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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着馭獸宗幾人回到寫着陰風谷的石碑前,四足剛好自外面回來,看到地道入口處除了夜月、小白、赤虎外,還多了好幾個人,不由為之一呆。

四足本身是豹修鍊成妖,年幼時還曾被人類帶回去飼養了一小段時間,對於人類間眉來眼去的習慣,多少有些認知,這會兒突然看到多了好幾個陌生面孔,他本能地瞄了瞄真正的主人,再瞅了瞅負責掌控自己的主人。

貌似看懂四足的遲疑,赤虎一副熱情的模樣迎了上去,“四足,你總算回來了,夜小妹和她的幾位師兄正等着你呢!事情辨得怎樣了?”赤虎背着眾人,臉上不止擠眉弄眼,無形意念也忙着溝通四足。

四足一臉恍然,露出笑呵呵的神情,並按赤虎意念交待的配合演戲,“原來幾位是夜小妹的同門,失敬失敬。”他遙遙朝着曲皓等人拱手致意後,才對着赤虎道:“老大,事情全辨好了,那些沙蠍按交待的全數散開。”

沙蠍?曲皓幾人先前才聽到吳刀跟葛默提到過沙蠍,瞧他二人的對話,似乎那些沙蠍正是他們所控制?

曲皓、葛默、肖健康內心對此不禁高度好奇了起來,怎奈與對方不熟,不太好開口詢問啊

胡強同樣也好奇,可惜為了這種小問題不值瞄了吳刀一眼,那傢伙已經擺明了,自己若又隨意開口,不管對還是不對,也要狠狠揍上一頓,他臉上的傷還沒消,該死的吳刀還不准他運功消去臉上的青紅紫。

他也確實有些怕了,自己跟吳刀走的體系不同,論制符吳刀當然跟他沒得比,可論拳頭就算修為相當,也沒人家來得硬,打不贏啊!

先前就算吳刀再怎麼生氣,也不曾真對他下過狠手,可夜月一回來,他不過很平常的說上幾句話,吳刀這次卻不但是火大的動動嘴皮子,還不是點到即止僅在打鬥上削他顏面,而是難以置信的一拳拳無比紥實地往他臉上招呼,揍得他一張帥到沒人可比的俊臉慘變成豬頭。

直覺把赤虎當作可以相交的吳刀,倒是很自然地咋呼,“沙蠍?難不成那些沙蠍是赤虎兄的手下?”這一想,為何先前蝙蝠、沙蠍發現了他與葛默後卻對他二人不予理會,似乎就說得通了,“我們還見到過一隻蝙蝠妖還有一隻大鳥妖,也是兩位道兄的靈獸?”

吳刀問得很自然,其他人也覺得似乎也挺合理的,一雙雙眼睛瞅着演起戲來的二人。

對於那些沙蠍,自然是四足比較了解,呵呵笑了兩聲,“這倒不是,只不過占我妖族的優勢,讓牠們幫忙巡視一下這裡的外圍。”至於詳細內情,沒有特別交待下,他也不可能多說。

人家的回答點到即止,曲皓等人也不好再多問,況且這個答案,也算解了幾人心中的疑惑,顯然夜月的這幾個朋友早就知道他們在這附近,只是沒過來招呼,也難怪到了這裡後的幾天,能如此風平浪靜,連只妖獸來騷擾都沒有,就是外出巡視,也什麼都沒遇到,實在人家警戒範圍比他們來得大多了。若不是吳刀、葛默湊巧撞見,說不定到現在還蒙頭蒙腦的以為自己的運氣好。

吳刀左看看右瞧瞧,見似乎沒有下文了,搓着手,一臉迫不及待地問:“人是不是都到齊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別說吳刀迫不及待,馭獸宗其他幾人也同樣滿心期待。

實在是這個地方,從別的家族、門派弟子那裡獲知的消息,知道這個地方是各家長輩鄭重警告的地點,沒太多的訊息,唯一知曉的是這個地方太過危險。

加上抵達險附近,遠遠看去,只能看到濃濃的陰沈籠罩上空,在明亮的沙漠中,那一片灰暗色就像是刻意被隔絕出去的另一個空間,裡面有着什麼,沒人知道,也不敢輕易冒險。

豈料,好不容易回來的小師妹,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事都沒交待,便直接對他們幾人說,她是從這裡出去尋他們的喔不,正確的說法是裡面的地道。知道師妹跟幾個朋友都能安然的進出一趟,原本對神秘的地方敬而遠之的幾人,很是好奇又心痒痒。

進到這個地點內,才發現裡面其實也沒什麼,除了充斥的陰風、煞氣外,別說危險,就連個普通的生靈都沒有,虧他們先前還畏懼此地不敢進來。當然世間不存在早知道,若有早知道,他們幾人早早躲進來,只要不進那條向下延伸的地道就是了。

如今有夜師妹打過先鋒,回頭領他們進入這個別人不敢進入的地方,相較起那些別人,心裡很自然地生出一絲優越感。進了別人不敢涉足的地方,嘿嘿,回頭還能跟同門師兄弟炫耀一番。

看到吳刀那副迫及待的模樣,夜月忍不住笑道:“等我說明完,大家再進去也不遲。”她簡單地將前段地道以及沼澤的情況簡略說上一遍,才接著說:“我不打算越過沼澤,所以最後的地點是在前段地道與沼澤的交接處,記得,一旦沼澤中心的怪物頭臚一拼湊上,立馬退離沼澤,千萬別戀戰”

說完,轉身便要招呼大家進入,卻聽到安靜了好段時間的胡強,開口問:“妳不是說裡面很大,為什麼我們要止步於沼澤?”

現在對胡強每一回開口都很敏感的吳刀,霍地堵到了胡強面前,神情不善。

“乾乾嘛?我只是提下疑問,不能提問嗎?”一頓揍才挨過不久,可別又來了。胡強不自覺地退上一小步。

這副畫面,讓夜月忍不住想發笑。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治。

“因為接下去的地方,不是我們能去的。”她輕咳了一聲,非常鄭重地強調,“當然若有人不信邪,執意深入冒險,我也不會阻止的,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跟着深入就是了。”

她的目光刻意落到了胡強身上,“從我與幾位朋友一起獲得訊息得知,這是一條沒有活路的通道,信不信,那是大家的自由,我跟幾位朋友是深信不疑。”

接觸到夜月的目光,胡強自是知道這些話就是對他一個人說的,可他仍不放棄地再問:“怎麼不說說妳是怎麼得知這些消息的?這些消息妳又如何求證,才確認其真實性?說不定妳口中的消息並不是真的,只是要阻止有人繼續深入”

堵在他面前的吳刀,突地一拳揮到胡強的肚子上去。從胡強那隱隱透露的架勢,便曉得這傢伙又想纏糾,一旦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肯定又會說些難以入耳的破話,不想讓胡強有完沒完的纏糾,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說不出口。

“不信就別去,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別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