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寧拂塵嘗試回答。

“我是白牙器靈，停下你無知的愚蠢行為。”那聲音還真回答寧拂塵了。

他這是第一次知道白牙還有器靈，這就是神奇了，只有仙器以上的東西才可能有器靈存在，原因很簡單，器靈要存在是需要能量的，而只有仙器以上的法寶才能夠提供這種器靈需要的能量。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停下來。”現在就是需要刷流氓打光棍的時候，要是自己乖乖就聽話了，那太虧，什麼都得不到。

對方這麼在意的何止，必然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種行為非常有效，對他么的威脅很大，雖然不知道是威脅到了哪裡。

“真是愚昧，你且聽好了，白牙上次在照天泉之中替你擋下了所有的災厄，也吸收了所有殘留的上古靈力，現在正是自行煉化吸收的過程，如果你把它驅逐出體外，就相當於讓一個修鍊到關鍵時候的人走火入魔，白牙要是毀了，你也必將被那些靈力撕成碎片。”白牙器靈真的開口說話，讓寧拂塵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要是別的事情他可能真的不會相信。但是這個事情，他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上次在照天泉底部的經歷，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寧拂塵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強者一起動手，關鍵他們還都是些屍體了。

那一次要不是白牙把那群骷髏架子骨髓都吸乾的話，現在寧拂塵早就已經涼了。

“原來是這樣，我錯了錯了了。”寧拂塵恍然大悟，也不再繼續剛才的事情。

那邊久久沒有聲音傳來，寧拂塵以為是這器靈也要不搭理人了，於是他趕緊說道，“器靈小姐姐，你能不能跟我聊會天，我一個人在這裡挺無聊的。”

可能是寧拂塵說話的某個字眼引起了器靈的共鳴，她雖然語氣不好，但還是跟寧拂塵在說話。

“這裡倒是確實夠無聊的。”

“小姐姐，你是怎麼樣的存在呢？”寧拂塵很好奇，這器靈到底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我相當是一個意志，是白牙的意志，簡單的說，如果按照人來比喻，白牙就是我的身體，我是白牙的意志，只是我們能夠分開存在。”

“這樣的話我就明白了，那你這樣，算是有生命嗎？”寧拂塵問道。

白牙沉默了片刻，“你說一個有靈魂的玩偶，它有生命嗎？”

寧拂塵聽到這話之後一愣，這個問題好像有點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說道這個的時候他馬上想起來的是另一個事物，那東西叫做變形金剛，那變形金剛，有生命嗎？

寧拂塵搖搖頭，他不知道，因為他的知識實在是太少了，不夠用來竄度這個宇宙，他這才注意到他的問題，他所問的生命，對生命的定義，只是對地球生物生命的定義，那誰說生命不能有別的形式呢，只是現在地球人不了解而已。

“我明白了，是我太淺陋了。”寧拂塵慚愧的嘆息。

“認知是有限的，沒有被認知到的才是無限，不懂才是正常，我也不懂我是如何誕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誕生就有了大量的記憶，記住了大量的信息，可能這就是器靈吧。”

寧拂塵沉默了，他只是隨便一問，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產生這種頓悟，那種感覺在心中體驗非常不錯。

不是實質性的得到了什麼好處，但是卻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些痕迹，而修為越高的人，越是看中這種痕迹。

古代很多修士距離大乘只有臨門一腳，但是到了最後都沒有能夠成功，他們幾乎所有人到了人生最後的關頭才會明白，自己原來欠缺的就是這樣一些感悟，這樣一些不經意在心底埋下的東西。

只是到了他們那個時候，就算知道也是上天給予他們最後的恩賜，已經起來都來不及了，他們失去了再上一層樓的機會。

兩人的談話結束了，器靈不再說話，寧拂塵也不再發問。

他盤坐在原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開始下雪，這雪很大很大，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寧拂塵最後被大雪掩埋，成為了一個雪人。

白牙在消化那些被它吞噬的上古靈力，這些靈力帶着無盡的怨氣，早就已經不純粹，當日在照天泉之下白牙斬滅了那些骷髏架子，也只能接受這些靈力。

好在白牙本身就是上古時代的法寶，那些靈力即便帶着怨氣，也不能去傷害一個法寶，當時白牙收到的衝擊很大，受到了不輕的損傷，但只要融合吸納了這些靈力，絕對能夠恢復，甚至更強。

寧拂塵還沒有睜開眼，而這個時候旦已經回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寧拂塵變成了雪人，這必然是有原因的，他看了寧拂塵一眼之後並沒有打擾，而是直接走向了藍冰湖那邊。

他站在湖邊看到了湖底被冰封的尺，“要不是有這個契機，我們大概永遠都不會相間，御天大鰩聖的傳人出現了，我完成了當年的承諾，等到了他要等的人，現在只等着你醒來，我們就能去喚醒陸靈，到時候……”

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站在湖邊沉默了。

“我懷疑我們真的是同一個靈魂嗎？為什麼存在了這麼久，你還會做出這種不成熟的舉動呢？藍冰湖是道湖，又豈是你我能染指的東西呢？”

站在湖邊，旦說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傳到水下，但能夠確定的是，就算能夠傳到，尺也是聽不到的。

他們是同一個靈魂，尺有接近長生的力量，而旦卻是有接近長生的智慧。

他在那裡站立了許久，終究還是轉身離開了，“時間是條長河，每一滴水在長河中都在重複，但只有道湖，不管跨越多少個維度，它都是唯一，但願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否則，又有誰能救你出來。”

宇宙存在平行，一個人可能有無數個，時間也存在維度，今天的你可能不是明天的你，但不是所有事物都在這種規則之內。

有超越這種規則事物存在，藍冰湖就是其中之一，所有的時間裡，所有的空間里，藍冰湖只有在這裡，存在這一個，只有存在於今天。

旦要做的事情，是把這藍冰湖從這裡送走，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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