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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柳冠群走的特別快,所以用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給我們落下很遠了的一段距離,不過二叔此時似乎並不急着追上他,只是遠遠的看着柳冠群手電的光在向前移動。走了一會兒,就看到柳冠群停了下來,手電在前面左右的照着,並沒有繼續往前走。

“二叔,這柳冠群似乎不太對勁兒啊?”我小聲的對二叔說道。

二叔聽罷點了點頭,卻皺着眉頭說道:“嗯,我也覺得有些不大對頭,總感覺他好像有什麼企圖,而且就快要達到目的了。”說到這兒,二叔嘆了口氣,小聲對我們說道:“你們倆時刻要小心一點。”

“怎麼,您是覺得他是在打我們的主意嗎?”老肥問道。

聽老肥這麼一問,二叔一時間似乎也有些木訥了,想了片刻說道:“不管怎樣吧,防人之心不可無。”

隨後二叔看了看遠處的柳冠群,只見柳冠群正朝着我們這邊趕過來。於是二叔說道:“等會兒吧,怕是前面沒路了。”

話說柳冠群走過來以後,二叔見狀問道:“那邊什麼情況,是沒有路了嗎?”

“嗯,這墓室就像個迷宮一樣,沒點耐心還真走不下來。”柳冠群說到這兒,拿着手電又往回照了照繼續說道:“侯爺,我們那會兒拐過來的時候,不是從一個十字路口拐過來的嗎,不如我們現在返回去,再看看其他的路吧?”

二叔聽罷遲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隨後我們幾個人又來到了之前的那個十字路口,右側那一條路是最早去過的那個墓室的方向。現在還剩下正前方和左側的這兩個方向沒有去過。二叔拿着手電在這裡仔細的照了一圈,希望能發現點什麼線索。突然在正前方的這個路口處,發現地上有一張符紙。二叔急忙上前撿起那張符紙一看,這符紙正是村長畫的那些符紙里的一張。

二叔隨後急忙對柳冠群說道:“柳爺,你看,這是村子給咱們的符紙,之前我給過胡教授一些,看來他們很可能是在那邊。”

柳冠群聽罷二叔說的話,向左邊的那條路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情願的跟着二叔奔着正前方的那條路走了進去。

這次二叔和老肥的腳步明顯快了很多,邊走邊拿着手電仔細的搜查着地面。儘管我們走的很快,可似乎這條甬道比較長,走了半天也不見旁邊有通往其他墓室的門。走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柳冠群沒有跟在後面,一回頭,才看見柳冠群已經被落下了很大一段距離。

老肥看着遠處的柳冠群手電打出的光對二叔說道:“二叔,這柳猴子到底想幹什麼,我怎麼感覺他不願意來這邊呢?”

二叔想了想說道:“算了,咱先不管他。”說罷,我們繼續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等我們走了一段時間後,突然隱隱約約看到前方的路面有些不太一樣,感覺有些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鋪在那邊。我們見狀加快了腳步,等到了地方才看到,原來這裡毫無規則的放着一些類似斧鑿鐵鍬一類的東西,那些斧鑿都已經被厚厚的鐵鏽包裹起來。中間夾雜着一些發了黑的人骨頭,還有一些已經根本分辨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在裡面。

我們看到這些東西後,都愣住了,彼此看了一眼對方,誰也沒有說話。二叔拿着手電又向稍遠的地方照了照,發現這些人骨頭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越往那邊越多。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二叔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骨頭啊?”老肥一邊看着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我們從沒進過古墓,所以在古墓里無論遇到什麼情況,對我們來說都是新鮮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儘管我對古墓方面的知識絲毫沒有了解,但有關古時候皇族貴戚的墓葬也略有耳聞。

那時候的一些皇帝或者是一些有權勢的人,早在自己還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修建自己的墓地,如此耗時耗力的墓地,建成以後自然是非常規模龐大,這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屬秦始皇了。

秦始皇十三歲登基,當時的丞相李斯是陵墓的設計者,少府令章邯監工。共徵集了七十二萬人力,動用修陵人數最多時近於八十五萬。秦始皇在位三十七年,光修他的陵墓就用了三十九年,也就是說直到他死的時候,他的陵墓都還沒有建設完成。

這些人花這麼大的人力財力來為自己建設的墓地,最讓他們擔心的就是死後自己的墓會被人盜。所以通常他們都會在這方面下很大的功夫,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首先要做的就是封口。如此一來,那些參加修建墓地的人,通常都會被一同封在墓室里。

二叔看了看地上的這些遺骸說道:“這些人很可能是當年修建這個墓室的那些人,最後被埋在墓室里出不去了。”說到這兒,二叔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自言自語的說道:“難不成前面是這個墓室真正的入口?”

