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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的氣候說變就變,高元一行三人,剛剛行進了十幾公里山路,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飄來了一片烏雲,瞬間雷雨大作。

三人紛紛披上雨衣,躲到路邊一間廢棄的木屋子裡避雨。聽大漢高引介紹,以前,這間屋子裡住着一對兒獵人夫婦,後來這對兒夫婦去世了,屋子便荒廢了下來。

雨來的急,雖然有雨衣,還是打濕了三人的衣服。張詩詩一身薄衣,被雨水打濕後,緊緊的貼在了身上,玉體被襯的曲線玲瓏,惹人噴火。高元忍不住便打量了兩下,沒等詩詩發覺,便轉移了視線,待詩詩不留神了,便又悄悄打量,那若隱若現的春光,讓人驚心動魄。

“趁着下雨,肯定灌出了不少窩兒沒壘好的兔子,我去捉只來中午烤着吃,”大漢找了個借口躲了出去。這下子,高元看的更加肆無忌憚,終於被詩詩發覺了。

“看什麼看?大色狼,看我不摳出你的眼珠子,”說罷,詩詩便張牙舞爪的衝著高元靠了過來。眼見雨勢小了,變成成羅面雨兒了,高元乾脆一下子跑到了雨地里,這位小詩姐可是說得到做得到,還是及早閃開為妙。張詩詩見沒捉到人,哼了一聲也跑了出來,兩人在木屋前追逐起來。

突然間,高元看到屋子裡出現了一個人。

一位中年婦女在屋子裡的土炕上正納着鞋底兒!張詩詩見高元突然頓住,奇怪的順着高元的視線往屋中一看,瞬間也呆立當場。

剛才明明屋子裡沒有人呀!木屋裡到處結滿了蜘蛛網,根本就是荒廢多年的景象,怎麼這一會兒功夫,屋子裡就出現了個人?高元詩詩正驚疑不定間,大漢提着只兔子回來了。

這時候,屋中的那位中年婦女站起身來,用針頭抿了下頭髮,衝著大漢招呼:“當家的,回來啦,打了這麼一大隻兔子呀,中午可有的吃了。”高元詩詩愣住了,感情倆人還認識,瞬間齊刷刷看向大漢。

大漢高引聞聲一愣,看到屋子裡的婦人就要走出屋來,趕緊從包里掏出了一沓燒紙,用打火機點着,往屋門前一扔。婦人剛走到門口,遇到迎面而來的燒紙,噗地突然消失不見了。屋子裡又恢復了破敗的模樣。

“啊,”張詩詩一聲尖叫撲到了高元懷裡,這大白天的怎麼見鬼了。

“姑娘莫怕,沒有危險的。這家人去世後,偶而,便有魂魄歸來,做些日常家務,不會傷人,只需燒點燒紙,甚至大吼幾聲便會自行回去了,”大漢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了。

“不,這不是魂魄。這應該是大地錄像,科學研究證明,自然環境會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都記錄下來,待有一天,如果溫度、光線等環境條件完全吻合時,便會情景再現,”高元平時喜歡在圖書館博覽群書,積累了不少知識,這當口派上了用場。

高元輕拍着詩詩的秀背,以示安慰,這姑娘把自己抱得忒緊,身上的兩處凸起,軟綿綿的貼在自己身上,那感覺好生銷魂。

“剛才這個場景應該曾經發生過,也許恰好也是這麼個雷雨天,這個婦女正在納鞋底等着丈夫回來。今天機緣巧合之下,溫度光線等環境因素再次完全吻合,大地錄像便進行了回放,”高元摟着詩詩,盡量拉長自己的解釋過程,讓溫香軟玉滿懷的感覺,盡量延續。

“啊,原來如此呀,”這時詩詩回過神兒來,放開了高元。小子內心一陣遺憾。

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幾人都不好再進屋休息了,反正雨也差不多停了,三人打算直接在院子里生火烤兔子。多虧大漢膽子大,獨自進屋找了些乾燥的木柴出來,生起了篝火。一頓香噴噴的兔肉大餐後,三人再次上路。

