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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從盜洞進來,這一路就比較平靜,原本進來的時候,那煮過千足蟲的白酒,就都放在了老肥一個人身上。到了墓室以後,胡教授又跑到那隻殭屍身旁研究了半天,這期間一直也沒見什麼風吹草動,所以大夥的警惕性也暫時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過二叔那會兒說,雖然那縱屍蠶的動作比較緩慢,不過這東西要是真爬到人的身上,人是感覺不到的。一旦等它爬到了人的嘴邊,它就會用頭部的那兩個鉗子對着嘴唇夾下去,當它將人的嘴唇夾破以後,人會感到劇烈的疼痛,自然就會把嘴巴張開。縱屍蠶就會藉著這個機會快速的爬到人的嘴裡,等到它一旦爬到人的嘴裡,再想把它弄出來可就難了。

再說縱屍蠶進入人的嘴裡以後,就會一邊快速的爬,一邊拚命的揮舞着它頭部的那兩把大鉗子,碰到什麼切什麼,最後順着人的喉嚨部位再往上鑽,一直到人的大腦里,很快這個人就一命嗚呼了。當這人倒下以後,也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就變成了行屍。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這一路其實還是比較謹慎的。沒隔一小會兒就會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上,生怕那東西爬到我的身上。

再說我和二叔跳下來以後,聽到柳冠群喊的一句後,二叔回頭向上看了一眼柳冠群,沒有說話。此時的我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眼看着不遠處的行屍晃晃悠悠的就奔着老肥走了過去。

我見胡教授他們幾個把柳冠群都圍了起來,看來是嚇得不輕。那柳冠群就站在檯子的邊上,弄不好這三個人都能把他擠下來。柳冠群看着他們三個,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想了想說道:“我說胡教授,你們光圍着我也沒用啊。你們這會兒主要是看着點自己的腳下,別到時候縱屍蠶爬到你們身上,你們還不知道呢。”

還別說,柳冠群這一句話還真管用,頓時胡教授這三個人急忙向後退了幾步,拿着手電在自己的旁邊左看右看的。柳冠群看着他們三個的樣子搖了搖頭,隨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檯子下面。

再說我們這邊,只見老肥和二叔一人手裡拿着一把五行鐧,雖說之前胡教授曾拿五行鐧對着行屍刺了兩下,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此時拿它當作普通的武器也好,我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將縱屍蠶逼出來。

話說老肥這時候見我們兩個從上面跳了下來,一邊看着那行屍一邊朝我走過來,然後將手裡那瓶白酒遞給了我。

一旁的二叔見狀對我說道:“一會兒我們兩個吸引它的注意力,你看着機會就將白酒倒在它的嘴裡。”

我聽罷點了點頭。這墓室里的味道就已經很難聞了,當我接過這瓶白酒以後,就覺得這東西的味道不比那腐屍的味道好多少。

隨後兩個人擺好了陣勢,就等着行屍走到跟前,吸引它的注意力,我再將白酒潑在它的臉上,基本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正當二叔目不轉睛的盯着行屍的時候,老肥突然喊了一聲:“侯爺,小心腳下。”

老肥這一喊,不光二叔立刻警覺起來,就連我也嚇了一大跳,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是縱屍蠶,於是我急忙朝地上看去。

原來此時不僅僅是行屍來了,這地上確實爬着幾條黑色的蟲子。想必那就是二叔口中一直提到的縱屍蠶。

只見地上的那些縱屍蠶大概能有個不到二十條的樣子,個頭大小不一。大的不過二十厘米,小的能有成年人食指差不多大小。它們的兩排腿很短小,最顯眼的就是頭部的那對兒大鉗子,在爬行的時候還一張一合的。

那些縱屍蠶慢慢的向我們這邊爬着,此時已經離二叔不過一米遠的距離。再說老肥喊完過後,一個健步衝到二叔的面前,對着其中的一條縱屍蠶就踩了過去。等老肥將腳抬起以後,只見那條縱屍蠶的外殼已經被踩的粉碎,一灘白色的粘稠狀物體隨之流了出來。

這是我沒想到的,我本以為這東西也得需要什麼小龍鞭或者五行鐧才可以對付得了。看到這兒,我連忙說道:“這傢伙原來這麼好對付?”

二叔聽罷,頭也不回的說道:“它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只蟲子罷了。”二叔說道這兒,急忙拿着手電四周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好在沒有發現其他的地方還有。所以就眼下這些還不算什麼。

