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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奢華的大廳中,放着舒緩的音樂,精心打扮過的俊男靚女三兩成群的站在一起交談。

時笙坐在角落,表情自然鎮定,沒有一點的不適。

這場宴會是南宮夫人的生辰宴會,也正是原主將蘇衣衣告到南宮景父母前的那天。

原主的遺願是遠離渣男,保護好許家,孝敬許氏父母,讓他們安享晚年。

“乘月,你怎麼坐在這裡?景少怎麼沒和你一起?”一道靚麗的人影坐到時笙旁邊,來人一頭齊腰捲髮,一張娃娃臉很是可愛。

時笙在腦中提出來人的資料。

藍雪,和原主關係較好的朋友,當然,只是原主單方面的以為。

當初許家落敗,許乘月去請藍雪幫忙,藍雪不但不幫忙,反而冷嘲熱諷的刺激了許乘月一番。

原主知道南宮景和蘇衣衣打得火熱,也是從她口中知道的。

“不知道。”時笙面無表情的回答。

遠離心機婊!

遠離白蓮花!

藍雪有些狐疑,但是也沒多想,只當她是心情不好。畢竟任誰看到自家未婚夫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沒人受不了。

“乘月,剛才我看到蘇衣衣了。”藍雪語氣中滿是擔憂,可面上卻沒一絲擔憂的神色,“景少是你的未婚夫,你可不能讓那個女人佔了風頭。”

因為南宮景的父親還沒有退下來,所以這個圈子一直叫南宮景景少。

時笙餘光掃了她一眼,藍雪很多時候都沒有多加掩飾,原主到底是有多瞎才沒有看出藍雪對自己並沒有那麼友好?

小說中女配智商永遠不在線上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

“她怎麼進來的?”時笙也不想現在和藍雪撕破臉,就隨口問了一句。

她當然知道女主是怎麼進來的,每一本小說中,除了男主,還有許多高大上情深不悔的男配。

蘇衣衣就是跟着一號男配,凌浩過來的。

“和凌家小少爺一起過來的,那女人勾引景少還勾引凌少,也不知道哪兒學的這些狐媚手段,太不要臉了。”藍雪一臉的憤然。

時笙正想說話,旁邊忽然響起一道磁性的嗓音,仔細聽的話能從裡面聽出一絲不耐。

“你在這兒做什麼?”

“景少。”藍雪立即站起來,心底忐忑,剛才她說的那些話應該沒有被景少聽到吧?

南宮景冷淡的沖藍雪點了下頭,藍雪給時笙擠眉弄眼,轉身溜到了其他地方,將空間給兩人留了出來。

時笙抬頭看了他一眼,身為男主,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別人望塵莫及的。

時笙在心底嘖嘖兩聲,面色不動,也沒有起身的打算,“不舒服,休息。”

依舊是他熟悉的聲音,可那聲音沒有以往的膩人,只有平靜,無盡的平靜。

吃錯藥了?

“我媽叫你。”南宮景想起自己來找她的目的。

以前哪裡用他來找,他在哪兒,她就在哪兒,一抬眼就能看到。今天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還要讓他來找,南宮景心底有些窩火。

剛才看到蘇衣衣那個女人竟然和凌浩出現在這裡,兩人姿勢還很親密,只要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心底冒火,看時笙的眼神越發的銳利。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今天沒惹你吧!”時笙被南宮景眼神盯得不舒服。

男主了不起哦?男主就能在有婚約的情況下和別人在一起?就算是不喜歡訂婚對象,也應該先解決婚約,在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是對自己喜歡的人負責,也是對訂婚對象的負責。

“今天你最好安分點。”南宮景低聲警告。

“呵呵……”

本寶寶看上去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本寶寶也是很忙的!

南宮景帶着時笙去了二樓,一路上時笙都很安靜,不和他說話,也不對他動手動腳,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南宮景只當她是欲擒故縱,並未放在心上,他喜歡的人永遠不是會她。

時笙在思索該怎麼和南宮景解除婚約,也沒在意前方,直到南宮景忽然停下,她一頭撞了上去,因為慣例後退了兩步。

“你有……”毛病啊!

看到對面站着的人,時笙默默的將台詞咽了回去。

這算不算狹路相逢?蘇衣衣和凌浩站在對面啊喂!兩人還手挽着手啊喂!

女主是小家碧玉型,精心剪裁的白色禮裙,裹着她纖細的腰肢,畫著淡妝,氣質很是純潔無瑕。

看到南宮景,蘇衣衣愣了愣,一雙眸子如受驚的小鹿,但是一看南宮景後面一步的時笙,臉上立即露出一絲受傷的神色。

時笙抿了抿唇角,步履輕快的從南宮景身邊穿插過去,“我自己去伯母那裡。”

“許小姐,你別誤會。”蘇衣衣委屈的出聲,一臉無助,好像真的害怕時笙誤會什麼。

時笙微微頓住,剛才停在蘇衣衣面前,她微微側目,“蘇小姐,你想我誤會什麼?”

本寶寶剛才什麼都沒說,女主大大你這麼送上門是幾個意思?

“我……”蘇衣衣噎了噎,顯然是被時笙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許乘月,你別過分!”南宮景在後面呵斥。

卧槽,老子做什麼了?

你特么簡直是非不分啊!

時笙忍了忍,“我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

系統冰冷的聲音將時笙心底的念頭澆滅。

時笙哼了一聲,往南宮夫人房間走。

南宮景看着那個背影,心底隱隱有些怪異,今天的許乘月太不正常了。

“幫我照顧好她。”南宮景看向凌浩。

“不用你說,本少自然會照顧好小白兔。”

凌浩眼中的諷刺驅散了南宮景對許乘月的懷疑,瞪了凌浩一眼,又安撫的拍了拍蘇衣衣的腦袋,“我會很快解決的,別擔心。”

蘇衣衣咬着唇點了點頭。

走廊恢復安靜,一個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從房間出來,恭敬的站在兩邊。

幾秒鐘後,一個男子從房間中走出來,他身上沒有穿西裝,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袖口微微上挽,露出精緻奢華的腕錶,姿態慵懶,他看着空蕩蕩的走廊,唇角微勾了下,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