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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林白妤雖然不喜歡小憐,但不會冤枉她,為她說了公道道,“這個魚精的身上沒有血煞之氣,只有妖氣和清氣,是一條正經修鍊的魚精且從來沒有殺過生。狀元公應該不是她殺的,反而很像是驅使紙人的幕後之人的手筆。”

包大人道:“如此,魚精和張真都不是兇手,當堂釋放。”

張真感激地對包大人和林白妤行禮:“多謝包大人,多謝這位小姐。”

小憐戀戀不捨地看了張真一眼:“張公子,你,你多保重。”

張真點點頭:“你,你也保重。”

張真對這個小魚精有着喜歡,但人妖疏途,兩人的關係如此了斷才是最好的。

小憐嘆了口氣,一轉身,化做一道光芒從開封府飛了出去。

張真亦嘆了口氣,轉過身,就見金牡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邊。

“牡丹牡丹小姐。”張真手足無措,這個金牡丹不是他熟悉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原本的兩情相悅不過是一場誤會,張真實在不知道用什麼面目去見另一個當事人。

金牡丹臉上帶着怒容,咬牙道:“張真,你破壞我名節一事,要如何給我交代?”

張真愧疚,也知道自己說金牡丹與他半夜相會會對金牡丹的名聲造成多大影響,之前他以為兩人有情,金牡丹是他的未婚妻,遲早會嫁給他才會說出,但如今指導了人家金小姐根本就不會做出夜會情郎這種事情,反而顯得他不正經

“牡丹小姐想要怎麼處理,小生全聽你的。”

“好。我說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你答應不答應?”

“什麼?”張真驚叫。

“不願意?”金牡丹眯了眼睛,“且不說婚約不過是當初我爹和你爹隨口約定,如同兒戲。若真有婚約,這麼多年兩家為何沒有來往?就說你跟其他妖精歡好卻敗壞我的名聲,我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你?張真,你若識相,咱們好聚好散。否則就算從此後青燈古佛,我也會告你個敗壞官家小姐名聲的罪名。”

張真臉色青白紅輪流變化,終於白着臉點了點頭:“好,我們解除婚約。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金牡丹點點頭,不再說話,走回到林白妤身邊。

張真苦着臉,金府他是再也回不去了,可他身上的錢財都用光了,要怎樣生活呢?這次,又要流落街頭了。

“張公子。”林白妤叫住張真。

張真向林白妤施禮,這可是一位高人,要恭敬以待:“這位小姐叫住小生有何吩咐?”

林白妤問道:“剛才那顆明珠,公子賣嗎?”

那顆明珠可是寶貝啊,若是能夠得到,自己的實力決定能夠再提高一層。

張真猶豫,這明珠是魚精小憐給他的,留着可以做一個紀念。但如今他身無分文,賣了明珠他就有錢在京城住下了,說不定能夠熬到三年後的下一次科考

林白妤看着張真表情不斷轉換的樣子,給出籌碼:“我出一千兩銀子購買你的明珠,再給你兩顆藥丸。其中一顆解毒丹能夠解除天下絕大部分毒素,另外一顆健身丸能夠強身健體,增加壽命。”

“我換。”張真立刻答應了。不說兩顆功效強大的藥丸,只說那一千兩銀子就是一筆巨款了。普通人家五十兩銀子就能夠生活一年,一千兩銀子還只是他一個人用,十年都用不完。有了這筆錢他就能夠在京城買一個小院子安定下來,而且也不用他為了生活費擔心,只要安心讀書即可。

林白妤笑道:“我身上沒有帶這麼多錢,張公子和我一起去我家拿錢吧。我家不遠,就在開封府衙後面。”

“哦,好。”

林白妤拉着金牡丹跟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告別,張真跟在兩人的身後。金牡丹對張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看在林白妤的面子上沒有說話,任張真跟她們回到曾家。

剛剛進入院子,李嬤嬤和一干下人就沖了出來。

“小姐,你沒事吧?”李嬤嬤擔心不已地問道。

“嬤嬤,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不是。”李嬤嬤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小姐的能力這麼強,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就是,就是有些擔心啦。”

林白妤安慰李嬤嬤:“嬤嬤放心,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和牡丹都沒有事兒,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他們也很好。對了,嬤嬤,拿九張一百兩的銀票跟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出來,再拿三錠十兩的銀子,其餘全部要碎銀子,總共一千兩,給這位張公子。我剛剛跟他買了東西,還沒有付錢。”

李嬤嬤嚇了一跳:“小姐買什麼東西?怎麼要這麼多錢?”

