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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媽媽肚子不舒服上洗手間,徒留林秋與白薇薇獨處一室,林秋眼觀眼心觀心,沒有開口的意願。.

“你倒是挺能端的住的!”白薇薇嘴角勾起笑容,直勾勾地瞅着林秋,像是要看見她心底似的。

“沒做虧心事,我有什麼可怕的。”林秋連暴怒的她尚且不畏懼,現在和顏悅色的她又有什麼好懼怕的。

“說的也對,對不起我的從頭到尾不是你,只是我傻被蒙在鼓裡。”白薇薇嘟囔着,忍不住出輕微的嗤笑聲。

含含糊糊的,白薇薇到底在嘀咕什麼,原諒她的耳朵沒有人的靈敏,實在是沒聽着,不過沒在意就是,反正嗤笑聲肯定不是衝著她來的。

“你的想法確實創意十足,陳曉東放棄與你的合作實在是可惜。”白薇薇就事論事,不吝嗇誇讚林秋,本來親熱的曉東哥現下卻被陳曉東三個字取代。

不過也是換做旁人,只怕做法與白薇薇會如出一轍,心被刀戳傷的感覺着實是不好受,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來的。

林秋但笑不語,不接話,她說什麼,不與她合作是陳曉東的損失,未免太過於狂妄自大,說她的想法不足掛齒只是雕蟲小技,她不願意貶低自己的創意。選擇什麼不說,自認是明智之舉。

項媽媽怎麼這麼久還沒來,害得她尷尬症差點就犯,沒有共同語言的人要怎麼聊,她心底是滿滿的無奈。洗手間沒有多遠,十來分鐘還沒出來,她對着白薇薇不言不語,只是單純地喝飲料沒有半點可以娛樂的項目,偌大的會所居然連本書都見不着,再不濟有本雜誌打時間亦是好的,不是么!

林秋頻頻看手錶的舉動叫白薇薇盡收眼底,不待見她非得表現得這麼明顯,生怕她瞧不出來么,她不禁忿忿想着,抿抿唇,面色難看。

只是強忍着沒有作,賣項媽媽一個面子,當然主要是她現在沒有囂張的資本,前路難,瞧不見出路,她內心悵然若失不是滋味,走一步算一步。

項媽媽中途來過,讓她們年輕人交流交流,她有事暫時走不開,說罷匆匆離開。

林秋指尖點着下巴,微抿嬌唇,這是她思考的慣有動作,既然當事人之一已走,她是不是到撤離的時候,找理由也沒必要,反倒顯得虛假,反正白薇薇不會想着留人的,她就隨自己的心意來辦事就ok。

“我有事先走,白小姐隨意。”林秋輕輕嗓子,拎着小包,告別得毫無誠意,互看不順眼的人,共處一室,沒意思。

“林小姐這麼不待見我么!不過是坐着喝杯的茶,你也不願意賞光。”高跟鞋的聲音漸近,踏踏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里顯得那麼明顯清脆。

白薇薇攔在林秋前頭,她身段窈窕,膚色白皙,黑色長卷披在細弱肩頭瞧着是扶風弱柳的模樣,見識過她金剛芭比模樣的林秋,自是不會叫她的嬌嬌弱弱所迷惑。

“剪綵的活動,我沒參加過,你給我說說流程,別到時候叫我鬧出笑話來。”對着油鹽不進的林秋,白薇薇原掛着的笑頓時消失不見,臉色微微陰沉,抿着唇不大愉快,以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朝林秋開口。尋常的剪綵她不是沒見識的人,可這次卻是不同尋常,公益性質的店鋪,大批的媒體聞風趕來,不能出錯,若是出錯,她就得成為旁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談公事就談公事,談私人感情面談,敘舊什麼的沒必要。

旁人敘舊是回憶美好的回憶,可她們之間的回憶只能說糟糕二字,雞飛狗跳的與美好是絲毫不掛鉤的,若是真的回憶起來,不過是在找怨氣。

談公事,談剪綵,全在她的工作範圍內,若是白薇薇需要她重新敘述陽光咖啡館的創意,她亦可以娓娓道來,當然創意的核心不會叫白薇薇聽去就是。

說得口乾舌燥,白薇薇方才選擇放人,林秋幹掉大半杯白開水,選擇離開。

悶雷在空中響起,林秋直呼糟糕,會所這種地方就是麻煩,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車開進來不過五六分鐘,可她走出去怎麼的也要半個小時,腳上的高跟鞋現在就是大大的累贅,若是這時候下起雨來,她非得渾身濕透不可。

瞄瞄千米之外的會所,林秋咬咬牙,若是沒記錯,走個十來分鐘有座涼亭,現在只是打悶雷,她相信她不會那麼倒霉的,只是慢慢走不合適,穿着高跟鞋的她小跑着,不是不想動作麻利些,是怕自己摔着。

轟,又是一陣悶雷,這聲雷響起不過五秒,豆大的雨點砸下來,此時此刻距離涼亭仍有三百米,夏日急雨,來勢洶洶,等林秋抵達涼亭的時候,渾身濕透,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非得感冒不可,若是沒逞強,跑回會所總不至於可憐兮兮地窩在涼亭,無奈地穿着濕透的衣服。

涼亭是小小的避風港,任夏雨在囂張,叫整個世界模模糊糊的,涼亭依舊是乾爽的,是小小的天地,雨打青磚本是詩意的畫面,此時此刻林秋卻無暇欣賞,**的衣服貼在肉上,涼涼的夏風帶着惱人的寒意,直叫她瑟瑟抖。好在穿的是黑色的襯衫,哪怕是叫雨打濕亦不明顯,這樣到人多的地兒她不用尷尬,林秋不無苦中作樂地想。

慢慢的,暴雨轉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林秋的視線里出現把白色的雨傘,準確地說是有人出現在林秋的視線里,傘可不會自己移動。

細細的雨點打在傘面上,傘下是張熟悉的面孔,白薇薇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林秋的視野里。

“趕緊的上車吧。”白薇薇面上表情淡淡的,大有林秋愛坐不坐,不坐車她就離開的意思。

“你怎麼會出現……”猝不及防,叫自己的狼狽模樣落在白薇薇眼底,她忍不住詫異,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夏依穎會出現在這,白薇薇擔心她淋雨,總覺着像是天方夜譚做白日夢。

“我只是順路過來瞧瞧,路上就這麼個躲雨的地兒,你不在這反倒是奇怪。”白薇薇淡笑着打斷,語氣談不上和善,只是到底算是解釋明白為何她會出現在此地。

瞧着林秋扭扭捏捏,一副她是洪水猛獸的模樣,她忍不住蹙眉,好心好意地來,林秋不領情算什麼意思,想着想着不耐煩的話語脫口而出,“坐不坐,不坐我就走,好不容易我大善心,你倒是不領……”

“那就麻煩你送我一程,真是萬分感謝。”林秋特別主動地走到傘下,甭管白薇薇安什麼心,現在的她的的確確需要白薇薇送她一程,她又不傻非得盼着自己感冒燒流鼻涕。

不知道什麼原因,瞧着眉宇間透着不耐煩的白薇薇,她居然覺着心底舒服得多。

不知緣何,她總覺着白薇薇不適合走大家閨秀的路,進退自如長袖翩翩沒有火力給她的感覺就是彆扭,本就是鏗鏘玫瑰非得裝成君子蘭,可不就是不倫不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