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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要讓自己喝青菜粥,安寧圓嘟嘟的包子臉瞬間就皺成了一個大苦瓜。

安寧看了眼劉軒昂,又看了眼安宰相,似乎在抉擇自己要不要為了看劉軒昂答應安宰相喝青菜粥。

許久,安寧才一臉忍痛割愛的表情,說:“哥哥,寧兒再過幾天再來看你吧。”

安寧從來書房便一直繞着劉軒昂轉來轉去,安宰相以為安寧定是十分喜歡劉軒昂,隱隱都有些吃醋,如今看到安寧因為要讓她喝青菜粥便不來看劉軒昂了,瞬間仰頭大笑。

果然還是個孩子性子,沒有定型。

安宰相伸手在安寧的鼻尖上點來點,笑了聲,抱着安寧走出書房。

等到眾人離開,劉軒昂的眼前似乎還能看到安寧剛才那副糾結模樣,因為喝青菜粥而一臉苦惱的模樣,果真是個沒有吃過苦的玉人兒。

雖然安寧沒有喝青菜粥,但第二天安宰相還是讓安寧來了。

昨日喝了葯,吃了飯,休息了一夜,雖然劉軒昂今日依舊是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樣,但精神卻比昨日好得多,甚至已經能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安寧過來,劉軒昂立刻拱手行禮:“小姐。”

安寧十分自然的揚了揚圓嘟嘟的小下巴,轉頭看向奶娘。

奶娘立刻從食盒裡取出一大堆吃食跟用來玩耍的小玩意。

安寧用肉嘟嘟的小手將那一堆吃的跟小玩意全都堆在劉軒昂的面前,拿起一樣便同劉軒昂小聲介紹道:“這個是爹爹給我買的,這個是大哥給我買的,這個是二哥,這個是三哥,還有這個是娘親給我做的。”

安寧介紹完,將這些東西全都推到劉軒昂的面前,插着腰,霸道極了:“我把這些全都給你,你一定要快點好,等你好了,記得爬樹給我抓蟬。”

安寧小奶音軟綿綿糯嘰嘰的,說道蟬的時候眼睛都閃着星星點點的亮光。

劉軒昂笑着點頭:“好。”

“那就這樣說定了。”得到劉軒昂的那聲好,安寧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砰’的從床上跳下去,蹭蹭蹭的跑到外面,從安宰相的書架上扒拉了幾本書,硬塞給劉軒昂,笑着說:“我要去學琴了,你要是無聊,就看這些書解悶,聽大哥哥說,看完這些書,以後就能當狀元。”

安寧看着劉軒昂那張依舊丑吧吧的臉,雙手托腮,表情嫌棄但卻又帶着小期待:“雖然哥哥你現在長的有點丑,但爹爹說等你康復了,就會變的跟寧兒一樣漂亮,哥哥,你一定要快快好啊!”

劉軒昂心中的感動被哭笑不得所取代,含笑道:“……好。”

安寧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見劉軒昂累了,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對劉軒昂說:“哥哥,寧兒明日再來找你。”

劉軒昂點了點頭:“好,辛苦寧兒了。”

劉軒昂年紀小,嗓音還帶着少年的清澈,因為生病,中氣不足,說話時不由得有些喘。

安寧見狀,便不多做打擾,同劉軒昂笑了笑,就站在原地讓奶娘給她穿披風。

穿好披風,安寧同劉軒昂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

安寧母親是西京出了名的大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生下安寧之後,便致力將安寧打造成名滿西京的大才女,前幾日安寧病了一直沒有練琴,今日病好了,自然要跟着她繼續學琴。

安寧在溫絳嫆出學了一會琴,用了午飯,才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在奶娘跟婆子的伺候下洗漱躺倒床上,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安寧現在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天之中,自然是睡的時間長一些。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安寧每日都是用過早飯,去客房探望劉軒昂,要麼去溫絳嫆那處學東西,要麼去安老夫人處於安老夫人說話,日子過得格外充足。

一個月的時間,劉軒昂從最初的只能躺在床上坐着變成了可以下床走動,身體恢復之快,堪稱神速。

如今不過一個月時間,劉軒昂瘦骨嶙峋的臉上也長了一些肉,雖然與俊朗沾不上邊,但卻比之前那副可怖模樣順眼的多,依稀能看出清秀模樣。

這日,安寧從溫絳嫆那處回來,看到院子里奴才沒來得及打掃的雪,玩心大起,不顧奶媽的勸阻在雪地里玩了小半個時辰,等到屋子時便有些咳嗽,雖然奶娘及時請來府醫,但到晚上的時候依舊發起了高燒,甚至已經開始說起了胡話。

看着白日還好好的安寧夜晚便變成這個模樣,奶媽婆子直接跪了一地。

“奴有罪,請夫人責罰。”

溫絳嫆一邊用帕子擦拭安寧的額頭給安寧降溫,一邊說:“寧兒的性子我清楚,她決定的事情,誰也沒辦法改變,奶娘快起來吧,若是你病了,等寧兒好了,又該鬧了。”

奶娘見溫絳嫆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又擔心安寧的病情,慌忙從地上站起來,看着安寧燒的通紅的臉頰,心疼的只掉淚珠子。

不過好在安寧年紀小,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後半夜便降溫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奶娘收拾了隔壁客房伺候溫絳嫆去休息,自己則留在床邊照顧安寧。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安寧本就大病初癒不久,身子本就虛弱,如今再次染病,哪怕高燒已退,但依舊蔫噠噠的沒有精神,哪怕是平日里最愛吃的瘦肉粥也吃不下。

劉軒昂習慣了安寧每日早飯後來找自己,今日等到晌午還未等到安寧,忍不住出門詢問:“小姐今日怎麼沒來?”

僕役是安宰相特意撥來照顧劉軒昂的,知道安寧喜歡劉軒昂,見劉軒昂擔憂安寧便忍不住嘆了口氣,低聲說:“昨日也不知道哪個混帳東西忘記掃院子里的雪,小姐看到積雪便在雪地上玩耍了小半個時辰,小姐本就大病初癒,身子骨弱,在外面凍了小半個時辰,回去就病倒了,聽內院伺候的人說,昨日小姐都燒的說胡話,今日怕是不會來了。”

想到安寧昨日走時還笑着同自己說今日要給自己帶九連環,沒想到她竟然病倒了。

劉軒昂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泡在了葯汁里似得,又酸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