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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了體力不說,受到的驚嚇,讓景無限一想起來就後怕。驚嚇了問題倒不大,關鍵是沒有任何回報,這讓他的跑山信心大打折扣。好在還有唯一沒有破滅的奢望,那就是儘快找到被盜的玉石鎮碑。

當然,最好的結果還是要被盜的人,至少是個爆發戶,精絕一點是土豪那就更是沒一點懸念了。

想是想了好半天,但是又能在哪兒找到呢!一陣悵然迅速襲來,景無限瞬間感覺到了全身的疲憊不堪。

他艱難地爬上最後一個阻擋在眼前的殘丘時,還沒顧得上伸直腰身,舒緩一下喘息的憋悶。手機上的遊戲卻陡然間停止了運行,彷彿一下子被病毒攻擊着崩潰了。

“麻蛋,死機也能找到我!”

一臉楞逼時,他狠狠地摁了一下手機的觸摸屏,這才恍然大悟。

該死的手機卻沒有了信號,早知道有這樣的現象,還不如提前下載了,來個單機死拼,也不至於在關鍵的時候氣急敗壞。

呸!

吐飛唾液的那一刻,他卻被眼前嵯黛峨綠的群山,滿是蓊鬱蔭翠的樹林給驚呆了。

他楞楞地望着,懵懵地瞅着。

抬頭中,飄渺的幾縷薄雲在湛藍遼闊的天穹下,與眼前的景緻剛好相連。景無限心中一動,這那裡是大自然,簡直就是畫家揮毫潑墨的一幅雅趣盎然的山水畫。

我靠!

他驚呼着,跳躍一步,直接站到了沈汝的面前,揮臂一擋。

正在警惕張望着的沈汝,被景無限的舉動徹底弄懵了。他竟然不知道如何說話,又如何作答了。

“汝弟弟!”

景無限眨巴着眼睛,卻又迅速撫了一把飄動着半寸短髮。

哦!

“這種叫法是不是不很中聽?”

沈汝很詫異地一睹,又急急地望向了遠方。

哈哈!

“這是最潮的叫法,你不懂。對了,我想知道,萬一找到了玉石鎮碑的偷盜人是個窮鬼怎麼辦?”

景無限仰起了菱角分明的臉頰,無不遺憾地望了一眼四周。

“那就要看造化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權當是做了一回雷鋒叔叔的表現,免費救人超度了。”

沈汝仍然沒有回頭,繼續着眺望的樣子。

呃!

“但願不是你要超度的那種人,不過,我還是覺得,能進入暗洞破解機關之術的人,而輕易盜走玉石鎮碑的人。應該是具備了很高文化程度之人,因此有錢有勢的可能性最大。”

景無限自信滿滿地說著。

“有文化不代表有程度,沒程度不能說明沒文化,那是兩回事。”

沈汝很和氣地解釋着。

切!

“你就是瞎扯,文化和程度本來就是一回事。”

景無限又露出很詫異的神情,狠狠地提拉了一下牛仔褲的腰際,急走了幾步,站在了他的身後。

“文化歸***管,程度歸教育部管,你說能是一回事嘛!”

沈汝的話剛一說完。

噢喲喲!

景無限很古怪地笑着,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還第一次聽有人這麼解釋文化程度。”

“你沒聽過的多了去,這一趟出來,會讓你聽到和見到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沈汝悠然地轉過了身子,只是短暫地抬眼一瞅。

“好好的班不上,卻要心血來潮給着我當跑山人,你說你這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嘛!”

他搖着頭,開始邁動了腳步。

“不是被門擠了,是被金蛋蛋給砸醒了。”

景無限嬉皮笑臉着,卻也跟着抬步邁腳,走在了表弟的身後。

“就我那吊毛班,再耗費十年的青春,都沒有你一趟跑山的收穫大,你說說上班還有嘛意思。”

沈汝遲疑了一下,轉動着頭,卻連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

“你可別忘了,不是說每趟跑山都是滿載而歸,剛才咱們不是……”

“行了,別嚇我,我是用飯喂大的,並不是嚇大的。再說了,我也是傳統玄學研究院的高材生,也許聽到的和看到的不比你少。雖然初次的進入暗洞,沒有直接拿到讓人驚喜的物件,但是,至少還有你說過的那一線希望。保不準就這一線希望,竟然能讓我吃喝不瞅呢!”

景無限打斷了沈汝的說話,抬起頭,又是一個微笑着的仰望。

哎!

“你不是已經說過了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萬一真是窮鬼,那不就直接讓你死心了嘛!所以,我倒是覺得你還是回去上班吧!”

沈汝無語地搖了搖頭,緩慢地轉身,又開始了行走。

“我都淪落到如此不堪回首的境地了,你可不能有任何的想法,必須看在親戚的份上,讓我圓了這次的夢。”

景無限開始了軟話懇求,他可不想因此被趕着下山。

沈汝沒啃聲,也沒停步,繼續着闊步前行。

“雖然是表親,但也是親戚哦?”

