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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白忘歸察覺出異樣來,不如說邢律師警惕性更高些。

客廳氣氛變得凝重,邢律師扶了扶眼鏡:“白先生的意思是,符小姐昨天上午出去後,就沒再回來過。”

“嗯。”

白忘歸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對邢律師重複的詢問有些不耐煩。

符月那麼大一個人了,夜不歸宿又怎麼了。據他觀察,人類女子現在大膽豪放,比狐狸精還讓人吃不消。

不知多少次有美女靠在車門上,塗著血淋淋的嘴唇兒,朝他拋媚眼了。

“白先生,符小姐生活一直規律,鮮少有夜不歸宿現象,我怕她遇到了麻煩。”

作為一個合格的律師,不但要對僱主有一定了解,還要關心僱主的安危。

邢飛既然收了錢,就會遵從職業道德,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對宿主造成傷害的事情。

他神情十分嚴肅,白忘歸朝椅子上一躺,懶洋洋的交叉着雙手:“活的好好的,放心。”

比起邢飛,符月的生死對白忘歸來說才是真正的利益相關,他能感覺到符月無性命之憂,所以並不着急。

邢飛有些頭疼,他該怎麼跟白忘歸解釋,對人類,尤其是女孩來說,有很多不會死但同樣可怕的事情。

“白先生,人類的手機比一日三餐更重要。符小姐這麼久不開機,很可能是遇到麻煩無法開機。”

有了一日三餐的比喻後,白忘歸多少明白了點兒,畢竟那隻蠢貨大半夜的跑出門,就是為了覓食。

想到那桶味道有些辛辣的面,白忘歸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麻煩。”

他一語雙關,眸光在客廳一掃,手指輕輕一蜷,手心出現了一根長發。

白忘歸以長發為媒介施法,片刻之後,半空中出現一朦朧水鏡,鏡中符月赫然在內。

邢律師很久沒見過這樣稀罕的法術,待瞧清楚符月處境後,他忍不住道:“白先生,符小姐恐怕真的遇到了麻煩,還請您施以援手。”

不用邢律師提醒,白忘歸也能看出來,畢竟符月不會把自己捆在椅子上,一臉怒意的靠在牆角。

“知道了。”

白忘歸隨手抹去水鏡,臉色陰沉起身,徑直朝門外走去。

邢律師心中擔憂符月安危,決定在別墅中等白忘歸救人歸來。

他有些慶幸,他選擇今日聯繫符月簽署一起補充協議,否則以白忘歸的性子,恐怕符月消失十天半月,他才會覺得反常。

只是邢律師想不明白,符月人際關係簡單,鮮少和人鬧矛盾,究竟是誰將她綁架到破舊樓房中。

他心中生出種種猜測,只盼着符月能安然無恙歸來才好。

此時此刻,符月心中比黃連還苦,她明確的拒絕了眾人的洗腦,執意要離開此處。

為了達成目地,符月在成員講課時手舞足蹈故意搗亂。

沒想到這群瘋子,不僅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反而將她一個人綁了起來,關在小屋裡,讓她進行反省。

繩子系得很緊,符月覺得他們勒的再用力些,她胳膊都要被勒斷了。

一牆之隔,他們激情澎湃背誦羊皮卷經典語錄的聲音,清晰傳來。

符月努力將身子往裡縮,想要將手從繩子里掙脫出來,她累的氣喘吁吁,繩子卻越來越緊。

客廳中,眾人正如痴如醉的背誦羊皮卷,忽然有一個聲音結結巴巴的說:“窗外有人。”

四個字,擾亂了和諧的韻律,說話的人,被王哥伸手在後腦上拍了一巴掌罵道:“這是五樓,再神神叨叨的,罰你洗一周晚。”

被王哥打的人,瞪圓了眼睛,獃獃的望着玻璃窗外,比電影明星還要俊美的男人。

他旁邊人也望了過去,夢囈一般道:“窗外真的有人。”

白忘歸邪魅一笑,轉眼間登堂入室,方才還坐的筆挺,一起背語錄的人,齊齊昏了過去。

另一個屋子中,打雞血似的默誦聲驀然消失,符月生怕他們進房間察看,乾脆閉上眼睛裝睡。

她剛剛閉眼不到三秒,只覺身後束縛忽然一松。

符月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先前將她捆的死死的繩子,齊刷刷的斷成兩截,鬆弛的搭在椅子上。

她將繩子移開,激動的站起身來,心中緊張的砰砰直跳。

概率這麼小的事情也能發生,符月覺得,她的運氣或許真的變好了。

符月先輕手輕腳的溜到門後,側耳聆聽外面沒動靜後,這才輕輕推開門。

這一幕,落到隱匿身形的白忘歸眼中,他覺得符月更蠢了。

客廳中墊子散落一地,茶水還冒着熱氣,符月的手機還有簡歷也扔在地上,唯獨人不見了。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符月經歷了一場令人尖叫的詭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