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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是誰?”瓮聲瓮氣的說完,就被蘇錦溪用手肘杵向了胸前。

可惜對方絕對是有了準備,早一步將身子往旁邊一扭,直接就錯過去了。

“混蛋,快鬆開我!”

說話間,手肘收回,朝後又是一擊。

遺憾的是,又被錯過去了。

“不行,娘子要叫相公才能鬆開呢。”

“李輕塵!”耳邊挑釁的話讓,蘇錦溪徹底“怒”了,將手裡的東西猛地往桌上一放,用空出來的手,使勁掰向捂着她眼睛的手指。

見她惡狠狠的勁兒,身後的人主動“投降”了。

“好啦好啦,等成了親再逼你這樣叫好啦!”

說著,拾起她因使勁而紅了的指頭,輕輕揉了起來。

“李輕塵!”

蘇錦溪心下一顫,趕忙抽回手指,慌亂的看了楚盈一眼。

“你在胡做什麼!”

李輕塵卻不在意,仍是淡淡作笑。

“自然是做該做的事。”

楚盈將指上的絹布向後系了系,屈膝朝李輕塵施禮。

“妾身見過,就是不知該稱雲墨公子還是保寧王。”

“無所謂。反正過不了多久,這個秘密不是揭穿,就是雲墨公子消失了。”

話像是對楚盈說的,目光卻始終不離蘇錦溪。

蘇錦溪被看的臉紅,指着門口,不去看他。

“我可沒時間聽你渾說,趕緊從我這裡出去!”

誰料,話音未落,楚盈卻又朝她施了個禮。

“想來五爺也要醒了,妾身這就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流清,獨自就朝門外走去。

蘇錦溪忙喚住她。

“我給你將流清叫來。”

楚盈似有似無的看了眼李輕塵,攔住了蘇錦溪。

“沒關係,我已經看到了她的位置,自己去找她也就好了。”說過,再次朝李輕塵頷首,朝門外走去。

意料中,李輕塵沒有看她。

第一次,她十分艷羨蘇錦溪,不是為她能得中饋的大權、不是為她與權貴的關係,不是為她能與藍山大師那樣的高人攀上師徒只是因為她有這麼一個人。

護她在手心,放她在心中,放到首位。

為了她敢於拋開,真的為她拋開一切。

而她,永遠對此是渴望不可及。

甚至原來還可以想想,如今卻連想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由心緒低沉,連裝都裝不下了。

一步步如灌了鉛,沉重的幾欲讓她“虛脫”。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到了一旁的房間。

“你真的過得好嗎?”

抬起頭,正對上馮途燁的眼睛,立刻瞥向一邊。

“當然好,有愛我的夫君,有可愛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好。”說著,猛地甩開馮途燁尚抓着她的手。

“倒是你馮大公子,對於一個已經嫁人的人,你這樣是不是欠妥啊?”

馮途燁不回答,反抓住她的雙肩。

“楚盈,你看這我的眼睛,你過的好,為什麼他只當你是妾室?!他們明明說你是明媒正娶出嫁的!”

剛剛因見到楚盈的震驚,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後他突然想起蘇錦溪對她的話。楚姨娘,她居然稱她是姨娘!

她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成為妾室。

他想不透,一時衝動的想去問回她,卻看到她獨自一人落寞的往外走。

“明媒正娶,哼。我只記得有人曾經承諾會明媒正娶我,但最終娶的是別人!”楚盈說的起伏,使勁掙脫出馮途燁的雙手,眼光像淬了毒一般惡狠。

“馮途燁,所有人問我原因都可以,只有你不配。我為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你難道不是心知肚明嗎?你是覺得背棄我還不夠,如今又來羞辱我嗎?!”

馮途燁聽後,整個人都亂了,盯着她,喃喃而語。

“你在說什麼,說是我背棄了你?我娶了別人?怎麼可能,明明是”

楚盈直接打斷了他。

“夠了!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演戲了,那封喜帖現在我還留着,用不用取來你看看,你們丞相府的標記,你落筆的習慣,我是不會認錯的。”

“楚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去找了你,可你已經不在了,後來他們說你嫁到了蜀國,我想去找你,又怕影響了你,你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你過的真好,我發誓絕不會再打擾你!”

馮途燁想抓住她,卻被她閃身撲了一個空。

“呵呵,馮途燁,我沒想到你不僅心狠,還是個不敢承認的。枉我當年那樣喜歡你,是我看錯你了!”

說完,楚盈猛地推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沉重的摔門聲,震的馮途燁心顫。整個人頹廢的癱在椅子上。

他究竟聽到了什麼?她說他背棄了她,她說他當年另娶他人

而且,她恨他。

當年,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突然想起他和父母提起要娶楚盈時,他們開始的百般不同意,而後來突然爽快的答應下來。

突然想起那場剛好在他臨行前開仗的攻楚之戰。

突然想起楚滅後,弟弟馮途晟在他去尋楚盈前,一段時間的不見蹤跡,再見後對他的迴避。

還有那封莫名的喜帖。

不行,他必須回去同他們問個清楚。

想到這,他一刻也等不及了,顧不上叫若朴他們,匆匆朝樓下走去。

好在若朴剛好看到,見他神色不對,急忙跟了上去。

壓根沒注意到對面樓上,正注意着這裡的馮途晟。

馮途晟本沒想去搗亂,只是心裡不忿的剛好走到這裡,便上了對面喝悶酒,誰料剛喝了兩杯,竟在看到馮途燁帶人匆匆離開,立刻覺的是個機會。

招呼着手下靠近,耳語了幾句。

很快,在他的注視下,幾個手下一個個走了進去。

突然,一桌上正吃着的客人大喊一聲,連人帶椅子摔在了地上。

“這,這是什麼,裡面居然有壁虎尾巴!”人們的目光立刻都朝他“湧來”。馮途晟手下的一個,將頭往桌上一看,撇了撇嘴。

“還真是個壁虎,不過為什麼只剩個尾巴,那一半去哪了?”說著看了看摔在地上的那人,朝那一桌人一指,噁心的遠離到一旁。

“難不成,是被你們給吃了?”

而後,將頭一撇,簡直要吐了。

那幾人才是要吐了,本還懷疑,聽了他的話,顧不得換地,直接嘩嘩的吐了出來。

這場面一出,其他人那裡還吃的下,尤其是他們身旁的幾桌,一個個起身走的遠遠地。

掌柜的急的冒汗,剛要一貓身,鑽入人群中去找香草、蘇錦溪,被馮途晟手下的另一個,一把抓住,直接丟到了那攤污物之中。

“出了事就想溜?沒門!快些把這些給我們解釋清楚。不,是給我們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