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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狀也晃晃悠悠往前走了兩步,想看個究竟。不過還沒等我看到什麼,二叔就急忙站起身來,一邊向著四周看着一邊說道:“這附近應該有人。”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感到十分的驚訝。此地距離那兩個水坑沒多遠的距離,也就是說,這裡距離那蟾王的洞府也很近,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像這種地方,一般不會有人的啊。

想到這裡,我往前湊了湊,只見地上有一根木樁插在地里。那木樁的直徑能有五公分左右,高度不超過二十公分,中間有一道好像被劈開的裂縫。從那裂縫中穿過一條青色的麻繩,而那麻繩的兩端則埋在了地下。

就在這根木樁的頂端有一個木質人腦袋一樣的東西,只是這人腦袋看起來特別的奇怪。那頭髮也不知是用什麼草編製的,全部都豎起來。臉上的五官則是用火烙在上面的,不是很清晰,但表情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一根灰色的頭繩從額頭那裡一直圍到後面系在上面,還有一點其他的掛飾。整體來看,做工不是很精細,但是看着卻很詭異。很明顯,這肯定是人為的,難道這裡真的像二叔說的,會有人在這附近嗎?

看到這兒,我十分好奇的問道:“二叔,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看着這東西總覺得怪怪的,就有點類似於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非洲某些部落的人,搞一些什麼祭祀的時候,那些人裝扮的一樣。可又一想,這個地方的習俗怎麼可能和那麼遠的地方有什麼聯繫呢。

此時大夥都圍在這個東西跟前,二叔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看他的樣子,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看到這兒,我心想,看來二叔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侯爺,這東西放在這裡會不會和那蟾王有什麼關係?”老肥在一旁問道。

二叔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這麼懷疑。看來這個地方不僅有人,而且還是位高人。”

聽他倆這麼一說,看樣子我剛才的判斷應該是錯誤的。二叔這個人就是這樣,在關鍵時刻,如果他覺得一件事在短時間內和我解釋不清楚,他就會選擇乾脆不理我。

不過聽了他倆這麼一說,我更加的好奇了,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現在都成了“蟾蜍人”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見老肥似乎也懂這東西,我便問他。

“薩滿聽說過嗎?”老肥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想了想,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薩滿……聽說過啊,魔獸世界裡的治療啊。”以前朋友喜歡玩這遊戲,我跟着玩了兩天,略微了解一點。

不過我剛說完這話,覺得有些不妥,顯然老肥說的薩滿和我說的是兩回事。

只見老肥一臉不解看着我,愣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世界是什麼東西。”說罷,他就用手抓住那個東西來回晃了晃,發現那東西應該埋得挺深,晃了兩下並沒什麼反應。

二叔見狀急忙對老肥說道:“不要亂動。”老肥聽罷把手拿了回去。

二叔說罷站起身來,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他的目光停了下來,我見他的樣子應該是看到了什麼,於是我也跟着站了起來,順勢看了過去。

不想遠處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幾個人,騎着馬正朝我們這邊看。不過從那些人的服飾上看,就知道他們是蒙族人。我大概看了一下,他們一共五個人,基本上都在四十左右歲的樣子。

帶頭的是一個大鬍子,體態略胖,見我們發現了他們,便騎着馬向我們這邊走來。

此時的我不知道該激動還是應該警惕,那些人直勾勾的盯着我們,表情十分的嚴肅。等他們到了我們前方不遠處的時候,大概的掃了我們一眼,然後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那大鬍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然後將頭扭過去對身邊的幾個同伴說著什麼,但是蒙語我是一點也聽不懂,隨後那幾個人聽罷連連點頭。

不一會兒,那大鬍子從馬上翻身下來,走到我們身邊,對我說了幾句話,依舊是蒙語。

我也不知道這大鬍子到底說的是什麼,我只能是瞪着眼看着他,隨後我對他說道:“我們是漢族人,聽不懂蒙語,你會說漢語嗎?”那大鬍子聽我說完搖了搖頭,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我心想,這下壞了,好不容易看到了人,溝通又成了問題。

那大鬍子又對二叔他們說了兩句什麼,大家的反應都是一樣的。不想那大鬍子竟然嘆了口氣,隨後繞過我們,走到剛才那個人頭木樁處,手指着那木樁又對着我們一邊說著什麼一邊打着手勢。

他說的什麼我們肯定是聽不懂,但從他的手勢上能看出個大概,他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要去碰那個東西,我們見狀連連點頭。

隨後那大鬍子再次來到我的身邊,又看了看我,一臉厭惡的表情。隨後他指着我們過來時候的方向,也就是那兩個小水潭的地方比划著游泳的姿勢。

看他這麼一比劃,我心中立刻有了希望。我心想,雖說語言不通,但是基本上還是可以溝通的,我急忙連連點頭。

然後我指了指身上的這些疙瘩,對他做出一個很痛苦的表情,兩手向兩邊一攤,意思是想問他知不知道這個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只見大鬍子對他的那幾個同伴說著什麼,隨後大夥哈哈大笑了兩聲。

他們這一笑,給我們幾個也徹底搞暈了,我小聲問二叔說道:“他們這是在笑什麼啊?”

