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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常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臉色慘白。雖說他也很害怕,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叫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這事讓仁真知道了,仁真肯定連膽都嚇破了。所以他定了定神,佯裝沒事兒的樣子又退了出來。

這時候仁真在後面揉着胳膊,看着仁常從草叢裡出來就問道:“你進去幹什麼去了啊?”

仁常故作鎮定的說道:“沒事兒,我就想看看這繩子綁在什麼地方了,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在這路中間連道繩子。”說罷,兩人又繼續往前走。

仁常此時忐忑不安,他一直在想,在這荒山之上,到底是哪來的棺材,又是誰把繩子綁在了棺材上面,剛才只是看了繩子的一頭綁在了棺材上,那另一頭又綁在什麼地方呢,會不會也是一口棺材呢?仁常滿腦子的問號,越想這心就越不安穩。

仁常不敢再想下去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緊回去,找到師傅。仁常想到這兒,便拉着仁真加快了腳步。或許是因為這仁常太過着急回去,兩人走了還沒多遠,又腳下的一根繩子給絆倒了。由於兩人走的比較快,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等侯仁常爬起來以後,仔細的看了看,又是一根繩子,和剛才的一樣。

而這時候仁真在旁邊站起來後,齜牙咧嘴的說道:“這到底是誰啊,在山上綁這麼多繩子幹什麼啊?都快摔死我了。”顯然,仁真此時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一旁的仁常左右看了看,雖說這個地方和剛才那裡看起來差不多,但依然是有一些差別的,說明這並不是剛才的那個地方。換句話說,這應該不是碰上鬼打牆了。如此一來,這仁常的心裡略微放鬆了一些。

既然不是鬼打牆,那應該就沒什麼事兒,只要離開這裡就安全了。想到這兒,仁常帶着仁真又繼續趕路,只是這回他倆走的慢了些,不希望再被絆倒了。兩人走着走着,這路邊的雜草叢越來越稀疏,越來越矮了。此時的仁常更加確定,他們肯定沒有遇到鬼打牆。可這心剛得到了一些安慰,卻又發現一個長方形物體橫在他倆前方不遠處。

仁常的心再一次繃緊了,難道又是一口棺材嗎?前後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已經看見兩口棺材了。一旁的仁真也發現了前面的東西,兩眼瞪得圓圓的,看着前面的東西問仁常說道:“師兄,前面那是什麼東西啊?看着那麼奇怪啊?”

仁常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來的時候就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根本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到這兒,仁常心裡明白,這鬼打牆是沒遇上,但是肯定是被髒東西盯上了。想到這兒,仁常把聲音壓的很低說了句:“仁真,你可要有心理準備了,怕是碰見什麼髒東西了。”

仁常說罷看了一眼仁真,仁真有些膽怯的又看了一眼仁常,磕磕巴巴的說道:“什…什麼髒東西?”

仁常並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朝前走去。當仁常距離那觀察只有四五米的時候,仁常才看清楚,果然是一口暗紅色的大棺材。而此時仁常身後的仁真看到這口棺材後,嚇的大叫一聲就躲到了仁常的身後。

仁常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此時倒沒有仁真那麼害怕,低聲的對仁真說道:“只是一口棺材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虧你跟了師傅那麼久。”仁常這麼說並非他真的不怕,也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子。

仁常看着這棺材,心裡在想着到底要從前面直接過去,還是繞道而行,還沒等仁常做好決定,就聽見這口棺材突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下可把兩個人嚇的不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而這個時候的仁真是更加的害怕了。

再說這棺材,由剛剛咯吱咯吱的聲音馬上變成撲通撲通的聲音,很顯然是棺材裡面有東西想出來。看到這情形,仁常和仁真都已經被嚇蒙了,連逃跑都忘記了,只是在那裡傻站着,瞪大了眼睛一直在看着這口棺材。

幾聲撲通的聲音過後,只見棺材蓋被推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緊接着,出現了一隻像雞爪子一樣的手搭在了棺材沿上,隨後一個披頭散髮的傢伙坐了起來,把頭慢慢的扭向仁常他倆這邊。仁真見狀被嚇得差點暈了過去,急忙趴在仁常身後,不敢再看了。

再說這時候,棺材裡的那個傢伙已經站了起來,仁常原本以為他會爬着出來,誰知道這傢伙居然慢慢的憑空拔地而起,越過棺材沿又慢慢的落在地上。至於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本事暫且不論,但這副長相卻是十分的恐怖,尤其在這荒山野嶺的夜晚。

