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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肥兩人跟着大軍到了二樓,走進辦公室後,這屋裡除了強哥還有幾個手下也都在。只見強哥坐在老闆椅上,把腿搭在了辦公桌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的部位。

“強哥!”大軍和強哥打了聲招呼,然後站到一邊。

強哥沒理會大軍,看了看老肥,突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實話,這種人我很難看透他的心裡在想什麼,雖說此時一臉的笑容,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變得凶神惡煞。

“老肥?”強哥自言自語邊說著邊把腿放了下去,然後站起身朝着我們倆走了過來。等他到了我們身邊後,只見他圍着我們轉了一圈,邊走邊上下打量着我倆。我也不知道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我心想,要是讓我們走就痛快點,何必在這裡繞圈子。我心裡正合計着呢,強哥走到我倆面前的位置停了下來,依舊是那副笑模樣說道:“行啊,小伙兒,沒看出來啊。五六個人愣是沒傷着你,練過啊?”

老肥聽罷,看了一眼強哥,沒說話。

強哥見狀又看了看我接著說道:“你倆剛來我這兒第一天,就給我惹這麼大麻煩,總得給我個交代吧。”強哥說罷,又看了看老肥。

我聽強哥這麼一說,心想,看來這傢伙並不想輕易就讓我們走了,難不成要留下我們當苦力嗎?想到這兒,我看了一眼老肥,見他這會兒憋得臉都紅了,半天沒說出話來。而強哥卻一直盯着他看,我見狀,剛想開口說話,不想老肥卻突然抬起頭,看着強哥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事兒是我惹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老肥說這話雖然也默認了自己給他若了麻煩,但態度卻是理直氣壯的。

本以為那強哥會因此動怒,不想他聽罷居然哈哈大笑了一聲,隨後拍了拍老肥和我的肩膀說道:“既然來了,就是自家兄弟。我這人呢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剛才我也和大軍說了,讓你們倆干服務生確實有點不合適。可我要趕你們走吧,大軍面子上也過不去。所以呢,你倆暫時先留下,然後有什麼事兒再安排你們。”

原本站在一旁的大軍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聽強哥說完這番話後,馬上精神了起來,急忙走了過來,對着強哥點頭哈腰的道謝,然後馬上對我倆又說道:“還不快謝謝強哥,你們看強哥多大度,這要換了別人你倆現在一人得留下一條胳膊,知道嗎?”

我心裡很清楚,強哥是看中老肥的身手了,而大軍只不過是阿諛奉承而已,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象徵性的說了聲謝謝。隨後,強哥讓大軍給我們特意安排了一個住的地方。這一晚上,我們倆睡的還不錯。

到了第二天我們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上午九點多了,我倆起來洗漱一番,然後就研究接下來該怎麼辦,要怎麼查這件事兒。我倆正說聊着呢,就聽樓下傳來腳步聲,過一會兒就看到大軍推門走了進來。

只見他換了身衣服,頭上頂着一副墨鏡,上身穿着一件花襯衫,下身一條破洞牛仔褲,走起路來都不知道怎麼嘚瑟好了。一手夾着一根煙,嬉皮笑臉的看着我倆說道:“醒了啊,兩位弟弟,昨晚睡的還習慣吧?”

他現在的態度顯然和昨晚在樓下兩個樣,我見他這個樣子很是反感,要不是為了查玲瓏劍的事兒,我才懶得理這種人。

我不耐煩回了句,“還行。”然後我立刻扭過頭去,佯裝和老肥說了句:“我電話昨天給我充電沒?”

老肥心領神會的做出一副歉意的表情說道:“哎呀,我給忘了,我現在去給你充。”說罷,就假裝給我找電話去了。

此時大軍嬉皮笑臉的說道:“充電不着急,我來是和你們倆說一聲,這兩天好好歇着,過兩天跟軍哥我出去辦點事兒。”

我們剛來第二天,對這裡的一切都不了解,也不知道這第一次給他們辦事兒,到底會讓我們幹什麼,甚至我還在想,會不會是和一些犯法的事情有關。

想到這兒,我換了個態度,試探性的問大軍說道:“辦啥事兒啊,我們需要準備點什麼嗎,軍哥?”

