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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打開那包東西以後,我和老肥急忙湊了過去,只見裡面包着一顆和櫻桃差不多大小黑色藥丸狀的東西。二叔仔細的看了半天沒有說話,隨後又看了看我,依舊一臉懷疑的問道:“你小子肯定沒有騙我?”

我一看二叔這副表情連忙說道:“怎麼?您到現在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嗎?”說到這兒,我眼珠一轉,緊接着又說道:“難道您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二叔聽我這麼一問,馬上換了一副表情,迅速將那東西又包了起來,“算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睡覺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說罷,二叔便把那東西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二叔,那…那東西可是我的……”其實我是故意這麼說的,我猜二叔也沒看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是那老頭給的東西,想必差不了。

“先放我這兒,你不是說還有個村子在野孩子嶺那邊嗎,明天正好我們路過那裡。到時候就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二叔說罷,就躺下了。

到了第二天,我們三個匆匆忙忙啃了兩口麵包,就奔着野孩子嶺出發了,依舊是老肥帶路。不過奇怪的是,我們明明是按照頭天晚上的路線走的,可是到了山頂再往山下看過去的時候,之前的那個村子竟然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不過是和周圍一樣的一片樹林而已。

看到這兒,我這心裡十分的詫異,雖說村子不大,可怎麼會一夜之間消失了呢,我急忙回頭對二叔說道:“昨天晚上我們明明看到下面有個村子,而且我和老肥親自把那兩個孩子送到家的啊。”

二叔只是一直盯着我看,並沒有說話。我一看他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又對老肥說道:“老肥,你倒是說話啊,昨天咱們倆明明看到了那個村子的嗎,怎麼就消失不見了呢?”不想老肥看了我一眼後,一邊笑着一邊搖了搖頭。

緊接着二叔竟然也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找了,找不到那個村子了。那都是障眼法,還是趕路吧!”

障眼法?如果那真是障眼法,那也太真實了啊。不過我回頭又一想,沒準兒還真是障眼法,頭一天晚上就覺得那村子很古怪。想到這兒我突然想明白了,原來二叔和老肥早就知道了,就我一人還蒙在鼓裡呢。這時候,我剛想對他們說點什麼,發現他們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了,我急忙追了上去。

我們順着野孩子嶺下去以後,又翻過了一座山頭,來到一處地勢比較狹窄的地方。這兩邊都是比峭的山崖,在兩處山崖的中間有這麼一條路。不過這路一看就知道,都不見得有人走過,雜草叢生,都長到了我們腰部的位置了。

老肥走到這裡,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前面對我們說道:“順着這裡一直往前走,我們就到地方了。”

二叔聽罷點了點頭,向前看了看,然後示意我們往前走。待我們走到了那洞穴的時候,只見那洞穴周圍堆了一些石頭,那洞口並沒有多大,我們要想進去,必須得貓着腰才能夠進得去。二叔四周看了看,然後叫我們把一些暫時用不着的東西都先放外面。

這時候,我無意間發現老肥的情緒很低落,眼睛一直盯着那洞口看着。我估計他一定是觸景傷情,想起他的養父了。據老肥之前所說,當年他和他的養父來此跑綹子的時候,還沒看清楚那裡面東西的樣子,他養父就在慌亂之中被裡面的東西給留下了,要不是老肥跑的快,兩人都躺屍了。

所以,那洞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們到現在也不清楚。我為了分散老肥的注意力,特意推了一下他,“誒!想啥呢,趕緊的,準備進去了。”

老肥被我一推才回過神兒來,我們三個簡單收拾了下,就陸續的從洞口處鑽了進去。

我是第一次進到這種洞穴,周圍的一切都讓我十分的好奇。剛一進洞,就一絲涼氣迎面而來,讓我不禁的打了個寒顫。二叔和老肥看起來似乎輕車熟路,走的比較快。而我則在後面左顧右盼,不管怎麼說,我這心裡還是十分緊張的。

走了大概兩三分鐘的時間,除了越走越黑以外,其他都還好,我多多少少也有些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我們三個人在黑漆漆的洞里左拐右拐的拐了半天,突然聽到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陣噪雜且很像男人哭泣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迴音。從這迴音上判斷,那個地方一定很空曠。

雖然我在進洞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到了這裡面以後說不定會遇到些什麼情況,不過乍一聽到這聲音,我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就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我急忙快走了兩步,跑到二叔身邊。

“二叔,這是什麼聲音啊?”