二叔聽罷,示意我往後站站,並沒有說話。

而這個時候,大鬍子的那幾個同伴也從馬上翻身下來,幾個人也來到了我的身旁,圍着我看了起來。此時我就覺得我好像是一隻怪物一樣,在這裡供他們觀賞。

其中有個傢伙更過分,竟然用手指輕輕的在我膝蓋那裡敲了敲,然後扭過臉來微笑着看我,隨後對我說了點什麼。

其實這會兒的我已經很難受了,就覺得全身無力,而且他敲的那兩下,還覺得有些疼痛。看着這幾個傢伙,感覺就像土匪一樣,我估計他們一定是在取笑我,於是我有些生氣的向後退了兩步。

不想那傢伙不僅不生氣,反而更加開心了,回頭對着那大鬍子也不知道滴里嘟嚕說了一堆什麼。

那大鬍子聽罷也跟着笑了笑,只是他隨後走過來用手拍了一下那個傢伙,然後看着我,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跟他過去。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我看了看二叔說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二叔沒說話,看了一眼大鬍子,過了片刻二叔看着那大鬍子說道:“他好像是想讓你上馬。”

這時候,我扭過臉去一看,那大鬍子正牽着一匹馬朝我這邊走來,看我正看着他,又對我擺了擺手,然後又指了指馬背。

此時我心裡還是有些疑慮,不知道大鬍子這夥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我不由的看着二叔說道:“二叔,他們……”

二叔還沒等我說完,就打斷我說道:“沒事兒,讓你上你就上去吧,我們三個在這兒呢,你怕什麼。”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底了。我這會兒本來就難受,有了這匹馬,連路我都不用走了。想到這兒,我就朝着大鬍子走去。

到了馬跟前,我踩着那個蹬子還沒等我用力,那大鬍子用手托着我的屁股,直接就給我託了上去。

以前沒騎過馬,總覺得騎馬挺威風的。沒想到到了這上面可就不是那個感覺了,除了屁股底下覺着硌得慌外,我連坐穩都是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現在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隨後那大鬍子對着剛才那個“嘲笑”我的傢伙說了句什麼,那傢伙就過來一臉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牽着我的這匹馬跟着大鬍子往前走。

我們這一行人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鐘,遠遠的看到前面有一處小村落。其實連村落都談不上,總共也就十多處土坯房。

我印象當中的蒙古人都應該是住在蒙古包里,可自打我們到了烏蘭浩特以後,一直輾轉來到這裡,連一個蒙古包都沒看到。

我們跟着大鬍子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他們住的地方。等到了這以後,除了那幾處人居住的房子以外,還有一大片的柵欄,柵欄裡面都是一些牛羊之類的。

村子裡還養了幾條狗,這裡的氣味是真的太大自然了,各種畜生糞便的味道,還有牛羊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撲面而來,那感覺真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我們繞過這片柵欄,來到一處房子前,大鬍子示意我下來。這時候,我幾乎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從馬背上順勢往下一滑,要不是那個“嘲笑”我的傢伙接着我,我就摔在了地上。

此時只見從屋子裡走出兩個婦女,看着能有四十左右歲的樣子,看到我以後,兩人眼睛瞪得圓圓的,過了片刻也不知道和大鬍子說了些什麼,然後把我扶進了屋子裡。

這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正中間有一張桌子,然後還有兩張床。不過他的床和那種常見的床還不一樣,他們這兒的床只是比地面高出一部分的木質結構的“箱子”似的。

我正左右看着愣神兒的功夫,那大鬍子走到我跟前對我比划著,示意我躺到床上。直到這時候,我才真正的放下心來,看來他們是善意的。

我躺下以後,那大鬍子把二叔他們都叫了出去,屋裡就剩下那兩個女人還有楠婆,那兩個女人也不知道在一旁找什麼東西,我也顧不上看。這時候,我又突然感覺到身上特別的癢,忍不住用手去抓了兩下,誰知其中一個婦女急忙走了過來,對着我的手就拍了一下,然後對着另一個婦女說了些什麼,那個婦女拿着繩子就過來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這兩個婦女竟然將我綁了起來。也仗着我現在身體虛弱,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給我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