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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數找到寶貝這話,我們自然不信,要不然他怎麼會被困在這鬼地方,14過話說回來,眾人也得有個理由把他弄出來,畢竟能找到這裡的,而且被困二十餘載,絕不是普通人。

說罷我問他:“即使如此,前輩可告訴我們,該怎麼把你救出來呢?我們手裡又沒有炸藥。”

牆後那人沉吟了一下說道:“大可不必,這位把頭只需在離地三尺,找到一塊可以挪動的石頭轉動即可打開石牆。”

有了個具體的方位,卻沒有具體的形狀,不過也相對好找,很快這塊石頭就被我們找到了,石頭與周圍看不上有什麼差別,只是稍稍的突出了一些,若不細看,卻也很難發現有什麼特別的,胖子伸手就轉動了石頭。

轟隆隆的幾聲巨響,在洞中響徹,緊接着那石門就被緩緩的像上抬了起來。這番開法,也着實讓我們吃了不小的一驚,要知道這種石門何止千斤重量,僅是轉動一個小小的石塊,便能將之抬起,更何況這座古墓也已是歷經數千年歲月,機關此刻居然還能有用,豈能不驚訝。

牆後一片漆黑,沒多大的功夫,一個鬍子拉碴,長發及腰的老者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因為常年躲在黑暗裡,見不得半點光,我們手中的熒光棒雖是冷光,卻也足夠讓他的眼睛難受好一陣的,等他緩過勁來的時候,胖子走上前去,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這才發現,他的眼睛早就盲了。

眼睛雖瞎,可心不瞎,感覺到了胖子在試探,便笑道:“把頭不用試探,我在這裡呆了不知多少年月,見不到光,早就瞎了。”

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的邋遢樣子,衣不蔽體,亂糟糟的一頭毛髮遮住了大半張臉,僅是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珠子,可想而知,一個人在這裡活了這麼久,該是有何等的決心。

饒是如此,我還是有些不解,便出現問道:“前輩既然常年呆在這黑牆之後,又是如何知道已過二十餘載?”

說到這,那人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反問:“把頭可否告知,今時是何年?”

略微想了一下,我說:“戊辰年。”

那人低頭沉吟了一下,好像在心裡算了算,半晌嘆了一口氣才喃喃自語道:“看來我是沒算錯,整整二十載。”

emma不解的問道:“先生是哪一年來的這裡?有怎麼會被困在這裡?”

那人詭異的笑了兩聲,說道:“三位別一口一個前輩、先生,我叫劉元貞,家裡行二,熟知的人給面子喚我做劉二爺。想當年我進這裡的時候也是個年輕俊美的大小夥子,二十餘年過去了,僅是沒了這對招子已是萬幸了。只是可憐了那幾個兄弟,如今怕是都已經死於非命了。”

聽得劉瞎子此言,原來他到得了這裡並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看着胖子手裡的槍,這會兒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幾個死在祭壇上的人跟劉瞎子是同夥,要說這經歷就有些曲折離奇,並不比我們輕鬆多少,不過我們此時可沒心思聽他講故事,便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直言了當的說:“你被困這裡這麼久,想沒想到有什麼法子離開這裡。”

劉瞎子呵呵一笑,詭異莫測的用他那雙根本看不見的眼睛渙散的看着我這邊,要說被個瞎子的眼神給唬住了,真有點兒扯淡,不過這劉瞎子的一雙瞎眼睛似乎有所不同,雖看不見事物,卻有中特別的陰森在其中,看得直教人頭皮發麻。

劉瞎子胡亂的抓了一把也不知是鬍子還是頭髮,說道:“劉某人做了個自我介紹,卻不知把頭如何稱呼?”

半天說不到正事,莫說是胖子,就連我都有些着急,便隨口報了個名號,瞥眼看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長維,心中一動又補充了一句:“閣下既然來這裡,可是摸金門下?”

說實話,對摸金倒斗的行當中這四大門派我並不十分了解,更不知如此一問會有些唐突,不過話既出口也就沒有收回的餘地了,只得等着他的下文。

劉瞎子見我提到摸金二字,似乎心有所悟,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位把頭既然有此一問,想必不是摸金門人,但請教”

這是想探探我的底細,不過既然說出了摸金的名頭,索性便冒了摸金校尉的大旗,唬唬這老頭子,便隨口說到:“山上搬柴山下燒火,火旺擋不住大水沖。”

只見劉瞎子眉毛一立,當即又說道:“敢問把頭,在何處分過山甲,解得幾道丘門。”

這都是倒斗行里的唇典,我懂得不多,也就這麼一兩句,不過他說來我也聽得明白,本想再跟他雲山霧繞的扯兩句下去,誰知胖子卻耐不住了,連聲吼道:“哎我說你們倆,扯什麼犢子呢?說點兒能聽懂的話行不。”

劉瞎子眉頭一皺,我心說壞了,這傢伙不是個省油的燈,這要是知道我在唬他,那還了得,正準備開口解釋些什麼,卻見劉瞎子說道:“這位把頭真是個急性子,既是家傳的手藝,卻又沒留下多少,可有憑證?”

要憑證反而簡單的多,畢竟安長維的身上還帶着一枚摸金符,扯了下來,交到了劉瞎子的手裡,劉瞎子隨看不見,卻拿在手裡換着手摸了好幾遍,有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最後深處舌頭添了一下,在嘴裡回味了一會兒,吐了口痰,這才算是完事兒了,又把摸金符還到我手裡。

被他舔過的東西,敢放在手裡久留,接過來立馬就扔給了胖子,讓他給安長維掛上。

胖子再就等得不耐煩了,這老瞎子又是問門路又是打啞謎對唇典,總是過去了大半個鐘頭,也沒見說半個有用的字,沒好氣的出言問道:“我說,你不是說有金銀財寶嗎,東西在哪兒呢?別告訴我你沒料到眼睛瞎了,找不來方向吧。”

要說人在一個不見天日的環境中呆久了,性情也會大變,雖不知這劉瞎子以前是個什麼樣子,但看他能進得了這裡,又能在這裡獨自活上二十年,也知道此人不簡單,這種人也往往會有些脾氣。不過現在胖子如此出言相譏,劉瞎子卻沒有半點動容的意思,反笑道:“二位且莫要着急,東西,老瞎子自會替你們找到,不過眼下二位得先告訴我,先前都幹了些什麼,也好讓老朽有個判斷。”

我耐着性子將先前如何發現這些水銀屍的問題,又是如何將這些屍體砍作兩半的情況,撿些重要的給他講了一遍,那些膽怯害怕的事情,自然被我給省略了。

劉瞎子聽完了我的話,也不知從哪裡抓了個什麼東西放在嘴裡使勁的嚼起來,嘎巴嘎巴的直響,我們三人看得並不那麼真切,只是覺的有些奇怪,這地方鬼都沒有一個,哪裡來的吃的,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劉瞎子在這裡是怎麼活下來的。不過此時並不是問這話的時候,劉瞎子嚼了一陣子就咽了下去,出言說道:“各位有所不知,這水銀屍擺的是個陣,有個好聽的名字,喚作龍鳳呈祥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