二叔拿着手電向前面照了照,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個拐彎的地方,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可能是魘哭。”二叔說道。

“魘哭?”我從來沒聽說過這東西,“什麼是魘哭啊?”

“和白斑陰王蟲差不多,都是精怪藉助陰氣所煉化出的東西。因為這傢伙平日里喜歡睡覺,醒來以後就會發出像男人哭一樣的聲音,所以就叫它魘哭。”二叔說罷,回頭囑咐了我們一句小心,便又朝前走去。

此時我緊跟在他們兩個後面,時不時的還看看地上,生怕突然又冒出點什麼來。

待我們轉過那彎以後,發現前面的地方開闊了許多,而且那聲音也隨之變得更加的清晰了。在那嘈雜的叫聲中,還有流水的聲音。難道這洞穴里還有地下河嗎?此時二叔和老肥兩個人也變得十分謹慎,走路特別的慢,邊走邊仔細的看着前面。

他們倆負責在前面探路,而我這時候就只能是管好自己,在後面左顧右盼,躡手躡腳的跟着他們兩個。走着走着,我突然撞在了老肥的身上,原來他們兩個已經停了下來。

只見他們兩個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也許是因為我太緊張了,這時候我才發覺,剛才那嘈雜的聲音少了許多,現在只是偶爾能聽到一聲魘哭的叫聲。我順着他們兩個手電照着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嚇我一跳。

就看到前方大概十多米遠的地方,趴着一堆東西。那東西看起來像蛇一樣,身長大概得有三米多,直徑也得有二十厘米左右,全身呈黑灰色,身上有淺灰色斑紋,頭部略扁,長有一嘴鋒利的尖牙,正在朝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我大概的看了一下,那一堆里就算沒有十條,也足有七八條,我被這一幕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老肥,沒什麼問題吧?”二叔小聲問老肥說道。

老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五行鐧說道:“有了這東西,還能讓它們囂張起來嗎!”

“好!”二叔說罷,又回過頭來對我說道:“你小子就在這兒老實的等着,別亂跑啊。萬一你運氣不好,有來找你的,你就拿着你的虎藤鞭應付一下,實在不行就跑。”

“什麼?”我看了看我手中的那根虎藤鞭,再看看他們兩個手中的五行鐧,我有些膽怯了。不過我又不好表現出來,主要我是怕在老肥面前沒面子,我剛要說點什麼,話到嗓子眼兒又咽了回去。

這時候只見二叔和老肥兩人朝着那些魘哭慢慢的走了過去,再看那些魘哭也開始一邊叫着一邊朝着二叔他們爬了過來。

話說在這黑漆漆的洞里,光是聽着這些傢伙的叫聲就夠瘮人的了。長的丑,叫的還那麼難聽,看着也讓人不舒服。眼看着他們兩個走了過去,我趕緊找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安全的角落,最起碼後面靠着牆,我只要看好我前面的地方就可以了。

再說二叔和老肥那邊,只見那群傢伙上來就先把兩人圍在了中間,將頭翹起,從口中吐出舌頭,朝着他們兩個嘶吼着。他們僵持了一會兒,突然其中的一條朝着二叔沖了過去,緊接着其他的也陸續的跟着一起發起了攻擊。

以前去二叔家的時候,經常能看到他在院子里耍耍拳踢踢腿什麼的,今天算是見識了一把二叔的實戰。只見二叔對着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條魘哭就是一鐧,隨後就聽到那魘哭慘叫一聲倒在了一邊。

而老肥的身手看起來也很敏捷,最起碼現在看起來不比二叔差多少。兩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些魘哭都打躺下了。

看到這兒,我這心也放鬆了不少,雖說這些傢伙看起來比較恐怖,可實力也不過如此。我剛起身想要向二叔他們走去,只見那些傢伙在地上掙扎了兩下,竟然又翻過身來朝着二叔他們又一次發起進攻。

我見狀急忙又退了回去,靠在牆壁上,繼續看着他們和那群傢伙搏鬥。正當我看得起勁兒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的腳脖子處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嚇得我“媽呀”一聲。我下意識的想掙脫開,卻感覺那東西死死的抓着我,我根本掙脫不開。

我拿着手電急忙朝着下面照了過去,發現抓着我腳脖子的竟然是從地下伸出來的一隻手。那手看起來灰不喇唧的,一點血色也沒有,而且非常的乾癟,除了骨頭就剩下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