老肥聽了二叔說罷,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您的意思是這些人都聚在這裡,想從這裡出去是嗎?”

二叔聽罷沒有說話,一直在往裡面看着,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胡教授他們去了那邊嗎?”

正當二叔在此猶豫不決的時候,柳冠群從後面跟了上來,邊走邊說道:“怎麼樣啊,侯爺,發現什麼了嗎?”等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地上的這些人骨頭。雖說幹這一行遇到類似的情況很平常,可在這種環境下,同時看到這麼多,難免讓人感到有些不太自然。

“哎喲,怎麼這麼多人骨頭啊?”柳冠群略顯緊張的說道,隨後又用腳隨便拔了一下那堆東西。這一撥,發現這些東西都已經糟了,在手電的光線下,很容易就看到飄起來類似灰塵的東西。

柳冠群見沒什麼異常,又用腳撥了兩下,然後又用手電照了照,像是再找些什麼。二叔見狀急忙說道:“柳爺,你怎麼……”二叔話說到一半兒沒有說出來。

不想柳冠群卻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咳!就是隨便看看,說不定這裡面還能找出個仨瓜倆棗的。這要是拿出去,沒準兒還能賣點兒。也算我們沒白來這古墓一趟。”

二叔之前對柳冠群很多事情也都看不慣,不過二叔一直都是比較容忍的,但這次二叔有些綳不住了,語氣有些強硬的說道:“柳爺,咱們來古墓是為了找僵絨,給天祥治屍毒。不然我是絕對不會來這裡的。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能想着從古墓里往外拿東西呢?如果你真的從古墓裡帶出點什麼,那我們豈不是成了盜墓的了。”

柳冠群一見二叔真的有些生氣了,急忙滿臉堆笑的說道:“侯爺,您別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您看您還當真了。”說到這兒,柳冠群沒等二叔說話,又接着問道:“侯爺,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二叔又拿起手電向前方照了照,發現根本照不到盡頭。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往回走吧!”說罷,二叔轉身就奔着十字路口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十字路口以後,我們幾個人向右拐了過去,奔着最後一條甬道走了進去。正當我們幾個人走了沒多遠的距離,居然在這條甬道里又發現了一張符紙。二叔和老肥看見以後,急忙上前撿起了這張符紙,原來之前撿到的那張符紙,只不過是位置向那個甬道偏移了一些而已,所以讓二叔錯以為胡教授他們是奔着那條甬道去的,但是現在看來,胡教授很可能是往這邊去了。

二叔將符紙塞到了斜挎包里,加快了腳步,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段距離過後,發現前面又有一個拐彎處。等我們到了拐彎處以後,這條甬道又向左面拐了過去。到這邊以後,這條甬道變窄了些許,這和最初進入古墓時,拐過去的甬道很像,兩邊的牆壁上也畫著一些壁畫,寫着一些文字。只是我們現在急於向前走,並沒有因為這些而停留。

我們順着這裡一直往裡走,一直走到甬道右側有個向下去的台階。這台階看起來不是很高,居然也和那邊的那條甬道是一樣的。台階下面是一個門,看樣子前面一定又是一個墓室。我們見狀,急忙順着台階往下走。

等我們剛走到這個墓室的門口,想要進去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裡面好像有聲音,我們聞聲馬上停住了腳步,仔細的聽着裡面的情況。

“侯爺,裡面好像有人?”老肥小聲的對二叔說道。

此時二叔和柳冠群也聽到了裡面的聲音,都在那裡仔細的聽着。那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叫一樣。二叔回頭小聲對我們說道:“先把手電關掉。”說罷,二叔把手裡的五行鐧遞給了老肥,隨後只見二叔一手拿着手電,用另一隻手擋在手電前端的燈頭位置,這樣一來,手電的光線就小了很多。

緊接着,我們三個人躡手躡腳的跟着二叔走進了墓室。等到了墓室里以後,那聲音聽的更加清晰了。很明顯的聽到的是有個男人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而呼叫的聲音。二叔聽到這聲音後,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是胡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