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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兩邊綠油油的麥田,走到通向大娘所指的包工頭家的小路上,腳下已經明顯的出現了土豪硬化的專用水泥路面。當然,包工頭家的三層別墅式的小樓,早早地映入了眼帘。

遠遠地張望而去,還真是整個村莊里最高大上的建築,起碼要耗費上百萬的巨資。

景無限停止了急匆匆的腳步,抬頭矚目的一剎那,他還真是控制不住了懷疑的遐想。

呃!

驚呼一聲。

“這樣的耗資恐怕僅僅靠包工來完成,也需要些年陳吧!”

他不停地搖着頭,竟然忘記了繼續走動。

撲通。

撞上來的沈汝,也仰着頭吃驚而又羨慕的瞅着別墅,卻直接撞在了景無限的後背上。

“你站着幹嘛!”

“你撞我幹嘛?這麼寬闊的水泥路面,你卻能撞到我身上。”

景無限微笑着回過了頭。

“傻了吧!同樣是人,看到了吧!這就是差距的問題。”

他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卻迅速地轉了過來,近距離地瞅着沈汝。

“趕緊走呀!咱們這不是在找差距嘛?”

沈汝也是微笑着的神態,狠狠地推了一把景無限。

“找個鳥蛋,你還是想想敲開人家的大門之後怎麼說吧!”

景無限很急切地提醒着。

這還真是個比較現實的問題,如果沒有景無限的提醒,沈汝果真是忘記了怎麼個開口說法。

咦!

“你不說的話,差點真忘了重要的環節。”

沈汝說著,向另一邊跨了一步,閃身躲開了景無限迎着的正面。

“咱們好好商量一下,最好是幾句話之內,直接讓他交出玉石鎮碑。而且,要徹底嚇住他,別讓他有任何思維的機會。”

景無限一本正經地跟了過去,但說話的聲音卻非常的洪亮。

“小聲點,你以為人家都是沒腦子。”

沈汝喊了一句,卻蹲下了身子。

“有沒有腦子我不管,我只希望你把他給拿下,收回玉石鎮碑的前提下,再弄些這個。”

景無限伸着手臂,半握着拳頭,其中大拇指和食指以及中指合在一起,不停地搓着。

“讓咱們也體會一下小土豪的感覺,那才是正解。”

哈哈!

忍不住的一聲大笑。

“你真是能想,不過,這事我還真有把握,但需要分一下工。”

沈汝很認真的盯着景無限。

嗨嗨!

“只要你有把握弄到票票,怎麼分工都行。”

景無限一聽沈汝表態有把握,一下子眉開眼笑了起來。

他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希望的也就是能有個表態。

“我知道你能說,所以,一進門的所有編排嚇唬的事情,由你來。”

“不對吧!我再能說,也說不到正弦上,別說漏了嘴。”

“那我不管,如果你想要試試小土豪的感覺,辦法總歸能想出來。假設你對自己沒信心,那就別想土豪的事了。”

“你這不是在逼我上吊嘛!我一點沒感覺,讓我怎麼應付?”

“就一個原則,說得越害怕越嚴重就行了,具體的語言組織,我沒辦法幫你,只有靠你自己了。”

沈汝一說完,緩緩地站了起來,頭也沒回地就要踏上大門台階了。

喂!

“你還是等等,咱們把這事說明白一點再進去,否則我這不大的心眼裡還真是無法承受。”

景無限邊說著,邊追了上去。

“這事說不明白,也無法預料,只能隨機應變了。”

沈汝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直接抬腳踏上了大門的台階。

砰,砰砰。

帶着節湊感的敲門聲。

停了好一會兒,不但沒人開門,連個應聲都沒等到。

景無限眉梢一揚,上前一步拉着沈汝站到了自己身後。

“那有你這樣的敲門法,這又不是對暗號,更不不是按門鈴。”

他一說完話,也不管沈汝阻止的眼神。轉身子的時候,掄起了手臂,展開的巴掌直直地拍了上去。

咚咚。

一陣劇烈震耳的敲門聲剛一結束。

“來了來了,你找誰!”

喊聲還沒完全停息的瞬間。

嘩啦,一聲。

門扇被急急地拉開了。

喲!

“你們這是……”

中年婦女雙手按動着門扇,卻驚愕地瞅着,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大嫂,我們是跑山人,路經這裡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強勁的陰煞之氣。所以,我們就順着找到了你們家,據我們在外圍觀察,你家人有可能被陰煞纏繞,命在旦夕。對了,這位是我表弟,著名的中級大師。”

景無限沒有停頓的一口氣說完之後,一轉身指了指沈汝。

呃!

