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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楚瑛的眼睛太有辨別性,在巫掌柜的叛變後她就不敢再出門了,不然一出門就得被盤問。只是就是躲在家裡,她仍很危險。

胡高出了一趟門回來後,一臉焦急地與楚瑛說道:“公子,現在外頭突然多了很多人,他們肯定是衝著你來的。”

福叔也覺得這地方不安全了:“這附近突然多了很多人,咱們是該換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公子,你看咱們搬到哪兒呢?”

羊娃也仰着頭看向她,眼中流露出擔心。

楚瑛搖頭說道:“你們不用轉移,我明早就離開。”

胡高與福叔都沒同意,說道:“公子,現在外面多了很多陌生人,你一露面他們就會懷疑你的。你一個人離開會很危險的。”

楚瑛的想法卻不同,說道:“你們都跟着我,我才危險了呢!你們想,他們肯定猜測我身邊有人貼身跟着,所以盤查的都是那些公子哥或者富少。但我一個人的話,他們就不會盤查我了。”

福叔奇怪地問道:“公子,你為何如此肯定他們不會盤查你呢?”

“我敢這麼說,自有我的緣由了。”

第二天福叔跟胡高就明白她為何這般自信了。因為楚瑛化了個老奶奶的妝,頭髮也都弄白了,還弓着背。若不上前仔細打量,根本看不出來。

楚瑛出門的時候街上還沒什麼人。等到天大亮時那些巡邏的官差看了她一眼轉,就去盤查其他人了。

走了兩刻多鐘,楚瑛到了一間民房前。她之所以租那間宅子,就是因為離這兒近,一旦有個什麼變故就能迅速轉移到這兒。

敲開了門,楚瑛朝着開門的老者說道:“大哥,我渴了想討碗水喝。”

那老者睜開渾濁的雙眼,看了她一眼道:“你等着,我給你去舀。”

楚瑛看他轉身進去舀水也跟着進去,然後還將門給關上了。

老者轉身看着她,臉上並沒懼怕之色,只是說道:“年輕人,我就一孤老頭子,沒錢糧食也就剩兩斤糙米了。你若看上了就拿去吧!”

楚瑛以只兩人的聲音說道:“古伯,我是阿瑛,父王說我在京若遇見危險就來尋你。古伯,皇帝現在派人四處找我,我無處可去了。”

她剛才在門口觀察了,院子跟窗戶都很乾凈。院子里還有一壺茶跟一隻茶杯,很顯然這裡是古伯獨自居住的地方。

古伯手一抖,忍着激動壓低聲音問道:“是郡主?”

楚瑛點頭說道:“古伯,我是楚瑛。你若不相信等我洗去臉上的妝容,你就知道了。”

古伯原名姚忠,是淮王的奶兄。他對淮王忠心不二,出了楚錦的事以後淮王對皇帝徹底寒了心,就讓他假死再換了個身份隱藏在京城裡。一旦父子幾人遇見危險,也有個藏身之處。

沒有讓楚瑛去了妝容,古伯問道:“王爺最愛吃什麼?”

楚瑛想也不想說道:“他最愛吃肉,最愛的人則是我跟大哥了。雖然平日對大哥總沒好話,但我知道他非常疼愛大哥。怕他胡思亂想,讓他管着府里的生意與庶務。”

“王爺珍藏了許多東西,最珍貴的是什麼?”

“是我祖母的畫像。他們都說我除了眼睛,眼睛鼻子嘴巴都跟祖母長得很像。我見過祖母的畫像,確實很像。”

古伯帶楚瑛進屋,說道:“郡主稍等片刻。”

說完這話,他就走了出去。

楚瑛看着除了床跟桌椅以及跟被褥外,什麼都沒有的屋子,心裡有些愧疚。為了他們一家,古伯這些年就守着這宅子了。

很快,古伯就打了一盆熱水來讓楚瑛凈臉。

連換了三盆水,楚瑛才將臉上的妝容洗乾淨。白凈的臉一露出來,古伯老淚縱橫地跪在地上道:“郡主,老奴給你請安了。”

楚瑛將他扶起來,說道:“古伯,你別這樣,我跟父王都安好。”

“世子呢?”

楚瑛垂着頭,紅着眼眶說道:“大哥他身體太虛弱了,為了免遭馮鈺的毒手,在錦衣衛闖進來前先服了毒藥。”

說完這話,她的眼淚不由地落了下來。楚瑛覺得就她現在的演技,回了現代去演戲說不準能闖出個名頭來。

古伯恨聲道:“郡主,一定要將馮賊殺了。”

“父王說不僅要馮鈺,曹國公府也一個都不放過。”

若不是她尋到了靈水,楚錦就算當日能逃出來,就他那破敗的身體也熬不了幾日的。

古伯擦了眼淚關切地問道:“王爺怎麼樣?”

楚瑛哽咽道:“父王傷心過度病了一場,現在已經瘦到了178斤了。這次他本要與我一同來京,但他身體虛弱無法長途奔波,我讓他好好養病。”

不殺馮鈺,難消心頭之恨。

就在當日傍晚,一群官兵衝進楚瑛之前租的那宅子里。宅子並不大,但這些人還是從裡到外搜了一遍,還敲敲打打期望找出密道來。這宅子除了房東挖來用於存放糧食的地窖外,並沒有密道。

沒搜到人,為首的官差盯着福叔說道:“中午有人到縣衙舉報,說你們屋子裡還有一個人。說,人去哪了?”

福叔賠笑說道:“官爺,這兒就我跟我妻弟、我兒子三個人的。官爺,

我妻弟性子急躁前兩日跟人打了一架,對方肯定是尋機報復了。官爺,行行好,咱們就是小老百姓來京城謀口飯吃,希望官爺能高抬貴手饒過我們。”

說完,塞了一個荷包給這個官差。

官差暗中掂量了下荷包的重量頗為滿意,招呼眾人離開。不過在走之前還是放了狠話,說道:“我們這次抓捕的可是朝廷的欽犯,你們可不要私藏欽犯,不然三個人都死。”

福州一臉感激地說道:“多謝官爺提醒。不過我們看到這等凶人躲還來不及,哪還敢將他私藏起來了。官爺,還希望你能早日抓着這歹人,別讓他來禍害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了。”

等他們離開以後,胡高立即將大門關起來栓上。

三個人回了屋,胡高有些擔心地說道:“也不知道少爺去了哪裡?現在外頭到處都是官兵,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福叔說道:“放心,郡主肯定沒事的。”

看他說得這般信誓旦旦,福叔跟羊娃稍稍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