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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情況並沒有糾結太久,漩渦越來越大的同時,地面上的白龍蟻也越來越少,有的跑到了石台中,有的被漩渦吸了進去,我們身上的背包也都被漩渦扯得一邊倒,看樣子,再找這種勢頭髮展下去,我們遲早也會被這些漩渦給吞了。

場面有些混亂,聲音也變得十分的混亂,劉瞎子聽得不那麼真切了,便喊話問道:“地上的白龍蟻還有沒有?”

三人低頭在地上一瞧,原本白花花的一片白龍蟻,此刻只剩下零星的幾隻還在掙扎的往石台里跑,便是如此也堅持不了多久。不知道這劉瞎子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便出言回答道:“快沒了,剩下的都是黑土,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們也會被吸進去了。”

眾人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劉瞎子卻氣定神閑的點點頭,又等了一會兒問了一下地上還有沒有白龍蟻,這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小一刻鐘,漩渦還在愈演愈烈的繼續着,白龍蟻卻再看不到半隻了,我們身上的背包已經被漩渦吸得飛到了半空中,眼看着最多五分鐘,我們便會如那些白龍蟻一般被吸進去。

劉瞎子此時突然喊道:“快跑,在不跑就得被這些漩渦給吞了,咱們還剩一分鐘。”

聽了這話我在心裡大罵一句,死瞎子,早不跑晚不跑,非得這時候跑,他娘的這是故意整我們啊。

正在心中破罵的同時,劉瞎子已經率先邁步跑了,只不過他跑的方向卻是先前我們救他出來的洞口。眾人哪裡想到會是這樣,此刻也根本容不得我們多想,三人背着安長維便向那洞里跑去。

剛一站穩腳跟,還沒來得急歇息,就聽劉瞎子站在不大的洞里,口裡還在念念有詞:“一、二、三”

數數的節奏不快也不慢,剛好三十,洞外的漩渦突然就噴出了水,眼看着這些水就要漫到洞里來,腳下突然一空,腳下不知什麼時候成了個洞,眾人順着洞,直直的落了下去。

心中大罵的同時,也在懊惱真不該信了這老瞎子,這下可好,莫說是我自己,就連胖子和emma也跟着我遭了秧。

將緊接着幾聲落水響傳來,眾人紛紛跌入了水中,等到這時我才意識到落了水,落水措手不及,也沒來的及有所準備,在水裡嗆了一口,便急忙爬了上來,猛吸了幾口空氣,一手趴在岸邊,回頭向上看去,頭頂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頭。

正待查看左右,找到劉瞎子詢問一番,卻見胖子一手抓着安長維浮出了水面,便伸手過去幫忙。

剛把胖子和emma拉出水面,就見瞎子喊話:“把頭快從水裡出來,莫要等上面落水。”

聽了這話,我抬頭向上一瞧,可不是,不知從那兒有水,正飛速的落了下來,還沒等我有反應,落水就到了近前,胖子眼疾手快,不由分說將我直接從水裡拽了出來,兩個人直接就撲倒在了地上。

在回頭看水裡,頭頂的落水到了水裡冒着陣陣的白煙,還沒等我再發問,劉瞎子便問水裡是否有異樣。眾人齊齊點頭稱是,劉瞎子說:“諸位快捂住口鼻,莫要吸了這白煙入口,到時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三人不敢怠慢,急忙從包里拿出已經打濕的口罩帶上,又怕一層口罩不夠,每個人都套了兩層,那昏迷不醒的安長維也給帶了兩層口罩,不過看着頭頂的落水大有愈演愈烈之勢,速度越來越快,水量也越來越大,再呆在這裡用不了多時,便是再加上幾層口罩,也難逃一死。

我打着戰術手電在四周看了看,好在這種戰術手電帶有防水的功能,否則這會兒我們都成了瞎子。四周空空如也,只有一個巨大的天然拱門,說是門,其實只是一個洞穴的出入口罷了,手電往上一照,卻讓我們向前的步子,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這做洞穴高不見頂,四周雖無人工開鑿的痕迹,但這周圍的四壁上卻到處了打滿了樁子,兩個樁子上放着一口棺材,其數量驚人,讓眾人瞠目結舌。

胖子驚呼:“****,這是拿什麼玩意兒運上去的?外星人乾的吧。”

莫說是胖子,便是emma這位見多識廣的考古專家也沒見過這種陣勢,捂着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劉瞎子自是沒看到這番情形,便出言問道:“諸位怎麼不走了,多留一刻,便會多了一分危險,諸位快些離去才好。”

我便將所見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劉瞎子,劉瞎子雖然也有些吃驚,卻很快冷靜了下來,笑道:“這便是那懸棺葬,二十年前我跟着去過四川,那地方便有這種懸棺葬,但那些懸棺都是葬在天干可見陽光之處,卻都不似這般隱藏在深山洞穴當中,這卻是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所謂懸棺葬,大多見於南方地區,在古代南方地區都被稱之為蠻荒之地,古人認為南方臨海,這裡便已是天盡頭,故此到了海南島,也便有了個天涯海角的地方。

因此北方便成了華夏文明的發源地,文明的發展壯大,自然是離不開戰爭,因此北方地區戰亂是比較常見的。古人都講究落葉歸根,入土為安,但戰爭卻導致了一大批的難民無家可歸,流離失所,故而又有了逃難一說。

像南方這等蠻荒之地,自是沒人覬覦,便也很少會有戰爭之說,成了逃難的難民最佳的逃離戰爭之所,很多人到了這裡也會想着有朝一日回歸故里,或是整頓人馬,養精蓄銳,有朝一日打回去也未嘗不可。

於是便將屍身存留在了地面上,而不入土安葬,棺材若是放在地上,免不了生潮,因而棺木腐爛,內里的屍身也自是保存不住,故而有人想到了將屍身放置高處,原理潮濕之氣,棺木朝陽,如此便是雨水淋濕,待到雨過天晴,也會安然恢復。

很快這種方法便在那些背井離鄉的難民中被流傳了開來,選作專門的人將棺木抬放至高出,這種人行事想當的神秘,往往在放置棺木時是不與許有外人在場的,他們也有了個名號,喚作“抬棺人”,每每行抬棺之事都是兩人行事。

有些地方到了近代,這種抬棺人的手藝逐漸的失傳了,畢竟在那懸崖絕壁上打洞、打樁、放置棺木,沒有非凡的膽量是很難完成得了的,更何況抬棺人的手藝只傳本姓男丁,絕不外傳,故而到了近代戰爭的緣故,這裡變得也沒那麼安寧,本姓男丁多被徵兵打仗,死在了戰場上,抬棺人失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不論抬棺人手藝如何高超,放在外界懸崖絕壁上,我雖無法想象他是如何行事,卻也多少能猜出個七八分,畢竟不管如何懸崖絕壁也都是有辦法迂迴登頂的,到了頂上放下繩索也是有辦法將棺木吊上去的,相對來說也並不是什麼絕不可能的事情,可眼下這情況,頂是封死的,懸棺是放置在山洞之中的,若是從上至下吊繩索,顯然有些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