面的情況。見樓下的人往樓上扔了幾個東西,張文鐸當即看出是手雷,喊了一聲:“手雷!”

隨後就是接連幾聲爆炸聲響,爛尾樓內塵土飛揚,兩名帶著面具,手持自動武器的蒙面人從樓下衝了上來,相互掩護,交替著向樓層射擊。陽龍的兩名手下被打中,當即倒下,一名手下捂著大腿衝著陽龍所在的方向喊著:“龍哥,快跑!”

陽龍躲在石柱後面,掏出槍來,向外面開了幾槍,被對方的火力壓制,只能又退了回來。張文鐸躲在牆壁後,思忖要怎樣脫身。張文鐸判斷這夥人肯定不是陽龍的人,這夥人來歷不明,且手持自動武器,顯然不是普通的“黑社會”,從自己現在的位置,可以找個空隙跳到樓下,然後再找機會脫身,可U盤還在陽龍身上,這夥人極有可能也是奔著U盤來的,如果U盤落入這夥人手中,那就相當於陸正業被抓住了把柄。正在張文鐸猶豫之際,見從樓梯口又上來一人,也帶著面具,看身形有些眼熟。那人衝著先上來的人說了幾句張文鐸聽不懂的語言,張文鐸覺得和之前交手過的那夥外籍僱傭兵發音頗為相似。張文鐸覺得這夥人很可能就是那夥被警方通緝的外籍僱傭兵,沒想到他們又會出現。這夥人相互掩護,逐漸向陽龍所在的位置圍攏,陽龍的一名手下從角落裡衝出來,踹掉了這夥人當中一人的自動武器,和那人肉搏在一起,卻被這夥人的同夥在背後連開數槍,之後便身子一軟,倒在一旁。

張文鐸想著,現在不走,等一會兒這夥人抓到陽龍,自己恐怕想走也不那麼容易了,左右觀察了一番,見不遠處樓板有處豁口,又探頭向外看了看,之後鼓足勇氣,快速地跑向豁口,還是被發現,幾發子彈射向張文鐸,落到張文鐸身旁,張文鐸從豁口處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後就地一滾,之後快速地爬起來,躲到一堵牆後面。驚魂甫定,仍是左右觀察一番,快跑了幾步,再次從一處豁口跳了下去,在這一層一時沒見到豁口,便彎腰小心地前行,尋找能下落的途徑。正找尋的時候,聽到樓下傳來槍響,張文鐸躲到牆後,向樓下觀望,見有幾人手持手槍,也是相互掩護,交叉著上樓。離著遠,一時間看不清面貌,但從身形上,張文鐸認出了黃麗澄。張文鐸納悶警方怎麼找到這裡的?這夥人有同夥守在二樓,藉著建築物的掩護,用自動武器向警方射擊,警方數人,一時難以靠近。張文鐸再次估量當下的形式,想著既然警方已經到了,自己藏身的地方還未被發現,自己只要不出去,應該可以性命無憂。正在此時,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張文鐸想著過去看看,看是否是警方突進上來了,如果是,那自己就幫忙。

張文鐸躡手躡腳地循聲而去,躲到一堵牆後,見是兩個蒙面人打鬥在一起,二人用的都是匕首,一人已經不敵,罵了幾句國罵之後,倒在地上,對面那人也罵了幾句,張文鐸覺得這人說的語言和尚坤說的語言相近,正想著要不要幫忙的時候,陽龍從一側衝了過來,也和那人打鬥在一起,陽龍似乎受傷,腳步蹣跚,被對面那人幾下就打鬥在地,張文鐸思忖片刻,想著自己和陽龍雖然不是朋友,也沒啥交情,但至少都是中國人,那就應該幫中國人,便就近找了塊石頭,扔了過去,正中那人頭部,那人趔趄幾步之後摔倒,隨後又爬了起來,張文鐸同時衝了出去,手裡拿著半塊磚頭。那人用匕首刺向張文鐸,張文鐸閃身躲過,之後用板磚拍到那人頭上,隨後又飛踹一腳將那人踹飛,那人快速的爬起來,張文鐸又快速逼近,用膝蓋猛頂在那人頭上,那人仰面栽倒,一時不再動了。張文鐸回到陽龍近前,伸手拉陽龍,問:“沒事兒吧?”

