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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將閣下日理萬機,想不到連這點小事都逃不過你得耳目,實在是佩服啊……”

聽到這話,吉川貞佐倒是忍不住得得意了起來,呵呵笑道:“倒也不算收買,路遠這混蛋將木馬縣經營得如同鐵板一塊,加上上次讓梁雪暗殺路遠不成,這混蛋已經提高了警惕,想要在木馬縣收買人當內應,實在是難如登天啊……不過路遠這混蛋千算萬算,估計無論如何也不會算到,總有些人,恨不得吃他得肉,啃他得骨!”

“想吃這混蛋的肉,啃他骨之人,恐怕多如過江之鯽吧!”

一提到路遠,阿部規秀的臉色便難看到了極點,臉頰上那猩紅的疤痕,似乎又開始疼了起來。

想他被帝國軍部譽為山地戰的專家,冉冉升起的將星,卻在之前得連翻戰鬥里被川軍獨立團在以弱對強的情況下打得灰頭土臉,就連他自己也被飛雷炮里的小石子擊穿了臉頰,這些天吃吃不下,睡睡不香,簡直是平生最大得恥辱,

“是啊!”

吉川貞佐臉色陰冷的答道:“要說最恨這混蛋的,當屬我帝國之軍人,多少帝國之勇士,將領,慘死在這混蛋得手上,不將之千刀萬剮,簡直難以向帝國的百姓們交代——只是,就算我們再恨這混蛋,不攻破木馬縣估計也難以殺死這混蛋,來洗刷這混蛋帶給我帝國的恥辱……”

說著這些,吉川貞佐的牙齒都咬的格格直響,像是在啃着誰的骨頭,接着卻是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我說的此人,不但對路遠的恨不比我們少,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對木馬縣內的地形,了如指掌!”

“哦?”

一聽這話,阿部規秀明顯興奮起來:“聽說你們情報處竭力滲透,可由於木馬縣內人人皆兵,直到現在也沒完全搞清楚木馬縣的地形情況,要是有一名對木馬縣地形極其熟悉之人投靠了我們,我相信,這一定會為我們所準備的秋季大圍剿提供極大的便利!”

“不錯!”

吉川貞佐嘿嘿獰笑道:“上次特攻隊全軍覆沒,事後想想,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們對木馬縣的地形等等情況一無所知,有了此人的幫助,加上我帝國大兵壓境,定能將木馬縣和川軍獨立團,徹底的從這邊地圖上抹去!”

“說的對,我也總結過,我軍連翻失利,並不是因為我軍打不過他川軍獨立團,而是因為這混蛋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處處我軍的鼻子走,有了一名熟悉地形的嚮導,到時候,我們就能將戰鬥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阿部規秀惡狠狠的道,同時又提醒道:“路遠這混蛋,不但心機歹毒奸詐異常,更是走一步算十步之人,吉川少將你可要小心調查清楚,看看此人會不會又是路遠這混蛋埋在我們掌心裡的一顆雷,故意想將咱們往絕路上引……”

“我已經調查過了!”

吉川貞佐道:“要是一般人,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會輕易相信,但是此人,決計不會……”

“哦?”

阿部規秀道:“路遠這混蛋在短短一年多時間裡,將不但將木馬縣這不毛之地建設成魚米之鄉,更是讓木馬縣的一萬餘支那人將他當成了神明一般的膜拜,可見其籠絡人心的功夫之高明,難不成還真有誰巴不得他去死不成?”

“再招人喜歡的人,都有招人恨的地方……”

吉川貞佐喝了口酒嘿嘿一笑,揮手對一名警衛道:“將黃東,給我帶上來!”

“嗨!”

警衛應了一聲,小跑而去,不一會兒,便帶回一名滿臉橫肉,穿着一身皺皺巴巴的皇協軍軍服的漢子來。

“在下黃東,見過阿部太君,吉川太君……”

漢子一到,二話不說便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磕了幾個響頭,這才滿臉諂笑的尖叫道,那做派,估計對自己親爹都不過如此了。

“就這等貨色,也配跟路遠有仇?”

阿部規秀嗤笑一聲道,滿臉不屑像是在看着一條喪家之犬。

雖然他恨川軍獨立團和木馬縣的每個人,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要不是處在敵人的立場上,那些傢伙鐵血悍勇,其實他是欽佩的,而眼前這傢伙一見就磕頭毫無骨氣——就憑這樣的傢伙,他覺得,連跟路遠作對都不配,更別說是有仇了。

“阿部閣下可別以貌取人啊——人家以前可是一寨之主呢!”

吉川貞佐嘿嘿怪笑幾聲道:“黃東,講你和川軍獨立團之間的恩怨,都講給阿部中將聽聽——記住了,不可有半句虛言,否則死啦死啦地!”

“是是,太君,我一定如實相告,不會有半句虛言!”黃東連連點頭,就想爬起來。

“那麼喜歡跪,就跪着說吧!”阿部規秀冷冷說道。

“啊?”

聽完翻譯,黃東一張臉漲的通紅,只能乖乖跪下,將黑虎寨和木馬縣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咬牙切齒的道:“路遠這混蛋,卑鄙無恥,不但搶光了我黑虎寨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更是殺光了我的弟兄們,要是不能給我的弟兄們報仇,我黃東簡直死也不能瞑目啊——太君,還請太君為我做主啊……”

“一個小小土匪窩都敢跟路遠斗?真是他.媽.的找死!”

阿部規秀嗤笑罵道,心說帝國軍隊都不知道在路遠手裡栽了多少回跟頭了,你一個小小黑虎寨就敢跟這等凶神跟前蹦躂,人家不一巴掌拍死你才怪呢!

“這傢伙不但沒眼色,還是只知道欺軟怕硬的賤骨頭,估計即便是在支那這些賤民之中,都是卑劣到了極點的人物!”

吉川貞佐笑道:“不過,這傢伙終歸對我們還有用,咱們還是得先籠絡着他才成……剿滅木馬縣之後,這傢伙,阿部中將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吉川少將說的有理,你看着辦吧!”聽到吉川貞佐的話,阿部規秀道。

黃東跪的兩腿發麻,二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他是一個字也聽不懂,也根本不敢站起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跪着,滿頭大汗卻連擦一擦都不敢,他也看出來了,阿部規秀好像對自己很不滿意,生怕稍有差池,就被一刀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