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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計劃半道夭折,符月只好打道回府。

她也就走了十幾步,初七騎着赤豹哭唧唧的跟了上來,符月回頭看了一眼,扁着嘴哭的初七,頭疼的問到:“你跟着我,阿嚏,幹嘛?”

不管初七是山鬼還是妖怪,符月現在只想離她遠一點兒,免得被她身上陰氣沾到。

初七委屈的拿手擦眼睛,露出一張淚水斑駁的小臉:“我被你收為妖仆,沒有你命令,不能離開你十丈之外。”

遠離道士遠離收妖師,初七記事起,阿婆就這樣對她耳提面命着。

初七牢記着阿婆的教誨,但符月沒有穿道袍,也不像收妖師那樣背着寶劍,行如疾風閃電,她是真的沒認出。

“好好好,我是怕你了,那我現在命令你,去哪兒都行,就是被跟着我,阿嚏!”

符月強忍着阿嚏衝動,本想一口氣說到底,沒想到最後還是破了功,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說完之後,她轉身朝地鐵站方向走去。

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初七又騎着赤豹抱着小狸貓,出現在她身旁。

離地鐵入口越來越近,人也多了起來,初七光着兩隻腳丫,淚蒙蒙的騎在赤豹上,情緒十分低落。

符月沒辦法,只得停下腳步,頭疼的望着初七,時不時的打個噴嚏。

四目相對,符月眼神中全是無奈,初七則是委屈害怕和驚懼。

初七感覺到符月的無奈,也明白她似乎真的沒有讓她為奴為婢的意思,這才大着膽子道:“命令不是口頭說的,是需要你用法術下達的。”

符月冷笑,開口前先阿嚏了一聲:“我要是有法術,能讓人折騰成這樣?”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要是有法術,就先搞個大新聞,虐一把渣男,然後再開了事務所,專門為人處理靈異事件——前提是她膽子能先變大。

初七先前要麼遠遠的瞧着人類破壞她的家園,要麼就是放一箭就跑,這還是她頭次跟人類收妖師打交道。

對自由的渴望壓倒了恐懼,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你是收妖師啊,怎麼會沒法術。”

眼看跟初七也說不出什麼章法來,符月只能頭疼的按按太陽穴,對着手機說:“好了,就這樣了,我真沒辦法,隨便你了。”

說完後,她大踏步往前走,不再回頭和初七溝通了。

眼見符月走進了地下鐵中,初七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有些畏怯和害怕。

但受着收妖令拘束,她又不得不跟了上去,為了防止被人類看出端倪,她將赤豹收了起來,抱着小蠻跟在符月身邊。

畢竟,以初七的隱身術,遮掩她自己和花狸貓還行,赤豹體型太大,萬一失靈了就要引起騷動了。

阿婆叮囑過她,一定要遠離人類,要不是因為氣不過,初七也不會跑到人類城市來。

如今吃了虧,她心裡萬般委屈,只能跟在符月身邊,期待她能解除兩人之間的主僕契約。

由於兩人簽訂了契約,符月可以直接看破初七的隱身,所以一路上,她眼睜睜的瞧着初七像麥芽糖一樣,緊緊的黏在她身後。

一想到,這個讓人頭疼的小蘿莉,要一路跟着她回家,符月就覺得前途一片灰暗。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對做收妖師沒興趣,修真也不過是為了度過二十五歲的大劫,為什麼老天就不能讓她過一過安穩日子。

正值出行高峰期,地鐵上人潮湧動,符月被擠得臉幾乎要貼到玻璃上,初七卻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一個人站在車廂中周圍還空了一小片。

符月有些羨慕初七,雖然她看起來不像什麼厲害的妖怪,但好歹坐地鐵不用擠,還是很方便的。

出了地鐵之後,符月直奔她的愛車,打開鎖後,一邊迎風打噴嚏,一邊騎往碧水莊園方向。

公路上人流量變少,初七又將赤豹召喚出來騎了上去,悶悶不樂的跟在符月自行車後。

兩人都沒說話,風呼呼的吹着,符月硬着一路打着噴嚏騎回碧水莊園中。

初七騎着赤豹一路跟了回來,到了別墅門口,符月嘆了口氣,將單車就地一撐好聲好氣的問到:“我說,你打算跟我到什麼時候,阿嚏,難不成跟我過一輩子?”

符月脾氣好,但不是沒有,無緣無故被初七射了一箭,如今又被她跟到家裡來,她也是糟心的不行。

“我——我也不想跟着你,可是沒辦法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初七雖然活了幾十歲,但跟山鬼都近千年的壽命比,她如今只是一個小孩子。

一開始,初七是懷着報復人類的心思來城市的。

但先前中了她箭的人,大多會當場暈倒,然後被四個輪子的車拉走,在醫院住上十天半月就好了,她也看不到後果。

現在,初七一路跟着符月,親眼瞧着她的箭給她帶了多大苦惱,她心裡也有些愧疚。

但在兩人之間的契約解除之前,她還真的離不開她了。

“呼,好吧,你愛跟就跟着吧。”

符月認命的打開門,將自行車推了進去,停在了花架下。

一轉眼間,搬到別墅中也有一段時間了,白忘歸消失也有很多天了。

他不在的日子,符月本以為她會過的輕鬆些,但只要想到他的離奇失蹤,她總有些不安。

爺爺託夢讓她信任白忘歸,同時叮囑她不要離開別墅,白忘歸卻消失的如此徹底。

符月曾打電話詢問過邢律師,他也是語焉不詳的樣子。

白忘歸到底去哪兒了,在經歷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件後,符月難免朝那一個方向想。

難道白忘歸被妖怪抓走了?想到孫玄清信誓旦旦的說江槐還有莫羽是妖怪,符月又有些頭疼。

花園裡草木葳蕤,鮮花燦爛似錦繡,枝枝蔓蔓的都伸到路上了。

“該修剪花草了。”

符月到別墅中拿出花藝剪刀來,又換了身衣服,忙乎着準備修剪枝條。

初七百無聊賴,牽着赤豹坐在花叢中,無聊的翹着腳丫。

枝條剪到了一半,符月拍了下腦袋:“忘了,松爺爺給了我一包葯,還沒給小狐狸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