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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沒有空房間給你住。”她彆扭地拒絕。

“這你不用擔心,你住樓上,我住樓下。”

“樓下是李阿婆的房間,她剛去世,你不怕嗎?”她故意壓低聲音,陰森森地嚇唬他。

“怕的話,你要來陪我嗎?”他斜睨她一眼,顯然早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

“怕的話,你快回師父家住啊!”她惱羞成怒地看着他,他什麼時候臉皮變得這麼厚了?

“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下的。”他依舊像往常那樣平靜得不動聲色,態度卻異常堅定。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她憤怒地看着他,“我是不是一個人又用不着你管。”

“沒什麼意思,用不用我管也不是你說的算。”他雲淡風輕地說。

“不是我說的算,那是誰說得算?難不成還是你?”她被他氣樂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瞥了她一眼,根本不屑解釋,直接拉開門,門外站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平頭男。

“五少,”平頭男被他嚇了一跳,尷尬地摸了摸頭,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屋裡看,屋裡那個短的美貌少女正氣鼓鼓地着脾氣。

照片上的她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夏遙本人,果然長得十分漂亮,看來她就是讓五少前一段時間失常的原因。

屋子裡似乎沒有別人,平頭男心中一驚,就只有他們兩人?這是要同居還是要私奔?

安從哲板著臉從他的手裡接過行李,現他還在朝屋裡好奇地張望,臉色一沉。

“還不走!”他冷漠的眼神中帶着滿滿的警告。

平頭男嚇了一跳,轉身欲走,夏遙卻一把拉住他,“要走可以,把你們家安五少也帶走,不然你就別走了!”

別走?平頭男瞪大雙眼望着她,他是不想走啊,可是他再不走,五少就要用眼神殺死他了!

他欲哭無淚地看着自己那被夏遙拉着的手腕,覺得他們家五少隨時有可能砍掉他這隻手。

“你愛留就留下來吧。”安從哲冷笑一聲,威脅十足地對着平頭男說。

夏遙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旁若無人地拎着行李進了李阿婆的房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喂,你真當我不存在啊?”她跟了進去,對他怒目而視,而平頭男也趁此機會溜得飛快。

他一言不地看着她,默默地開始脫外套,脫完外套又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她不耐煩地嚷道。

“你確定你要站在這裡,看我換衣服?”他抬了抬眼,將襯衫扔到一邊,露出線條優美的白皙胸膛,無視她的目瞪口呆,直接開始解皮帶。

“嚇,”她驚跳起來,面紅耳赤地跑了出去,邊跑邊嚷,“你換衣服不關門的嗎?”

腦海中浮現出他的身體線條,沒想到看上去柔弱的他,竟然還有肌肉?

過去訓練的時候,她看多了男人的上身,對那些肌肉賁張的精裝漢子,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是他卻不一樣,想到那閃爍着奶油般光澤的皮膚,她暗暗唾棄,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連皮膚都比她的白。

“沒想到你會這麼主動跟着我進來。”他利落地換好衣服,從她身邊昂然經過,順手將濕衣服扔進洗衣機。

夏遙看着他忙來忙去,覺得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你的衣服呢?”他瞟了她一眼,“一起拿過來。”

“你要幹嘛?”她警惕地看着他。

“當然是洗啊,你以為我要你的臟衣服做什麼?”

“你幫我洗衣服?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幹嘛對我這麼好?”

“我以前對你很不好嗎?”他覺得惱怒,他向來對她有求必應,她竟然認為他對她不好?

“你——”她看着他眼裡的光,莫名地有些慌,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看她半天沒反應,他直接去將她換下來的衣服拿了出來,在觸及她那件沒有任何花哨裝飾的白色內衣時,他的眼神暗了暗,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和柔滑細膩的觸感遠比他想象中的美好千百倍,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那綺麗的美景。

就算他思想再成熟,也只是個身處青春期的少年,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每個細胞都在躁動,對有些事情的衝動和渴望遠成人。

他曾經聽大堂兄感慨十六歲的時候可以夜御七女,現在卻已不復當年勇;也聽人說起過小叔當年十四歲就開始玩女人,玩出了“京城第一少”的名頭,結果到了二十四歲反倒清心寡欲地開始修身養性……

大堂兄帶他去過二伯開的那家銷金窟,除了不耐煩之外,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那時候大堂兄壞笑着說是因為他還沒長大,因為性對一個少年的殺傷力遠比一個成熟的男人還要大,一個少年是很難禁得起撩撥的。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例外,他從小就比同齡人來得成熟冷靜,所以失控這種事是不可能生在他身上的,現在看來,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不是他清心寡欲,高不可攀,而是他還沒有遇到那根讓他瘋狂的導火索。

現在這根導火索被莫名其妙地觸了,過剩的荷爾蒙讓他的理智失去控制,一旦打開了剋制的閘門,放出的就是的怪獸。

要是問他,讓他瘋狂的是夏遙的靈魂,還是她青春的身體,恐怕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畢竟讓一個少年為之瘋狂的,往往不是什麼心靈相契,性情相投,而是最原始的和衝動。

“你做什麼?”夏遙看着他盯着自己的內衣呆,羞憤欲絕地上前一把搶過她的內衣。

“不洗嗎?”他一臉無辜地反問她,如果他不是顫着聲音說出這三個字的話,說服力可能會更強一點。

“變態!你什麼神經啊?”她滿臉通紅,氣場全無,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萌貓。

“我只是看你衣服濕了,問你要不要洗而已。”他弱弱地辯解,覺得自己此刻的表現簡直蠢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