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曲正在和小塵塵說著話。

聽到言美人那一股子哀怨勁的話，腦袋發懵。

言美人何時由攻變為小受了？

“給我抱一抱好嗎？”柳芷妍走到姬琉言身邊，看着小狼崽的眼神里充滿了關愛。

與方才看到小狼崽時厭棄警備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姬琉言沒有將小狼崽遞給她，但也沒有拂她的面，“你若是喜歡幼狼崽，改日我讓人去黑市上買幾隻送你。”

柳芷妍知道他這是拒絕了自己，但是尚算體面，便順着杆子往下滑，“謝謝。”

姬無聲覺得稀奇，“芷妍，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帶毛的動物？”

柳芷妍笑着應道，“以前是挺不喜歡的，可是這隻小狼崽越看越可愛。是以，想抱一抱。”

她笑着的時候，眼睛沒有從小狼崽的身上移開過。

她發現，她剛剛說要抱它的時候，它身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難道它排斥自己？

可它為什麼允許慕曲接近它，抱它。

……

這裡地處東離國。

由於擔心鳳擎天會派人攔截追捕他們，慕曲一行人出了沙漠後就喬裝打扮。

兩人一組，最不惹人注目。

慕曲先給幾人上了妝，將幾人膚色弄黑了些，眼斂弄糙了一些，然後買了些粗布麻衣讓他們穿上。

一行人給別人的感覺瞬時變了。

慕曲比較滿意。

柳芷妍卻是全程無笑，她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心中很是嫌棄。

那粗眉，那塗的厚厚的唇，那花花的臉蛋，亂七八糟的頭髮。

與窯子里那些拉皮條的有什麼區別？

她是堂堂聖殿的聖女啊！

想去哪裡別人不都得給她放行，更何況是在東離國，更是暢通無阻。

何至於如此。

柳芷妍皺眉，“我不需要喬裝打扮。”

“你要我們這一堆人，因為你一個人露餡，被鳳擎天的人追捕嗎？”慕曲淡挑眉，倏爾一副了悟的模樣，“喔，記起來了，你本就是東離國的聖女。聖殿與皇宮是一體的。東離皇后又是你的姑母，你自然是為著鳳擎天了。”

為了不讓姬琉言和姬無聲誤會自己，柳芷妍立刻撇開自己跟鳳擎天的關係，“我沒有為著我表哥。”

慕曲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為了我們這一群外人，而背叛你的表哥，那聖女你還挺喪盡天良的。”

不管柳芷妍作何解述，都是錯的。

索性，柳芷妍不再爭辯。

也沒有抹去面上的妝容。

只是心裡多多少少會不舒服，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慕曲是在醜化她。

為了醜化她在姬琉言和姬無聲心裡的形象，才將她打扮成這樣的。

“對了，聖女寧願為了我們這一群人，而不惜拂逆你表哥的意。不知，是否是因為我們中間有聖女你喜歡的人？”

慕曲眼神特意在姬琉言和姬無聲兩人身上流連了一下。

柳芷妍心裡有無數穿膛刀划過，“你不知道嗎。身為聖女，要時刻保持清心寡欲。”

“清心寡欲那怎麼不去當尼姑反當聖女呢。我只聽說過尼姑庵里的尼姑才需要時時刻刻保持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