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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鐸和黃麗澄先是查看監控,隨後又來到攝影棚,詢問了幾個女孩,幾個女孩都是陸小溪僱傭來的“網紅”,未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查看監控,也未能找到陸小溪在攝影棚內被擄劫走的畫面,只拍到了停車場附近的畫面,由於角度的問題,監控拍到了被弩箭射中的那人的正臉,拍到了手持弩箭那人的側臉。韓鋒開車帶著刑警隊的人趕到,再次仔細地勘驗現場,張文鐸問:“車找到了嗎?”
韓鋒說:“已經佈置下去了,只要那輛車上路,交警發現會立刻通報。”
張文鐸說:“擄走陸小溪的人,就是我跟你說的,與我一起救易玲,與米樂打鬥的那人。”
韓鋒皺著眉頭想了想,問:“你確定?”
張文鐸點了點頭,說:“確定。”
韓鋒說:“我這就傳喚易玲。”
張文鐸說:“未必有用,——二人關係絕非一般,沒有確鑿的證據,易玲是不會說的。”
韓鋒說:“有用沒有,試試才知道。”
張文鐸疑問著:“如果那人和易玲是一夥的,他們為什麼要劫走陸小溪?是綁架?還是復仇?還是抓人質?”
韓鋒說:“是什麼,不是靠想靠猜的,警方辦案,不靠推理,靠證據。”
韓鋒安排手下拿著監控捕捉到的畫面,到警方內網的“信息庫”中進行比對,同時也讓人拿監控畫面去海關,在海關的出入境信息庫中進行比對。易玲被傳喚到警局,由韓鋒親自詢問,韓鋒給易玲看了停車場的監控,不出張文鐸所料,易玲矢口否認認識停車場那人。易玲的神態頗為自然,但韓峰還是從眼神、抓耳朵、整理衣服等微小的細節,判斷出易玲是在說謊,但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對易玲進行問詢後,只得放人。
在詢問易玲的同時,韓鋒還安排屬下,繼續追查車輛的行蹤。同時,陸家先是打來電話,隨後金帆集團的總經理王家睦還專程趕到警局,詢問案件的進展,頗似下命令似的對韓峰說:“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他妹妹。”
韓峰說:“警方辦案,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王家睦說:“你們能不能抓住人?能不能找到我妹妹?不行的話,我就自己想辦法了。”
韓峰說:“如果你質疑警方的能力,你可以自己想辦法,警方也歡迎家屬提供更多的線索。但我奉勸你,中國是法治社會,如果你使用了什麼違法的手段,就算你是為了救人,我也一樣會抓你。”
王家睦頗為無奈,也頗為憤懣地離去。警方追查車輛逃竄時沿途的監控,很快找到線索,兩名疑犯駕車逃逸,將車停在靠近山林的一片棚戶區的一個破舊的小區裡。小區裡沒有監控,路口的監控,拍到了車輛駛入。警方進入小區調查,找到了嫌疑人駕駛的車輛,疑犯已經棄車。根據“車架號”上的信息,警方查到疑犯所駕駛的車輛系盜竊車輛,還使用了套牌。監控拍到了疑犯做駕駛車輛駛入,同時監控畫面裡在相對應的時間裡,還有多輛車輛駛出,由於監控的角度和清晰度問題,未能拍到駕駛者的面貌。韓鋒由此判斷,有三種可能,第一是疑犯就藏匿在小區內;第二是疑犯棄車逃逸,由於小區外面就是山林,疑犯有可能鑽入山林,徒步離開;第三是疑犯換車逃逸。
韓鋒調集警力,對小區展開排查,還從警犬支隊調來了警犬。警犬嗅探了疑犯所駕駛車輛車內的血跡後,很快有了反饋,向著樹林的方向吠叫。警方牽著兩條警犬,進入樹林,搜尋疑犯。疑犯鑽入的樹林連接著一片山巒,方圓幾十公里。警方牽著警犬在樹林內搜尋了半天,從早上到晚上,搜索了十幾公里的範圍,警犬幾次帶著警方走過之前已經到過的地方,訓犬員意識到警犬出現“疲勞期”,到夜裡的時候,停止了搜尋。
何衝在樹林裡,問韓鋒:“韓隊,要不要請求武警,大規模搜山?”
韓鋒想了想,說:“我們到的時候,疑犯已經鑽入樹林,樹林外的道路連接各條線路,還有一條是國道,疑犯如果還有同夥,在國道上接應的話,很可能已經逃逸。警犬都進入疲勞期,說明疑犯已經跑遠,所以請求武警搜山的意義不大,先聯繫派出所,然後再從下面調幾個人來,對山區周圍幾個村子進行摸排。小黃說一名疑犯背部中了弩箭,重點排查方圓十公里內的藥店,路邊小診所。”
黃麗澄叫上白瑞雨,打算連夜進行摸排,正要上車的時候,張文鐸也要上車,被黃麗澄攔住,問:“我們去摸排,你跟著幹嘛?”
張文鐸說:“咱倆不是搭檔嘛?你去摸排,我當然得跟著了。”
黃麗澄說:“誰跟你是搭檔?”
張文鐸說:“我幾個小時前才救了你,這麼一會兒你就忘了?”
黃麗澄說:“你那是救我嘛?我倒是覺得你在趁機佔我便宜!”
張文鐸撇了撇嘴,說:“你都三十多了,我才二十四,咱倆誰佔誰便宜?”
白瑞雨在車上,沒忍住笑了出來,黃麗澄呵斥著:“閉嘴!”
張文鐸接著問:“你們去摸排去了,那我幹啥?”
黃麗澄說:“愛幹啥幹啥去!”
張文鐸說:“那就帶上我一起,多個人也好辦事。”
黃麗澄說:“我煩你!”說完話,黃麗澄拉開車門上車,帶著白瑞雨開車離去。張文鐸站在當地,撓了撓腦袋,打電話給韓鋒,問韓鋒他的任務,韓鋒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後說張文鐸已經辛苦一天了,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然後等通知。張文鐸想說“我不累,可以和刑警隊一起摸排”,話還沒說出口,韓鋒就把電話掛了。張文鐸想了想,也沒有再打過去,坐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