“一件對我修鍊有益的東西。”林白妤道,“嬤嬤,去拿錢吧,我沒有被人騙。”

李嬤嬤只得去林白妤的房間拿錢,邊走邊搖頭:哎,小姐真是太敗家了。一千兩銀子幾乎他們家所有的存銀了,付了這一千兩,家裡就只有八十兩銀子可以用了。雖然鋪子的生意很好,但萬一再發生要用到錢的事情,要怎麼辦?哎,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小姐心裡有數,自己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張真聽了林白妤對李嬤嬤的吩咐心裏面感激不已,若林白妤只給他一張千兩的銀票,對他來說那是麻煩不是幸運,他在來京城的路上已經吃過暴露錢財的苦楚。如今林白妤不但給他銀票還準備好散碎銀子,他就能夠將銀票藏起來,只是用散碎銀子,就不會暴露出自己身懷巨款的事情了。

林白妤裝做去自己布置出的藥方,實際從空間裡面拿出兩個藥瓶遞給張真:“這兩個藥瓶中綠色瓶子裝的是強身健體的藥丸,白色瓶子中裝的是解毒丹。張公子請拿好。”

張真感激無比地接過:“多謝小姐。”

林白妤擺了擺手,李嬤嬤也走了出來,手上提着一個小布袋子,遞給張真:“張公子,錢再袋子裡面,請你點收一下。”

張真難掩興奮地接過袋子,道:“小生相信小姐和嬤嬤,不用點了。”

林白妤暗中點頭,張真看起來沒有讀書讀傻,其實挺會做人的。

此時已近四更天,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所有的客棧也都關門了。林白妤好心地對張真道:“天色已經很晚了,張公子不如在寒舍休息一晚,明日再離開吧。”

張真大喜,他以為今天晚上會睡大街呢,沒想到主人家如此好心腸,肯收留他一晚,急忙道謝:“多謝小姐好意。”

林白妤吩咐李嬤嬤:“嬤嬤,帶張公子到客房休息。”

“是,小姐。”李嬤嬤轉身對張真,“張公子,請跟我來。”

等到張真進了李嬤嬤安排的房間,金牡丹嘟起嘴向林白妤抱怨:“你怎麼把張真留下來了。”

林白妤微笑地安撫金牡丹:“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難道真要讓張真露宿街頭嗎?萬一他再遇上那些紙人送掉了性命怎麼辦?你真的恨不得他死掉?”

金牡丹搖了搖頭,哼道:“就住一晚啊。明天你一定要將他趕走。”

林白妤笑:“放心,我絕對不會收留他的。”

金牡丹滿意了,打了個哈欠:“困了,我們休息吧。”

張真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後來聽李嬤嬤說,張真在他們附近找了一個院子,不過不是買的,而是租的,一次性租了三年,然後就閉門讀書,幾乎都不怎麼出門。金牡丹在張真走後不久也回了金府,金府一個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狀元郎都死在他們家,金大人根本無法跟皇帝交代;然後又發生女兒跟張真夜會的事情金大人幾乎焦頭爛額。聽說女兒回來後,金大人顧不得其他,衝到女兒面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我怎麼有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老爺。”金夫人立刻撲了過去,拉着女兒,看到其臉上的巴掌印,眼眶紅了,“牡丹,疼不疼?娘立刻給你敷藥。你不要怪你爹,是你做錯了。你怎麼能半夜私會外男呢?”

“娘,女兒是那種不守婦道的人嗎?”金牡丹委屈,憑什麼自己要幫妖精背鍋啊?

“女兒昨天一直在婉如姐姐家中,怎麼可能跑回府夜會張真呢?”

“對哦。”金大人和金夫人才想起這個問題,“那夜會張真的人是誰?我們送去開封府的那個牡丹又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帶上了驚駭,他們還親自將那“牡丹”送出府呢,竟然一點兒也沒有看出女兒是假的。萬一那個“牡丹”要害他們,他們是一點兒防備也沒有。

“是個妖怪,一條魚精,她變成了女兒的模樣去會張真,然後道開封府給張真作證。”金牡丹答道。

“可惡的魚精,竟然愚弄朝廷命官,在我金府興風作浪。”金大人恨得咬牙切齒,“那狀元郎是不是就是被這妖怪害死的?是不是她跟張真聯合起來害死狀元的?”

“不是他們。”金牡丹說了一句公道話,“包大人已經斷案,張真不是害死狀元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