驚呼之後,短暫地停滯了一下。

“那你們等等,我跟家裡商量一下。”

中年婦女好像是正在磕着瓜子,一說話的時候,全然不顧瓜子皮亂噴急射。

她緩緩地一轉身,扭捏着臃腫的腰身,肥胖的臀位一顛一簸的,卻又是閑步慢走着。從背影上一看,就知道她還在不停地向嘴裡喂着瓜子。

當中年婦女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別墅客廳的時候,景無限急切的轉過了身子,眨巴着雙眼。

“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

“說得過去,但不是滿分。”

沈汝微笑着,卻伸出了大拇指。

哈哈!

“這下我就有信心了,你這一點贊,我就知道思路是沒問題了。”

景無限的臉上盛滿了笑容,帶着沾沾自喜的神態,又轉身眼巴巴的望着別墅的客廳門口。

身影一閃中,中年婦女很誇張的走下了台階。

這時候,景無限的視線是正面迎住中年婦女,就那麼一看的瞬間,映入眼帘的完全就是一身華麗卻又鑲金戴銀的土豪顯擺的璀璨之光,忽閃着走了過來。

“你們進來吧!我家還真需要你們這樣的人。”

她含含糊糊的說完話,直對着景無限的方向,吹吐了一下瓜子皮,嘴角兩邊還殘留着許多白色的粉末。

就在她一轉身的時候,景無限拉着沈汝,急切地跨進了大門。繞過花壇,剛要緊跟幾步,她卻停止了走動,一轉身揚了一下下巴,示意着就地坐在花壇的牆柱上等着。

準確的說,那是花崗岩鋪成的牆柱,雖然厚重華麗。但畢竟在上面落了不薄的一層塵土,還有許多各色的污澤。

“沒事,那是大理石的,很乾凈的,你們先坐會兒。”

中年婦女很顯擺地又扭了一下水桶般的腰身。

嘔!

急切的一聲嘔吐。

景無限捂住了嘴巴,緊閉了雙眼。

喲!

“你胃不舒服嘛!”

本來要扭捏着走了的中年婦女,卻又向著景無限走近了幾步。

“大嫂,不是我胃不好,是我眼睛有些不舒服。”

景無限眯縫着眼睛,說完話急急地轉過了頭,盯着忍俊不禁的沈汝,差點要笑出了聲。

噢!

“那揉揉就沒事了,我給你們拿飲料去。”

她繼續嗑着瓜子,也不停地催吐着瓜子皮,還是之前的走姿,步入了別墅的客廳門,卻再也沒出來。

突然,啊,哈噢!一聲。

從別墅客廳里傳出了渾濁,卻又凄慘的聲音。

咚。

一聲砸碎桌子檯面的巨響。

“不得了,我真是收拾不住了。”

中年胖子的男人慌張地衝出了房門,健步如飛地奔到了花壇前。

“快,快,求求兩位大師,我家老爺子又犯病了。”

焦急和憂愁,讓他胖得出奇的臉上,掛滿了淺淺的皺紋。

景無限豁然站起的一剎那,攥住了中年胖子的手腕,也是一臉的焦急和驚悚的樣子。

“大哥,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跟你說實話吧!不用我們看老爺子的癥狀,我就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居然神秘地壓低了聲音。

“你們家的這個院子選的不錯,要不然,根本就不是老爺子出事,可能,哎,這種事情……”

他突然之中停止了說話,抬頭一望天空的瞬間,又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口的方向。

“嚴格來說,老爺子被陰重的魂煞所沖。而且,這種魂煞是千年之前,一直被封印在深洞里的怨氣魂煞。老爺子得病的時間,應該是在三個月多十五天的時候吧!”

景無限剛一說完。

呀!

“你怎麼算得這麼准,就是我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出現的。”

中年胖子開始舒展了臉上的皺紋,直接坐在了景無限的身邊。

“你們能治好嗎?現在,我感覺老爺子幾乎撐不住了,而且,這樣鬧騰下去,我們也會得病的。”

他說話的語氣已經接近到了崩潰的邊緣。

“本來,對於這種事情我們也是不想管的,而且根本就收拾不住。弄不好還要搭貼法力不說,有可能會因此而獻上性命。可是,你也知道,跑山人有這麼個傳統,如果碰到了不解決那會犯忌諱。”

景無限停止了說話,又開始很驚悚地左右看了看,撫摸着寸發。

“能不能治好,關鍵要看你的心成不成,還要看我們能不能捉住那東西。我們從外圍發現,你家的陰重魂煞並不是自然出現的,而是你從一個很深諳之處,親自帶回來的。這就是我們不好弄的主要原因,而且,從眼下的情況看,老爺子不是關鍵,可能……”

他一停止說話,就是胡亂而又緊張的四處張望。

“大師兄弟,您就趕緊說吧,只要能驅邪除異,花多少酬勞都行。”

中年胖子已經是談虎色變的哀聲說著,又跟着景無限的動作,縮頭縮腦地亂看着。

這時候,他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眼神,好像看到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臉上浮現着的表情,除了驚恐萬狀,就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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