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北上還是東下

隨着西涼戰事的結束，建安十七年的春節如期而至！

普天之下，所有百姓都歡天喜地的歡度新年。益州的地域，更是笑聲連連。秋季大豐收，所有百姓都有了不少存糧，因為以往的存糧充足，秦成更是在管轄的區域內，減免了半年的賦稅。這讓轄屬內所有百姓過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年！

伴隨着這些的舉措，秦成聲望大漲。一時間，仁義州牧的名聲響遍了中華大地。

過完春節，由秦成親自主持，馬超與吳氏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也算給馬超在成都安了一個家。再加上春耕、官員安置等諸多瑣事的干擾，辦完這些事情，轉眼間新年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在成都秦府的校場里，不時傳出兵器的撞擊之聲！

兩個身影在場內不停的閃躲打鬥。仔細一看，竟然是秦成與馬超。

“主公，現在你基本上已經把槍法和刀法融匯貫通了，剩下的，就是多實戰，戰場上瞬息萬變，許多書上的經驗都是沒用的！”馬超收起銀槍，心中別有滋味的對秦成說道。

原來馬超竟然是在指導秦成練習槍法。

當初魏延曾對秦成說過，用刀走的是力量，但是秦成習武較晚，力量上已經定型，更適合學習槍法。但是秦軍用槍的高手幾乎沒有，所以秦成一直都在苦練蚩尤刀。

此時馬超歸降，秦成一時心癢，就拉着馬超其教導自己用槍，這段時間兩人幾乎每日都在校場之內！

“恩，槍法相比較刀法，更多注重的是技巧與力度的把控，這點孟起超越了諸多名將啊！以我所看，在槍法上，也唯有趙雲可以和你一較高下了！”秦成繼續揮舞了幾下手中的鐵槍，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

“槍法而言，馬超目前還真的未遇到過敵手！久聞常山趙子龍槍法無雙，他日有機會，自當與之一爭高下！倒是主公的槍法進步神速，十分出乎我的意料啊！”馬超為人十分高傲，縱使歸順了秦成後，依然如此。

但是，即便如同馬超這般高傲的人物，都對秦成的槍法讚不絕口，可見秦成對武藝方面，確實下了很大的努力。

聽到馬超的讚許，秦成笑而不語。

“來吧，咱們再過幾招，剛才你斜刺的那槍，我還是沒有想到應對之法，再試試！”秦成稍微休息了一下，繼續開始朝馬超請教。

“那主公可要留神了！”馬超應道。

就在馬超指導的時候，龐統從門外走來，遠遠看着兩人打招呼。

“士元來了？”秦成看龐統過來，知道一定有事，急忙放下鐵槍，指着一邊的長椅示意他先坐下。

“打擾主公和馬將軍切磋武藝了！”龐統嘿嘿一笑，首先告罪。

“行了！別來那麼多虛了！有什麼事情嗎？”秦成知道龐統定是有事要協商。

“新年已過，各種事項目前已經步入正軌。如今益州兵強馬壯，下一步，主公是如何打算的？不知可否告知！”龐統坐穩之後，開口諮詢。他這些年越發的摸不清楚秦成的心理，所以做事十分小心翼翼。

“這樣啊，正好孟起也在，我們先聊一聊！”見龐統問話，秦成指着馬超，笑着說道。如今所謂的商議大局，無非是從何處入手罷了！因為此時秦軍要想再度發展，只能在曹操和劉備中間選一個勢力動手。

馬超見秦成開口，急忙放下銀槍，坐在一旁，擺出一副專心商討的樣子。

看到馬超如此，秦成也十分欣慰。他生怕馬超會居高自傲或者桀驁不馴，沒想到馬超自從成家之後，變現的十分低調，可能是此時的成都，讓他有了家的感覺吧！

“孟起，你對天水和西涼比較熟悉，至於秦軍接下來要如何發展，此番還要諮詢你的意思。依你之見，曹軍可以在天水與西涼站穩腳步嗎？”秦成沒有去過河西之地，所以對那裡並不了解。

“主公，恕屬下直言，曹操手下人才濟濟，去年剛剛佔領天水半年，就讓天水城變成了死忠於曹軍的城池，現在天水被克，西涼荒廢。曹操一定會安排得力部將進行整理，所以不出一年，西涼與天水，一定會完全被曹軍控制！”馬超雖然在河西之地很有威望，但是也做不到與曹操相抗衡的程度，說到底，曹操代表的是大漢皇權。這也正是諸多文士死忠的緣由。

