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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水流呈現出一個三角形,正中是一個圓形的天井,水流彙集到此也不知道會流向何處。三個洞口有橋樑相接,從任何一個水口去向另外兩個,都比較的方便,容易,只是要當心腳下的濕滑。

聽到的水流巨大的落差聲,應該就是從這裡傳來的。天井的水,深不見底,不知是流向何處。

我們都是吃了一驚,古通說:“原本以為只有一條暗河,沒想到還有兩條,照這樣看,裡面這兩條河似乎還別有一番天地,說不定就是皇家陵寢所在。”

中國古代,墓葬形式多種多樣,但就中原地區來說不管是黃腸題湊,還是開山為陵,都是在室外修建墓穴。西域各國則不同,常把墓穴修建在城邦之下,而且錯綜複雜,其目的無非就是王朝更迭,保不住生前的,卻能留住死後的,這何嘗不是一種病態。

這一路走過來也未免太過順利了,除了到處都是的屍骨,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不過有了之前的教訓,我們也不敢有任何大意,這兩個洞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我看了一眼李國華和,詢問他們倆的意思,這裡有三條河水,裝滿我們這些水壺,是不成問題,現在是裝好了水,回去呢,還是進去看看?

李國華一連堅毅的說:“進去,當然要進去看看,李家幾代人夢寐以求的寶貝,現在近在咫尺,哪有臨陣退縮的道理,要是能讓我看上一眼,死也無憾了。”

點點頭:“你別看我,我是肯定要去的,不管裡面有什麼,我都要進去。”聽着這話好像她也有什麼瞞着我們,可又挑不出毛病,實在是不好追問。

胖子笑着說:“楊大小姐,你是希望出現點兒啥啊?你要不進去,還有個念想,要是進去了,可連個念想都沒了,好好想明白咯。”

我見這倆人又要掐起來了,趕緊說:“小胖,你帶着李梅妹子和佟醫生、古專家在這等着,我們去去就回。”他們幾個進去我自然是不放心,李國華要是在裡面除了啥事兒,我們這趟活就白乾了。

“哎這種當保姆的活兒,你可別找我,我也得進去,老三在這兒就行了,出不了什麼意外。大不了有什麼金銀財寶我不拿就是了。”胖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老三也搖了搖頭說老闆在哪兒他在哪兒,古通聽說要他在這兒等着,急的語無倫次的,非要進去不可。

李梅離不開人,我們又不可能把她和佟秦兩個女同志放在這兒,說出去,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臉上也太沒光了。一想到這兒,我腦袋都大了,裡面情況未知,如果真的像古通所猜測的那樣,裡面的危險程度也絕不會低到哪兒去。

我對眾人說:“這麼著吧,我先進去探探路,要是兩個小時之內我沒回來,你們就別進去了,也別等我了,趕緊原路返回,要是沒危險,我再來帶你們進去。”

胖子一聽就不樂意了:“哎你別介,這當英雄的事兒都是你幹了,那我算幹嘛地?你要去我也要去。”

我知道胖子的意思,笑道:“小胖,你就別想當英雄了,這輩子你就沒這命,你見過那個英雄像你這樣的?下輩子投胎的時候找個條件差點兒的人家,別長這麼胖,興許還有機會。”

李國華插話道:“行了,你們別爭了,我既然帶你們來這裡,當然這前鋒得算我一個,讓老三留在這裡,我跟你們進去,真要有危險,還能有個照映。”

胖子一聽這話就直搖腦袋,指着說:“不行,不行,你要跟我們一起,跟帶上她有什麼不同嗎?”

本來很簡單的事兒,胖子這回非多挑出一個人來,之間從老三的包里拿出一把步槍,嘩啦一聲拉開槍栓,見裡面子彈已經上了膛,又把槍栓給推了回去,這兩下看得我和胖子都暗自乍舌,感情這還是個使槍的行家,還真是深藏不漏。

舉槍瞪着胖子:“別小瞧女人,有本事你自己從石頭縫裡蹦出來。”

這話把我們都給說愣了,胖子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她的話,只好低頭收拾自己的傢伙,悄悄的問我:“哎老鄒,她這話是啥意思?”

