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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領錢才知道,因為淮王總輸押他的人很少,這次的賠率是1:8。楚瑛五兩的金子,一下變成了四十兩,這可真是暴利啊!

楚瑛拿到錢,心血來潮地與賈峰說道:“賈叔,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賭場什麼樣了。賈叔,我想去賭場看看。”

這次來主要想見識下蟋蟀怎麼斗的,看了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不過賺這麼大筆錢,也算不虛此行。

賈峰驚得差點跳起來:“郡主,這不行。”

哪個正經人家的姑娘會去賭坊,這讓王爺跟世子知道到時候肯定得重罰他了。

楚瑛她揚了揚手中的帶子道:“等將這裡面的銀子都輸了咱們就回去。”

賈峰差點給她跪下了,說道:“郡主,賭這東西可沾不得的,一次都不行。很多人就是因為沒提防從小賭變成大賭,最後輸得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我就想見識見識。”

賈峰搖頭道:“那也不行。郡主,賭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若無聊,我帶你去街上逛逛。”

見他態度這般強烈,楚瑛也就放棄了:“那算了,咱們去吃午飯,然後去羅家班砍看。”

這都大半個月了她覺得戲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花了上千兩銀子,也該看看成果了。

羅班主看到她時,趕緊將她迎了進來:“郡主,第一場戲已經排好了,郡主你看什麼時候能演?”

“這戲的名字叫什麼?”

常洪給這戲取名叫《紈絝與俏廚娘的二三事》,楚瑛覺得這名字太俗氣了。但她自己又是個取名廢,所以就讓羅班主換個名。

羅班主說道:“郡主,你看叫《浪子回頭》怎麼樣。”

這名字也算貼切不過楚瑛不喜歡,想了下他說道:“你覺得叫《家有嫌妻》怎麼樣。”

羅班主覺得悍妻更貼切,不過楚瑛說好他自然附和了:“郡主就是多才多藝,這名字特別符合咱的戲。”

楚瑛笑了下,說道:“讓他們先演一段我看看。”

雖然羅班主經營方面不咋地,但演員演技很不錯也都用了心,楚瑛看得是津津有味。

看了一刻鐘以後,楚瑛就與羅班主說道:“你讓他們將妝都卸了,就素顏演。”

羅班主愕然,說道:“將妝卸了?”

楚瑛嗯了一聲道:“我這劇本跟其他的不一樣,化着這樣的妝演的時候我根本看不到他們臉上的神情。”

給錢的是大爺,這次的戲若不得楚瑛喜歡自辦就得解散了,可若入了郡主的眼至少一年之內無憂。有這麼長時間,足夠讓他們謀其他的出路。抱着這個想法,哪怕心裡不樂意也讓演員卸了妝。

卸了妝以後,楚瑛再看他們眼就舒服多了。

楚瑛看到敗家子在被兇悍的新婚妻子用擀麵杖打得往桌底下鑽,那氣急敗壞又不敢還手委屈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第一場演完,楚瑛就找了羅班主道:“演得很好。為演出效果更好可以讓男女主化妝,但不能畫像今日這樣的戲妝。這一上妝我根本看不到演員臉上的神情。”

“是、是、是,都聽郡主的。”

楚瑛起身道:“再過幾日我要舉辦一次宴會,具體時間到時候會告訴你們。羅班主,我可是誇下海口保證這齣戲一定好看,你們可別打我的臉。”

羅班主趕緊應下。

出了戲班,包學武興緻勃勃地說道:“郡主,今日的戲有趣。郡主,你是怎麼想到寫這麼一個故事的啊?”

跟之前明德戲院看的那些戲比,這齣戲別出心裁,他一個不看戲的人剛才都看得聚精會神。

楚瑛掃了他一眼,說道:“我是被李勉啟發的。那傢伙太討人嫌了,我就想着若這傢伙以後娶的媳婦將他打得鑽床底也算是報應了。”

包學武:……

賈峰笑着說道:“郡主,你這戲出來李勉肯定會猜到的,到時候他更會糾纏不休了。”

“這傢伙確實陰魂不散的,我晚些跟父王說。”

賈峰覺得這也是個方法,讓王爺出面這事很容易解決了。

走到半路,楚瑛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鋪子門口,然後車夫從馬車上拽下兩個人。

這兩人一個是三十齣頭滿臉氣苦的婦人,一個是十來歲的小姑娘,兩人雙手被反綁嘴巴也用布塞住。

小姑娘下馬車的時候死死抓着韁繩,滿臉橫肉的車夫打了好幾下她還是不放手。

兇橫的車夫只能將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掰開,然後將人扛在肩膀上。

楚瑛看着小姑娘眼中露出絕望之色,厲聲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賈峰知道,自家郡主心軟的毛病又犯了。不過他也沒攔着,反正有王爺跟世子,郡主在洪城內將天捅破了也不怕。

車夫仿若沒聽到這話徑直往裡走去。楚瑛驅馬上前,揚起手裡的鞭子抽了過去,抽中了車夫的腿。

車夫沒提防楚瑛動手,疼得往前摔了去,很不幸下巴正好撞在門檻上,摔得滿嘴血。小姑娘也跟着摔倒,不過車夫做了她的墊背沒摔傷。

站在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看到楚瑛竟敢動手,其中個頭矮一些的提着棍子想衝上去,但個子高些的拉住了他。

高個朝着楚瑛拱了下手,很客氣地說道:“這位小爺,我們並不是強搶民女。是這姑娘的父親欠了我們賭坊的債,拿了他們母女來抵債的。”

楚瑛對這兒的律法並不清楚,在現代這樣做肯定是犯法的,但這裡她就不清楚了。她轉頭想問賈峰,發現他在十步之外了:“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賈峰以為楚瑛會打起來,想讓楚瑛多一些實戰經驗。哪想着打手是個有眼力勁的,他驅馬上前問道:“少主子,有何吩咐?”

“用妻女抵債,犯不犯法?”

賈峰說道:“這種事在民間時有發生,一般是民不告官不究,告了也基本是輸。”

能開賭坊的都是有背影的人,普通老百姓哪斗得過他們。普通百姓去告官,官府也不會受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