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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微惱地轉頭瞪向東方秋天,"我只是有感而發,同情心是一定會有,但不表示我會同情心泛濫到好壞都分不清,泛濫到做出什麼實際行動的,好嗎?"

"妳不會嗎?"他斜睨着夜月。

東方秋天**裸的鄙視眼神,好似正在說,他非常肯定地認定她就是那種被同情心牽着鼻子走的笨蛋!這讓她好生氣結。

"不會!就拿這些傀儡來說,我同情他們,但不表示我會為他們做出什麼實質的幫助,畢竟,我既不知前因後果,畢竟,他們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對於他們,也僅止於對他們感到同情罷了!"

被一般人鄙視,她還不覺得如何,可一旦被一個小鬼頭鄙視,夜月便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偏偏來到了這一世,先是一個實際是個老妖怪,偏要化身為小男娃的小靈,時不時以小孩的姿態挑釁她的尊嚴,後又遇上了東方秋天這個小鬼頭,老是一副長輩的姿態,挑戰她尊嚴的底限……被瞧扁的感覺,讓她又氣又嘔。

"是么?"夜月的抗辯,東方秋天完全不以為意,只是語重心長地說:"記得妳現在說過的話,可別哪個時候昏頭了,把自己的小命給送掉。"

夜月提氣才要說什麼時,突然在這無比寧靜的空間里,聽到了自己以外的說話聲。

"有人來到這裡。"夜月意外地朝聲音的來處望去。

"嗯!"

"我們要不要先退到不容易被人發現的位置?"夜月問。

他搖了搖頭,"沒那個必要!"

東方秋天壓根就不在意突然出現的是哪些人,他不找那些人麻煩,他們就該謝天謝地了。對他來說,不管這裡出現了什麼人,都不是個什麼事,整個遺地里,唯一能造成他困擾的也不過是那些個被人篡改的法則。而陰鬼族留下的禁制、陣法、陷阱,他還不看在眼裡,頂多是讓他多了點討人厭的麻煩罷了!

"咑!咑!咑!"一串腳步聲漸漸清晰。

"這裡應該就是宗內祖典內記載的地方,曾有老祖宗在這裡獲得至寶,這裡可不比前面那些只有禁制、陣法、陷阱得石廊,大夥小心點,千萬別走進光線聚集的地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有個人在遠處輕聲交待同行的人。

"大師兄,如果不小心碰觸到呢?"有人這麼問。

"只有死一途了,若你真好奇,等我們與你距離拉開後你再去試。"

"別!我信大師兄的話,不用試了,我一點都不好奇,真的。"那人連忙叫道。

"小聲點,你是怕沒人知道你人在這裡嗎?"

隨着聲音的接近,夜月看清來人是赤虎門的人,而領頭的正是那的體型粗獷,講話霸氣的祁甫。

"大師兄,有兩個人!"在夜月看清赤虎門門人身影的同時,對方亦發現夜月兩人的蹤跡。

祁甫雙眉緊皺,朝旁揮了揮手,"看到了。"

一個面生,還僅有鍊氣期修為的女人,再加上一個只有五、六歲,無法看透修為的小孩子,再加上兩隻隨行的靈獸,出現在這個造成不知多少死傷的古廟,不論誰看來,怎麼也不對勁。

"喂!那邊的妞,妳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祁甫身邊的人,遙對着夜月她們喝問。

東方秋天的外在形象,直接讓人忽略,反直觀地認為兩人間真正主導的人是夜月。

毫不尊重的喝問,讓夜月翻了翻白眼,直接,側過頭去,繼續打量起一旁的傀儡。

而與夜月心靈相通的小白、獂獸,還意外地很有默契地一個打起哈欠,一個慵懶地趴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

喝問的那人見到自己被一個只有鍊氣期修為的女人、兩隻靈獸給無視了,立時火大地斥喝,"在問妳話吶!"從他晉陞為築基期修士後,鍊氣期的修士哪個見到他時,不是像見到他們家大爺似的,深怕他一時不快,曾幾何時被一個鍊氣期的傢伙無視過?此時,不只讓他遇上,而且還是當著他數字師兄弟面前無視他,狠狠地打他臉,這讓他如何不惱火?

"別以為妳是女人,我就不會揍妳,信不信把我惹火了,我把妳打得變醜八怪?"那人咬牙切齒地恐嚇道。

聞言,夜月撇了撇嘴,"哪來的瘋狗?真是糟糕啊!牠的主人怎麼拿個嘴套將牠的嘴套住,省得四處亂吵人!"她回頭擺出一臉不解、疑惑地神情。

"妳!"被說成一隻瘋狗,那人氣得快說不出話來,"看來妳非常有自信不會被人揍上一頓?很抱歉,我向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惡狠狠地說。

夜月無奈地嘆口氣,"瘋狗不止會亂吠,還想亂咬人,我真心同情他的主人了,無盡的麻煩等着他啊……"

這時,東方秋天稚嫩的嗓音突然響起,"嘴套是個什麼東西?"

夜月目光落到東方秋天的身上,臉上露出無比開心的笑容,"天天也會向我請教了,姊姊真是開心,"她滿足地點點頭,"嘴套呀……就是嘴套呀!"

這算是神回答么?東方秋天沒好氣地瞥了夜月一眼。

"天天知道馬匹身上的籠頭吧?就是馬頭上的套繩!嘴套與籠頭繩很像,只不過嘴套不是用來控制方向的,而是限制狗兒張口,只要狗兒嘴巴無法張開,就無法放聲吠叫,同時也無法張口咬人,可謂是養狗人必備的良物,絕對可以幫狗主人省下一堆麻煩!"夜月故意地瞄了那人一眼,笑嘻嘻地說。

"妳!"那人頓時怒不可遏,便要朝夜月衝去。

"別衝動!"祁甫一把拉住那人,"你開口也不好好的說話,對方當然不理你!"

”大師兄……”那人回頭,滿臉不服,”是那女人不識好歹。”

”稍安勿躁。”祁甫他說。

那人只好暫時壓下自己的暴怒,滿是怒火的目光依然鎖定夜月。

祁甫轉頭面向夜月,”還請道友勿怪我師弟,他其實沒有什麼惡意,平時就是個大老粗,不懂得表面的那一套,得最的地方還請見諒。”他抓了抓頭,哈哈笑了兩聲,”別說我師弟是個大老粗,我也不怎麼懂那一套表面功夫。”

對於祁甫的解釋,夜月不語。

”請教道友是如何來此的?"祁甫神情彆扭,客氣地問。

"這很重要嗎?"夜月遙遙地看着對方,反問。

"我師兄弟只是好奇,以道友的修為,在這遺地內實在不太有可能平安無事,還請道友解惑。"禮禮貌貌地說詞,對祁甫來說,說有多彆扭就有彆扭,偏偏,自己的師弟就是口頭上的不禮貌,才會導致對方的反感。

一個僅有鍊氣期修為的女子,能平安無事地帶着一個小孩及兩隻靈獸出現在這裡,內情絕對不簡單,若他們可以得到那內情,或許他們接下來的路,會順利、平安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