突然一問我還真不太好解釋,就說:“沒啥意思,那孫猴子不也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嘛,也一樣見誰都瞧不上,你要想跟孫猴子一樣瞧不上人,就得從石頭縫裡蹦出來,沒爹沒娘。”

胖子一聽樂了:“這娘們兒,蹬鼻子上臉了,拐着彎兒的罵人,要真有事兒可別怪我不救她。”

我們把大裂谷里撿到的47和手上的步槍分配了一下,又把照明設備里的電池重新更換了。我看了一眼手裡的青銅劍,心中暗道:“但願老天爺保佑吧。”

和李國華也都收拾妥當了,我們也準備出發了,出發前李國華問我能不能看出這兩條水道,那一條才是通向皇家陵寢。我說:“咱們看風水的要結合天相、地相、山相、水相,相地只是一種統稱,像這種建在城邦之下的陵墓,由於地表經過人工的改造,我們要不是機緣巧合,也到不了這地方。再加上視野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看不清全貌,而且這三條水道相連,分建三層地宮,我是聽都沒聽說過,跟別說能看出些什麼了。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進去之後得格外小心,裡面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怪物。”

三人點點頭,胖子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頭,我們緊隨其後,在另外四個的目送之下,我們走過了連接兩個水道的石橋。

沿着水道邊緣濕滑的石板走了約莫二十分鐘,一個巨大的閘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閘門的邊上有一個廢棄的軸承,我和胖子兩人合力轉動了軸承,索性是石制的,否則早就生鏽轉不動了。

閘門被打開之後,接下來就是兩條路,一條向上,一條向下,向上估計是找到水源出去了,向下的通向皇陵的可能性更高一些,稍加計較,我們就選擇了這條向下的。

撇亮了一根熒光棒,順着流水扔了下去,熒光棒的亮度雖然有限,但優勢就在於對距離的受制並不大,不過這條河水也未免太深了,目測之下最少在百米之上。

我左右看了看,照着深度和角度,我們要下去,得有個能着力的地方,否則真的不太好說。不過好在這只是一條水道,沒有人會把墓道好水道修在一起,至少在我的認知里是這樣的。

縱使如此,這裡離陵墓的距離應該不會太遠,難免會出現一些防盜機關,和神殿中的古怪生物。我們還是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駛得萬年船。

李國華在一旁說道:“這洞穴里也是這麼陰暗潮濕,按理說蝙蝠應該更喜歡這裡才是,怎麼這裡卻沒有?”

李國華的話立刻就引起了我們的共鳴,紛紛點頭稱是,“蝙蝠是靠超聲波來感應方向的,對危險的預知能力絲毫不亞於沙漠中的駱駝,或許是出於動物的本能,感覺裡面有什麼危險,再或者,有什麼東西擾亂了他們的超聲波系統,所以不敢再進來了。”

李國華都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點頭,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對我說:“看不出啊,小毛驢,你還有點兒能耐,沒少盜過墓吧?”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蒙了,倒不是因為盜墓的事兒,而是因為她那句小毛驢,這三個字多少年都沒人叫過了,還是我祖父活着的時候,大院里的小夥伴給取的,主要是因為我們每次玩有戲,總是我當賊,加上我本姓毛,也不知怎麼的,就被人叫成了小毛驢,一直被人叫到我隨着鄒彥昌離開。

即便是胖子也不知道我這麼個綽號,她是怎麼知道的,我心想肯定是巧合。

見我不搭話,便說道:“看來是我想多了,小時候我有個玩伴兒,那時候成天給我講故事,和你一樣,長得和你也很像,不過他姓毛,我以為是你改頭換面裝的。”

這話說的我心裡一咯噔,這妮子是誰啊,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號,還成天給她講故事。

“你既然不是就算了,不過你干這行當就不怕哪天被人揭發了?”等了一會兒又說道。

我萬沒想到,這女人會有這麼多的為什麼,句句都讓人心驚,我和胖子這一路上都沒有提過盜墓兩個字,甚至對於李國華這個東家來說我們的身份都是秘密,難道說事情做得還不夠好,露餡兒了?

笑了,而且越小越開心:“瞧把你嚇得,我也只是隨口一問,你別當真啊,不過我是真好奇,風水你懂,機關你也懂,除了盜墓,我是在是猜不透你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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