二叔隨後示意我們朝後退出去一段距離,畢竟現在地上有行縱屍蠶,而前面還有那行屍,如此一來顧得了上面就很難顧得了下面,所以比較危險。

“侯爺,我來對付那行屍,你們兩個看着點縱屍蠶怎麼樣?”老肥在一旁提議道。

“不妥!”不想被二叔給拒絕了。

二叔說完這話,一直盯着眼前的縱屍蠶和行屍在看,也不見他有進攻的意思,似乎在想着什麼。

那些縱屍蠶圍着行屍的左右慢慢的朝我們走來,那陣勢就好像一艘航母周圍的護衛艦一樣,搞得我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當我覺得陷入僵局的時候,突然一旁的二叔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對我說道:“大威,把這白酒塗在身上。那縱屍蠶很討厭這味道,一旦我們身上塗了這些白酒,它們肯定不會往身上爬。”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立刻興奮了起來,這還是個好主意。不過我這興奮勁兒還沒過兩秒鐘,馬上又被澆滅了。主要是這白酒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難聞,現在這上面還蓋着蓋子呢,時不時的還能飄出一股子味道來,更別說是把它塗在身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對於眼下這種情況來說,二叔的這個辦法還真的是一個上上策。想到這兒,我強忍着把瓶蓋兒打開。這瓶蓋剛一打開,頓時一股子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我咳嗽了兩聲,倒出一些來,趕緊給他們兩個塗上,隨後又迅速給自己身上也塗上一些。待我們都塗好了白酒後,那行屍和縱屍蠶也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老肥拿着手電一照,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那天剛進墓室看見的那個大強,不過此時的大強,整個身體都已經浮腫了起來,看着有些讓人反胃。我們見狀急忙向後退了幾步,二叔示意老肥繞到行屍的身後,然後自己吸引它的注意力。

老肥點了點頭,把手電關掉,從後面繞了過去。此時二叔握緊五行鐧,在大強的面前揮舞着,佯裝要對它攻擊。

這傢伙一見二叔對它舞槍弄棒,張牙舞爪的就奔着二叔撲了過來,二叔見狀迅速向後退了幾步。與此同時,在大強後面的老肥看到它的注意力都在二叔身上,助跑了幾步,縱身一躍,一腳將大強踹倒在地。

這一腳下來,只見他不偏不邪的正好倒在了二叔面前,本以為它會掙扎着要起來,不想它竟然順勢用一隻手抓住了二叔的腳脖子,隨後張嘴就要咬。二叔下意識的想把腳從它的手裡拉出來,可這傢伙的力氣卻非常的大,根本就拉不出來。

情急之下,二叔拿起手中的五行鐧就刺向了大強的頭部,但因腳下不穩,這一鐧下去刺偏了,剛好刺在它的嘴巴前面,大強隨後的一口正好就咬在了這把五行鐧上。

我一看這正是個好機會,剛想衝上去。不想後面的老肥已經跟了上來,一腳就踩在了大強的頭上。可這一腳下去,卻見他腳下一滑,緊接着就摔在了地上。我見狀急忙去扶老肥,隨後我才發現,原來老肥這一腳下去,大強的這半邊臉的皮居然被踩掉了,血肉模糊的一片。我見狀,急忙向後退了一步,這心裡頓時覺得有些噁心。

不過我看着那傢伙依舊在那裡拚命的咬着五行鐧,馬上又沖了過去,拿着那瓶酒對着他的嘴巴部位就倒下去一些。

過了片刻,只見大強的嘴慢慢的不動了,抓住二叔的那隻手也鬆開了。二叔見狀,急忙把腳抽了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從大強的一隻眼睛裡,爬出一條縱屍蠶來。

這條縱屍蠶感覺要比地上爬着的那些大上一號,也許是因為這白酒的味道刺激到了它,當它從大強的眼睛裡爬出來的時候,迅速的就朝另一邊爬了過去。

這時候,老肥上前一腳就把它給踩在了腳下,與此同時聽見那條縱屍蠶發出了“唧唧”的聲音,那聲音有點像老鼠的叫聲一樣。老肥聽罷先是一頓,隨後又用腳狠狠的碾了兩下,那聲音隨之消失了。

我們圍在大強的屍體旁邊呆了一會兒,我看着大強的屍體問道:“侯爺,這屍體要不要燒掉?萬一要再有其他的縱屍蠶鑽到裡面,它豈不是又復活了?”

二叔聽罷說道:“放心吧,他的頭上已經淋上了白酒,那些縱屍蠶躲還躲不急呢,不會再鑽進去了。”聽二叔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把我的酒瓶子給搶走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柳冠群。只見他拿過那酒瓶子後,二話不說,將白酒倒在手上,一臉厭惡的表情,隨後皺着眉頭往自己的身上塗了一遍。邊塗還邊齜牙咧嘴的說道:“嚯!這味兒可真難聞啊!”我見狀,狠狠的瞪了柳冠群一眼。

此時二叔將白酒拿了過來,又遞給胡教授他們說道:“為了安全起見,你們也都往身上塗一些吧!”

胡教授接過白酒後,將白酒遞給了他的兩個學生,隨後看着大強的屍體,一臉愁容的說道:“哎!我那兩個學生難道也……”

二叔一看胡教授這會兒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會兒肯定很難受。二叔剛想上去安慰一下胡教授,不想一旁的柳冠群說道:“胡教授,別難過了。有我們在,你就放心吧,一定會讓你的那兩個學生留個全屍的。”

那胡教授聽罷,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僵硬。看着柳冠群半天,沒說出話來。隨後那柳冠群似乎也覺得這話說的有些不妥,尷尬的笑了笑,馬上把話題又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