“我沒有不承認是親戚呀!”

這回沈汝說話了,但是聲音很重,很沉,還帶着氣呼呼的語氣。

“行,只要承認了就好,咱們還是說說玉石鎮碑在哪兒能找到?”

越走越快的腳步,讓景無限開始了大喘氣。

行進在崇山峻岭中,風景雖然不錯,但道路確實太崎嶇難走了。

“你不是都聽明白了我的介紹嘛,怎麼還要問這樣的問題?”

沈汝沒好氣的說著,走動的腳步卻加快了不少。

“你又在倚老賣老了,我是聽明白了魂煞事情,但能和被盜的玉石鎮碑扯上關係嗎?我又不是研究迷信學滴。”

“只要能真正明白魂煞的過程,就一定能理解玉石鎮碑的來路。”

“你又在鬧笑話,魂煞是一種怨氣生成的陰煞,而玉石鎮碑是附着魂煞的載體。對於這個過程我還是比較清楚的,現在,我要弄明白的是,要在哪兒能找到被盜了的這個載體。”

“那你就不會腦洞大開好好聯想一下?”

噢!

“你這麼提醒,我還真是想起來了,應該是到該去的地方找。”

景無限突然之中揚起了頭,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

“可是,你知道那個地方是最該去的地方?”

“我哪能確定,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哪兒有,能叫跑山嗎,又能說我們是跑山的人嘛!”

沈汝又開始了沉聲說話,好像很是不理解景無限怎麼就這麼多的話。而且,都是些令人無法解釋的廢話一堆。

“那你的意思就是瞎貓碰死耗子了?”

景無限才不理會表弟是不是高興,愛不愛聽的問題。反正,說話又不耽誤腳步的邁動,他繼續着調侃。

“應該比瞎貓碰活耗子還難,難在根本就沒有耗子。”

沈汝也開始了喘着粗氣的說話。

喂!

“你走這麼快乾嘛!又不是趕着投胎。”

景無限實在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很費勁地跨了一大步,抓住了他束着襯衣的腰帶。

“公子哥,你沒看到嗎,太陽西斜了,我們總得找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過夜吧!”

他無奈地轉過了身子,抬頭指了指西斜着的太陽。

“你煩個毛呀,憑你的經驗還找不到渡夜的地兒!”

景無限倒是不耐煩了起來。

“你盡胡扯,這一帶我根本就沒走過,帶着你這是我的初次。”

他扭過了頭,很是煩躁地說了一句。

唉!

“你還真是兩個部門不管的人,說話是不是要表達清楚一點,什麼叫我這是你的初次!公母能分出來嗎?”

景無限說著話,展開的雙手還是上下擺動着,開始不依不饒了。

突然,他覺得還不過癮,竟然向前一個跨步,來了個大大的雙腿叉着的站姿。

“汝弟,你知道嗎?你這是在羞辱我!”

他虎着臉,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喔!

“我哪裡有羞辱你呀!”

沈汝向後急閃着,拉開了之間的距離。

“你說的給了我初次,那是同人事件……”

突然,一聲模糊的驚叫,打斷了景無限的說話。

“快走,我們過去看看。”

沈汝一把拉着景無限開始了狂奔。

穿過密集的樹林,翻過最後一道山嶺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處緩平的山坡村莊。

通向村莊的公路上,一個疾奔着的身影,彷彿中魔了一樣風馳電掣般地跑了過來,身後急追着的好像是孩子的母親。

哇哈!

童聲怪叫着。

“我是天日神帝下凡,女丑附身……”

當中魔了的半大小夥子,緊急收住奔跑着的腳步,而站在沈汝和景無限面前的時候,就冒出了那麼一句讓人費解的話。

“汝弟,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撞邪了?”

景無限很驚懼地瞅着沈汝,等待着他的解釋。

但是,沈汝只是瞪了一眼景無限,卻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啊噢!

又是一次怪裡怪氣的呼喊,接着,半大小夥子開始了撕扯衣服。

景無限回頭瞅了一眼聚精會神盯着的表弟,豁然起身,旋即轉動,雙臂展開奮力前撲中,準確地抱住了半大小伙瘦弱的身軀。

“汝弟,你快給看看這孩子到底怎麼了。”

他抱着還在掙扎着的半大小伙,卻急切地瞟了一眼沈汝。

“我是天日神帝下凡,我是女丑……”

半大小伙在景無限的奮力抱緊中,停止了說話,但痴呆無助的眼神,卻望向了更遠的方向。

“大娘,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景無限瞅着沈汝無果的時候,盯住了剛剛趕過來的母親,很是憂心的開口問着。

當氣喘吁吁的母親趕上來一停的剎那間,就癱坐在地上。

哎!

她嘆氣中,已經是淚流滿面。

“這孩子可能是中邪了,都好幾次了,我真是沒辦法呀!”

母親抹着淚水,雖然是哽咽不止,但一陣疾奔地追趕,還是讓她說話吃力,臉色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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