來時路上,高元已經把四張照片拼齊,全部拿給了大漢。現在大家都已經互相完全信賴,高元便也不再藏私,而且,若地圖不全走錯路的話,後面反而很可能發生更多未知的風險。

按着地圖指引着方向,在泥水中奔波了一下午,傍晚時分,三人來到了一片墓葬區。

“這麼快就到了?”高元一陣驚訝。

“怎麼可能?這裡是一片清代達官貴人的墓葬區,我曾經來過一次,我們需要從這裡穿越過去,”大漢趕緊解釋,先祖大墓豈是那麼容易找的到的。

“我就說嘛,既然要穿過去,那就走吧”高元領頭向前,突然腳下一沉,不提防陷了進去。高元這一處兒塌陷,連累着詩詩和大漢兩人也踏空了。原來三人站在了同一塊兒中空的墓穴上面,一場大雨後,墓頂土質鬆軟,承受不住三人重量,塌了。

三人一下子陷進坑裡,這時候,周圍的泥水全都呼啦啦流了過來,澆在幾人頭上,澆的三人睜不開眼。

“跟我來,”大漢不愧有經驗,在下落過程中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洞,當即拉起二人朝洞中鑽去。

洞中空間很大,三人站在裡面都不顯擁擠,腳下泥水滲進了地下,往前走幾步,地面瞬間乾燥。三人扑打着身上的衣服,頭髮全部被沖的一片凌亂。頭髮短的高元和大漢還好,詩詩直接就披頭散髮了。

“來,詩詩,我給你梳理下頭髮,”高元簡單清理了下自個,趕緊給小詩姐幫忙,張教頭把女兒交待給自己,可要好生照顧。高手用手指梳理着面前凌亂的黑髮,很粘手,不小心抓了一把下來。

“詩詩,你的頭髮怎麼都掉了?”高元撩開頭髮一看,卻哪裡有詩詩的影子,頭髮後面空空如也,沒有頭。

“啊,”高元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卻發現,旁邊大漢和詩詩正在獃獃的看着自己。

“你拿的誰的頭髮?”詩詩好奇的問到。高元趕緊一把扔掉,抬頭看向自己梳頭的那個人!

那不是個人,只是很多長發從墓頂垂了下來,擋在了面前,泥水迷糊之下,高元還以為是詩詩。

“好噁心,”高元有點潔癖,瞬間想吐,這都是清朝人的頭髮呀,怎麼到現在了還沒有化成灰兒,怪不得剛才一抓就爛。

“這座墓穴以前沒有人進來過,封閉的比較良好,你們看,這一小會兒,那頭髮顏色就變了,”大漢伸手一指。果然,那些黑色的頭髮在遇到空氣氧化後,黑色迅速褪去,變成灰沫兒。

三人就着流下的雨水,簡單清理了下,便繼續往墓洞深處探去。

這是一座晚清時期的墓穴。明清時期,流行薄葬,一般不會有豐厚的陪葬品,頂多是些金器銀器。從洞口走進去,裡面一片漆黑,大漢打開手電筒,一副棺木橫在空地兒上,棺木前前赫然立着一塊兒石刻。清朝流行刻碑,以記錄生平,沒想到這棺木前都有石刻。

高元對繁體字略有研究,走上前去仔細研讀,發現大意如下:我是尚書之女,正值碧玉年華,卻不幸害病去世,一縷芳魂無所寄託,盼有妙齡女子垂憐,借我芳軀,體驗人間百味。

我勒個去,這棺中女子妙筆生花的,原來就是想奪舍,自己剛剛綻放就丟掉了性命,哀怨之情至死未消,這是一個怨女呀。高元為詩詩講解着文字含義,駭的詩詩一陣後退。難怪,這裡就三個人,只有詩詩是個女子,也正值妙齡,恰好符合棺中人的訴求。

“人都死了上百年了,還怕她做甚,”高元輕描淡寫的想寬慰詩詩,不成想,詩詩雙目發直,笑容詭秘,伸手便抓住了高元。

“百年又怎麼了?想我剛剛成年,貌美如花,父母大人剛為我尋得一戶好人家,還未結成連理,便香消玉殞,哪像你們,有着大好年華在世間盡情逍遙,羨煞我也,”說罷,詩詩用舌頭舔了舔鮮紅的嘴唇。

高元又一個趔趄,坐到了地上,這次同樣是被嚇得魂飛天外,眼看着張詩詩一步步朝自己走來,趕緊衝著大漢求援。

“大哥救命呀,詩詩被奪舍了,趕快阻止她!”高元大聲喊着,目前,大漢是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