“一年就可以穩定住涼州嗎？這麼快！”秦成摸着自己日益旺盛的鬍鬚，低聲自語。天水與西涼，是秦成計劃攻克漢中之後，第一個需要佔據的地區。至於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涼州是天然馬場！馬超在退守西涼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能重新召集起四萬的騎兵，這就是很好的證明。如果想與曹操爭奪天下，就一定需要一支騎兵部隊。無論是陷陣營還是連弩方陣，都不能代替騎兵快速突襲的能力！但是，此時，天水和西涼在曹軍的勢力範圍之內，秦成並不想這麼快就與曹操交手。

在他看來，現在的秦軍，進攻劉備有餘，但是進攻曹操則不足，還遠遠不到可以與曹操爭奪天下的程度。

見秦成沉默不語，龐統急忙在一旁開口：“主公，西涼與天水，現在屬於遠水，解不了我們的近渴！現在與曹操作戰，風險太大，容易得不償失。更何況，再有一個月，江東的郡主就要嫁給劉備，孫劉結盟，勢必對我們造成威脅啊！”

“孫尚香終究要嫁給劉備了嗎？”聽到龐統的話語，秦成竟然找錯了重點！想起那個熟悉的臉孔，此時他有些失落，嫁給劉備，你會幸福嗎？

“主公？”龐統看秦成有些走神，急忙呼喚了一句。

“哦！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秦成從思緒中擺脫出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兒女情長是小，他此時應該更多想到的，是兩者如果真的聯姻成功，那麼劉備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定然會把長沙一線的兵力全部集中到武陵附近。那麼，與劉備的戰爭，就不太好打了！

“士元的意思，是趁孫劉尚未正式結盟之際，先想辦法拿下荊襄？”秦成問道。

“正是如此。益州是守城之地，得益州，可保無憂，但是，如果想爭霸天下，荊襄之地必不可少！屬下的建議是，首先想辦法和曹操和談，然後攜手進攻荊襄才是上策！到時候我軍從永安東下，曹軍從新野南下，兩相夾擊，劉備必敗！”龐統的主張是先進攻劉備。按照現在的兵力，秦成如果進攻劉備，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但是，如果和曹操聯手，先不說夏侯淵的事情，單說以後如果想要再攻佔天水和西涼，都是個問題啊！”秦成看了看馬超，若有所思，就如馬超所言，曹軍一年內就可以將天水與西涼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龐統知道秦成的意思，其實秦軍早先的想法就是借曹軍之手，消滅馬超勢力，然後入駐天水與西涼！如果現在不進攻天水與西涼，等到曹軍將河西之地全部化為自己的地盤後，再想進攻就難了！

但是，涼州與荊州總要選擇一個的！

“主公，現在進攻天水，變數太多，遠遠不如進攻荊洲把握大！屬下還是建議將進攻的重點放在荊襄！但是，具體如何處理，還需要主公決策！”龐統自從經手成都以來，性格日趨的沉穩，與剛開始的激進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秦成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讓我再好好想一想！”秦成對於龐統的建議還是有些遲疑，他拿不定主意，只得讓兩人都先退下。

送走馬超與龐統，秦成滿懷心事的走向書房，正好遇到祝融！

“夫君，怎麼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啊！”祝融看秦成有些煩悶，急忙上前。

“征戰之事罷了，夫人也幫不了什麼忙！”秦成捏了捏祝融的臉蛋，呵呵一笑。

“討厭！又來欺負人家！看你還敢不敢！”祝融腰肢一扭，順手捏住了秦成的耳朵！

“沒大沒小！快鬆開，瞎胡鬧！”秦成耳朵被捏到，不由大囧！四周的侍女、侍衛全部低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見秦成真的生氣，祝融急忙鬆開手，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夫君，何必自己悶想，眼下不是還有別的謀士嗎？多聽聽建議，說不定會有更合適的那？”祝融一句話提醒了秦成。

“也對，既然拿不定主意，不妨把幾個謀士都諮詢一下！”想到這裡，秦成心結大開，他對着祝融臉龐親了一口，快速朝書房走去。

祝融面色緋紅，急忙朝一邊走開，縱使是她，在眾目睽睽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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