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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先生,還是上次那個房間……不過這位小姑娘……”樸素的婦女看着岑徹和時笙,說話有點拘謹。

岑徹本來打算上山,可是走到一半,他突然改變方向,帶着時笙進了村子。

村子呈圓形,村民不多,加起來大概也就十幾戶。

村子裡的村民見他也不奇怪,甚至還有人打招呼。

之前繞着村子走,時笙沒什麼感覺,可是在進村子後,她明顯感覺到濃郁的陰氣在村子中飄蕩。

村民身上多多少少染了陰氣,所以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很好。

“住我隔壁。”

婦女憨厚一笑,用帶着口音的普通話道:“那也行,不過要收拾一會兒,可能得等等,那你們先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們送吃的過來。”

婦女很快退出去,岑徹朝着一個房間走。

“你經常過來?”

“偶爾。”岑徹推開房門,裡面很乾凈,處處透着農村式的簡潔。

“這裡怪怪的,不如我們一起住?”時笙得寸進尺,“你看萬一要是出個什麼事,我們在一起也要方便些對不對?”

岑徹用沉默拒絕時笙。

時笙說半天,岑徹就是不吭聲,滿臉都寫着‘我拒絕’三個大字。

時笙說得嘴巴都幹了,翻了個白眼轉身出門,準備去找點水喝。

她出去正好遇見那個婦人,婦人抱着一床新棉被往隔壁的房間走,“姑娘,有什麼事嗎?”

時笙瞅着那婦人,總覺得這婦人處處透着詭異,“有水嗎?”

“有,外面有井水,我們山裡都是直接喝井水,很甜的,你等等,我把棉被拿進去,再給你去打水。”婦人依然保持着憨笑。

時笙汗毛一豎,對了,就是她的笑,從她們進村,每個村民臉上都有笑容,他們的笑容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有些僵硬和詭異。

婦人果然很快出來,帶着那詭異的笑容往院子外面走,院子外有口水井,水井四周濕漉漉的,估計有人才打過水。婦人熟練的將水桶放下去,打出一桶水,然後用旁邊放着的碗盛給她。

“姑娘,喝吧。”婦人微笑的將碗遞給時笙。

時笙還沒接過,旁邊多出一隻手,穩穩的接住那碗水,清冽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你身體不舒服,少喝涼的。”

時笙看着被一隻白得嚇人的手托着的碗,她看到的可不是什麼清水,而是一碗黑乎乎的水,裡面蠕動着奇怪的蟲子,散發著一股惡臭。

時笙噁心的往後退了一步,正好退進岑徹懷中,冷氣瞬間竄遍全身。

岑徹摟住她肩膀,往自己懷中帶了帶,然後將碗還給婦女,“麻煩燒下開水。”

婦女不疑有它,點點頭,“行。”

等婦女拎着水走了,時笙一把抱住岑徹,“嚇死我了,那什麼玩意。”

岑徹嘴角抽了抽,他可沒看出來她被嚇到了,擺明了吃他豆腐。

岑徹弄不開她,只好帶着她進屋,“你看到這裡不對勁了,沒事不要出去,他們給的東西也不要吃。”

“我要和你住,我害怕。”時笙也不知道有沒有聽他說,自顧自自的道。

岑徹:“……”

她就是等着這句話吧?

“男女授受不親,隔壁很安全。”岑徹冷着臉拒絕,“我不認為你怕他們。”就是趁機想占他便宜!

時笙賴着不走,“你帶我來的,我要是出事你得負責,我不管我就要和你睡,這地方這麼詭異,萬一我被抓走了怎麼辦?”

岑徹:“……”

最終以時笙耍無賴戰勝岑徹,主要是岑徹也沒拒絕得太狠,說了幾句就不說了。

他真的要是拒絕得特別狠,時笙也不會真的強迫他。

“這地方怎麼回事?你以前來也是這樣?”時笙坐在床上,目光透過半開的窗戶,平靜的看着外面,“陰氣好重。”

“不是,村子以前很正常。”

時笙挑眉,“看來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嘛,你來這裡幹什麼?”

現在她要是還相信他是來爬山,那才是有鬼。

“山上的靈氣對我有用,還有一株靈草。”

“靈氣?”時笙古怪的看他,“我看到的全是陰氣,哪兒來的靈氣?”

“以前是靈氣,現在變了。”所以他才走到一半,折回來進了村子,沒想到村子裡也變了。

根據岑徹的說法,他上次大概是四個月前,那個時候村子和山上都很正常。

這四個月,山上和村子都發生變化,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引起的。

時笙和岑徹說話這兒,婦女已經燒好水,給他們拎進來,倒沒有要看着他們喝的有意思,送進來就離開。

時笙把水倒出來看了看,還是那個樣子,而且是熱的,散發著一股惡臭。

婦女很快就把飯菜送進來,憨厚的笑着,“村子裡也沒什麼好東西,你們不要嫌棄才好。”

時笙看着滿桌子黑乎乎的飯菜,抓着岑徹的手一緊,老子想掏劍了!

岑徹卻像是知道她想幹什麼,反握住她的手,“多謝。”

“那你們吃,我一會兒來收碗。”婦女很有眼力勁的離開房間。

時笙知道她沒走遠,而是站在門口。

“她……”

岑徹食指抵着時笙唇瓣,示意她安靜,時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舌尖在上面打個轉,冰冰涼涼的,像冰棍似的。

岑徹臉色微變,直勾勾的盯着她,卻沒把手收回去。

柔軟的舌尖,帶着溫度在他指尖上繞圈,很溫暖,他從沒感受到過的溫暖。

半晌等時笙鬆開,他手指濕噠噠的,他才慢慢的道:“我沒洗手。”

“我剛才用靈氣凈化過,你當我傻啊。”時笙翻白眼。

岑徹:“……”

岑徹心底重重的嘆口氣,似無奈,似縱容。

桌子上的東西時笙可不敢吃,從空間拿了水果給岑徹,然後把桌子上的東西裝起來放進空間,等找機會再扔掉。

岑徹拿着果子沒吃,只是看着她動作,指尖上現在都是溫熱的,他無意識的縮了縮手指,好溫暖……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是不是愛上我了?”時笙轉身就對上岑徹凝視她的視線,滿臉戲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