長長的頭髮蓋住了臉,一件白色的長褂一直到腳踝處。仁常看到這裡才發現,這傢伙並沒有腳,下面是騰空的。仁常此時突然如夢初醒一般,拉起仁真就準備要跑。

身後的方向是不能去了,剛從那邊過來,那邊還有幾口棺材,雖說沒看見,但基本上已經確定了。而前面又有這傢伙在,所以只能選擇從兩邊了。仁常想到這,對仁真喊了聲:“快跑。”隨後兩人就近朝着旁邊撒腿就跑。

再說那棺材裡的傢伙一見兩人逃跑,就在後面飄飄悠悠的追了上來,而且還發出非常瘮人的吼叫聲。仁常邊跑邊回頭看着,發現那傢伙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要追上來了。兩人趕緊加快了腳步,拚命的跑。

可還沒跑出多遠,仁常突然覺得腳下一空,身體一失衡,兩人就掉進一個很深的洞里。兩人重重的摔在了洞的底部,但由於底下的土質較酥鬆,所以兩人掉下來以後摔的並不是很重。兩人在地上緩了一會,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仁常四處看了看,什麼也看不見。抬頭再往上面看看,連洞口都看不到,看來想從這爬上去是不可能了,根本沒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即使是有,他們也不敢上去,因為上面那個傢伙沒準兒還在那等着呢。

此時的仁真哭喪個臉對仁常說道:“師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仁常一邊安慰仁真一邊在仔細的查看着,突然發現在一個角落裡有個洞口,雖說不大,但是鑽過去一個人是一點問題沒有。

仁常頓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急忙走了過去趴在洞口往裡看了看,發現裡面可以走,但是具體通向哪裡看不清楚。仁真一看仁常發現一個洞,馬上跟了過來。仁常讓仁真先在原地等一下,自己先爬了過去,待仁常過去以後,發現沒什麼問題後,又讓仁真也跟着過來了。

兩人就順着這條黑漆漆的洞慢慢的摸索着走。這個洞不是很高,兩個人只能貓着腰走,但要是裡面真的出現點什麼,兩個人連跑都不好跑。所以兩個人走的很慢。兩人走着走着,發現這個洞越來越大,慢慢的能夠直起腰來,仁常一看,有些興奮的對仁真說道:“看來這個洞沒準兒能通到外面。”

說罷,兩人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走,邊走邊查看着四周的一切,希望能快點找到出路。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後,突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個轉彎處,而且那轉彎的地方有光線射進來,兩人變得更加激動。

仁常對仁真說道:“如果沒猜錯,前面應該就是出口了。”說罷,兩人趕緊加快了腳步。可剛走沒兩步,仁常突然想起了什麼,攔住仁真說道:“不對啊,現在是晚上,即使是洞口,也不可能有這麼亮的光射進來啊?”想到這兒,仁真的變得有些不安了。

仁真剛才也只顧着高興了,也忽略了這一點,聽仁常這麼一說,他也一下子蒙了。可不管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也只能選擇向前走了,後面肯定是出不去了。兩人猶豫了片刻,又慢慢的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就聽到那邊傳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那聲音裡面彷彿有人的聲音,又像是有樂器的聲音,但都不是很清晰,這讓兩人是一頭霧水。

兩人對視了一下,並沒有說話,又繼續往前慢慢的移動,前方究竟是什麼情況,兩人根本無從猜想。等兩人來到了轉彎處之後,仁常靠着牆壁的跟前,用手示意仁真在後面跟着,然後他自己探着頭向外看,發現外面是一個比較寬闊的大洞,而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相當於是一個小洞的洞口。

然而當仁常這一看,可把自己給驚呆了,他發現裡面有很多人,看樣子是大致分成兩支隊伍。每個隊伍大約有二三十人,排成兩排。一個隊伍的人穿的是白色衣服,扎黑色腰帶,帶着白色的高帽。這些人有的扛着白色的旗,看不清旗上寫的是什麼字,有的手裡拿着像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棍子上綁滿了白色的穗子,在那裡左右搖晃。隊伍靠前的地方,有一個騎着黑馬的人,這人穿着明顯要大氣一些,不過依然是以白色為主,從整體上看,這一隊伍的人看上去應該都是男人。

而另一個隊伍的人基本隊形一致,但整個隊伍的人都穿着紅色的衣服和裙子。最前方的四個人手提着燈籠,那燈籠之中發出的光是綠瑩瑩的。後面的人也是一樣舉着旗,但都是紅色的,再後面的人則也是拿着一根棍棒,上面綁滿了紅色的穗子,在那左右搖晃着。在整個隊伍靠前的地方,有四個人抬着的一頂紅色的轎子,這一隊伍的人,除了抬轎子的,看着都像女人。兩個隊伍的人在那邊相對的站着,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仁常看到這裡,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要說娶親,怎麼會穿的這麼肅穆呢?難不成是……想到這兒,仁常沒敢再繼續想下去,自己也被嚇得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