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聖女讓證人站出來說話。”不待柳芷妍回話，慕曲又道，“當然，這個證人必須除開聖女你自己。誰知道那些聖使者們是不是聖女你自己殺的，然後栽贓到我身上的。”

柳芷妍被慕曲的話堵的無話可說。

她知道再糾着以前的事，是沒什麼用的，反倒會引起月白聖主對自己的反感。

“我自然不會動手去殺我的同們，你牙尖嘴利我說不過你。”柳芷妍索性將重點放在了慕千瑤身上，“拋開我的那些同們的性命不說，單指我師傅新收的首徒。我師傅才收慕千瑤為首徒沒幾天，你就斷了慕千瑤的手臂，你確定不是成心與我們聖殿為敵，與我師傅為敵。”

她尾音落，一把劍由上位扔了下來。

正是月白扔下來的。

月白聖主冷視着慕曲，聲音無一點點的餘溫，“你是自斷一條手臂以謝罪，還是要本宮主動手。你若自斷一條手臂賠罪，本宮主還能留你一條手臂。你若是要本宮主出手，那便是一雙手臂。”

慕曲處變不驚，“聖主這是想仗勢欺人，以大欺小？”

“你斷了慕千瑤一條手臂，自然得賠她一條。本宮主只是公事公辦。”

“聖主怎麼就不問一下，我為什麼要斷她的手臂。難道聖主是一個是非黑白不分的人？”

月白很護短，“本宮主向來不問緣由，只在乎結果。你斷了本宮主愛徒一條手臂，便需賠她一條手臂。無需再多言。”

慕曲對月白聖主，柳芷妍，慕千瑤師徒三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柳芷妍裝作好心的暗自傳音給她，“勸你還是自廢一條手臂吧，若是我師傅動手，你就得失去兩條手臂了。”

慕千瑤心裡頭不痛快，覺得不能這麼便宜了慕曲，“師傅，就斷她一條手臂，豈不是太便宜了慕曲那個小賤人！”

話說完，她就後悔了。

因為月白聖主看她的眼神比看慕曲還要冷。

那是一種融入骨髓的冷鷙。

慕千瑤被她看得瑟瑟發抖。

月白不悅的看向柳芷妍，“她進聖殿後沒有背聖殿準則？”

柳芷妍恭敬垂首道，“慕千瑤一進聖殿，弟子就將聖殿準則抄寫了一份給了她。”

月白寒聲道，“告訴她，她犯了哪兩條錯誤。”

“第一，作為聖殿的弟子不可口出粗言。”尤其是當著月白聖主的面，外人面前要怎麼樣聖主是不會管的。

可是當著聖主的面出現‘賤’這個字，定然會引得聖主對慕千瑤的不滿。

“第二，作為聖殿的弟子，技不如人要麼提升自身本領重待覆仇之日，要麼自刎。”

柳芷妍說出的這兩條倒是讓慕曲小吃驚了一下。

看來，月白聖主比她手下的徒弟們要強一點點。

不過，在她看來，也就那麼一點點而已。

慕千瑤並不知道聖殿里有這些規矩，柳芷妍雖然將聖殿準則手抄了一份給她。

可她根本沒有看，一頁都沒有看，哪裡知道這麼多。

“這麼說來，是聖主的愛徒技不如人，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