聽我這麼一問,大軍立刻裝了起來,坐到我身邊抽了口煙,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啥也不用你們準備,你們就好好休息,到時候聽我的,我讓你們幹啥,你們幹啥就行了。”說罷,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說道:“行了,你們好好歇着吧,我先走了,強哥那邊離不了我,我得趕緊回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真想大嘴巴子抽他臉上,這也太能吹了。我緊接着又一想,什麼事兒還沒和我們說呢,等我想問他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他這一走,我倆也算落個清凈,如果這傢伙留下來,說不定要和我們吹到什麼時候,我可受不了。

反正這兩天也沒什麼事情可做,這裡我又非常的熟悉,和老肥兩人簡單收拾一下,就下樓去了街上。正好我倆也沒吃早飯,拐了幾個彎,到小吃街隨便找個地方,吃口飯。其實主要還是想和老肥研究接下來的事情。

我們倆邊吃邊聊着,正聊的入神,就聽旁邊桌上一個女人說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吃個飯碗都能打翻了。”

我聞聲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個小孩兒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碗打翻了,只見撒了一地的飯。小孩兒的媽媽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撿扣在地上的那個塑料碗。

看到這一幕,我腦子裡突然想起了當初在天津掀碗的情景,再一想,原來之前在二叔家,我從從口袋裡翻出的那張名片就是那個橋夫子的,我記得當時和他吃飯的過程中,他給了我一張名片,不過那時候我沒怎麼太在意,拿到手裡連看都沒看就塞到口袋裡了。

想到這兒,我急忙給二叔打了個電話。轉眼已經快過去兩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他那趟綹子有沒有人接。然而讓我最着急的是,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二叔也沒接,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給誰打電話呢?”老肥邊吃邊問道。

“給二叔,沒人接。”說罷,我把電話放到一邊,接着吃了起來。

等我們吃過飯後,又在外面逛了一圈,我倆正閑逛的功夫,大軍打來了電話。

“你們倆人呢?”大軍在電話那頭問道。

“在外面溜達呢啊,咋的了?”我沒好氣的問道。

“快點回來,有事兒。”

聽他的語氣,好像真有事兒,我和老肥便趕回了我們住的地方。到了樓下,就看大軍正在那等着我們呢。

“啥事兒啊?”我上前問道。

“我上午和你說的那事兒,強哥準備明天就讓咱們去,所以今天咱得準備準備了。”大軍邊說邊朝樓上走。

到了屋裡以後,我見他神情頗為嚴肅,感覺這事兒似乎挺重要,便問他說道:“到底什麼事兒啊,能不能和我們倆透個底啊,最起碼得讓我們倆心裡有個數啊。”

大軍聽罷想了想沒有說話,看他此時似乎還很為難的樣子,想了半天掏出一根煙來,點着後抽了一口,唉聲嘆氣的對我說道:“反正這事兒你們早晚也都得知道,我乾脆就告訴你們得了……”

原來這事兒和玲瓏劍還真有關係。據大軍所說,在距此四十餘里有一個名為昌吉村的村子,那村子裡有一個巫婆,當地人都稱呼那巫婆為楠婆。

這位楠婆家中現有一套唐代傳下來的胄甲,可那套胄甲原本是馬野東祖先遺留下來的,到了民國時期,被楠婆的先人奪了去。而馬家這幾代人一直在和楠婆的家裡討要,卻遲遲沒能拿回來這套胄甲。

前一陣子,馬野東又把這事兒交代給了強哥,強哥就讓大軍帶着幾個人去了昌吉村,而大軍到了昌吉村後,到處打聽這位楠婆的下落,剛打聽到消息,就在去楠婆家的路上,突然不知道被誰給偷襲了,迷迷糊糊就暈過去了。等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到家了,也就是我和二叔去秀英家的那天。

聽大軍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有好些個疑問。比如說,這套胄甲先不考慮它本身的價值,就單從這年份上來說,就應該值不少銀子。這麼重要的事情,強哥怎麼會派大軍這個愣頭青去辦呢?看強哥的樣子,絕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兒啊,所以這裡面肯定有其他原因。

再說大軍路上遭人偷襲,現在看來,肯定是被冥師暗算了。可這冥師到底是誰,會不會就是那個楠婆?如果這個推測成立的話,那那個冥師用玲瓏劍對付大軍,也算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到這兒,我對大軍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強哥派你去辦,看來強哥十分器重你啊!”

大軍一聽我這麼說,立刻就翹起了尾巴,一臉得意的說道:“那倒是,想我跟強哥混了兩三年了,我倆之間的感情,現在就差拜把子了。”

我聽罷,心想這傢伙在強哥面前就像孫子似的,還和人家拜把子呢,我要不是為了從你口裡套出點話,我才不會捧着你說呢。

“對了,軍哥,上回你去昌吉村被人暗算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見此時他正飄着呢,想試着從他的嘴裡問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