陽龍看了看張文鐸,伸出手來,說:“你咋還沒跑出去呢?”

張文鐸說:“我當過兵,雖然現在退伍了,但也還記得軍人的職責,所以不能看著外國人欺負咱中國人而不管啊!”

陽龍被張文鐸拉起來,笑了笑,說:“你怎麼跟碎嘴老太太似的。”瞥見一旁地上又把手槍,便撿了起來,抽出彈夾看了看,隨後合上彈夾,將手槍別在腰間,說:“自己想辦法走吧,要不就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警察已經來了,藏好了就沒事兒了。”

陽龍看到張文鐸身後又竄出來一人,手裡拿著槍,陽龍喊了一聲:“小心!”同時一手推開張文鐸,一手從腰間將手槍抽了出來,二人幾乎同時開槍,也幾乎同時中槍,同時倒地。張文鐸反應過來,陽龍已經倒在地上,張文鐸見陽龍是胸口中槍,有鮮血不住湧出。張文鐸急忙蹲了下來,脫下外套,覆蓋在陽龍的傷口之上,同時雙手用力向下按壓。

陽龍嘴裡也噴出血來,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張文鐸說:“你別說話,警察已經到了,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張文鐸關切陽龍的狀況,未注意周圍的動靜,有人來到張文鐸的身後,用槍頂住了張文鐸的頭,用生硬的漢語說:“別動,站起來!”

張文鐸略一思忖,權衡利弊之後,舉起手,緩緩的站了起來,身後又傳來槍響,隨後聽到有人喊:“警察,別動,舉起手來。”

張文鐸身後那人,快速地抓住張文鐸的頭並轉身,隨後一手勒住張文鐸的脖子,另一手持槍,頂住張文鐸的頭,張文鐸看到身前是韓鋒和黃麗澄,還有兩名警員,料想他們是衝過了阻礙,突破進來。黃麗澄見到張文鐸,也十分詫異,衝著張文鐸喊:“你怎麼在這兒?”

張文鐸說:“我怎麼在這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救我。”

身後那人衝著警察喊:“放下槍,不然我就殺了他!”

韓鋒說著:“這裡是中國,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跑不掉的,繳槍不殺。”

張文鐸身後那人咆哮著:“放下槍,不然我就開槍!”

黃麗澄衝張文鐸使眼色,張文鐸會意,緩緩的點了點頭,韓鋒也衝著張文鐸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後彎腰,將槍放在地上,另外三人,也將槍放在地上,挾持張文鐸那人衝著警察咆哮:“將槍踢到一邊。”

韓鋒緩緩地將槍踢到一邊,其他人也是如此,韓鋒將一隻手放在了身後,抓住別在腰間的另一支槍的握把。張文鐸身後那人見警察將槍踢到一邊了,便將槍口從張文鐸頭部移開,剛要對準韓鋒等人,張文鐸就反應過來,運用部隊裡練習過的近身搏擊“繳槍”技法,一手抓著身手那人的手腕,用另一手的手肘猛擊那人的頭部,然後快速地轉身,翻轉那人被抓住的手腕並向上抬起,那人吃痛,只得將手槍脫手,張文鐸隨後一腳踹在那人頭上,將其踹飛數米。從張文鐸動手到將那人踹飛,在轉瞬間就已完成,對於張文鐸如此敏捷,韓鋒也頗感意外,邊走向張文鐸邊說:“我給你使眼色你沒看到嘛?怎麼不聽我指揮就擅自行動?”

張文鐸說:“你就衝我點頭眨眼的,我又沒再你手下待過,我知道啥意思啊?叫救護車了吧?什麼時候能到?陽龍要不行了。”

韓鋒瞥見被張文鐸踹飛那人又從地上坐了起來,從背後又掏出一把槍,衝著張文鐸開槍,韓鋒急忙推開張文鐸,同時也向對方開槍,黃麗澄等人也反應過來,向那人連開數槍,那人晃了晃,栽倒在地。黃麗澄等人急忙上前,見子彈射穿了韓鋒的頸部,韓鋒雖然穿著防彈衣,但仍無法避免頸部被射穿,血流如注。韓鋒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陽龍和韓鋒,想著二人都是為了救自己而中槍,一時間茫然地愣在當地,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