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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仲祺一二三四五和南馬走出拘禁他們的牢房區,走入避難所的主社區的時候,發現避難所這個時候已經亂了套。壹看書·1kanshu·c om

白仲祺挑了一下眉頭,說道:“我們隨便在牢房鬧了一下,整個避難所都變成一鍋粥了?”

在宿舍區最為開闊的廣場上,白仲祺看到了效力於統治階層的避難所保安們,正在藉助掩體和防暴盾,對抗着朝他們攻擊的人們。

更多的避難所居民則緊閉自己的房門,幾乎沒有人在外面亂跑,倒是也有一些趁亂搶奪的傢伙,避難所的走道上一片狼藉,間歇的有幾個人的屍體,還有被打翻的東西,與之前看到的密集但至少還乾淨的避難所場景完全不同。

白仲祺很快判斷:“這不是我們引發的騷亂導致的,這些對抗保安的人,應該是有組織的,看樣子像是避難所各獵團的人。”

果不其然,白仲祺很快在一群躲在牆角開火射擊的人那裡,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包括年輕的邦和另外兩個布獵團中的成員。

當白仲祺正打算上去問問情況的時候,白仲祺一二三四五的出現也改變了場上的局面。

“是外星人來了!殘暴的權貴們要完蛋了,外星人是站在我們一邊的!”

喊話的人是布獵團中的袍,這個聰明的傢伙看到白仲祺,立即喊出了這句話。壹看書·1kanshu·c om

這話的效果也是格外顯著的,已經有人看到白仲祺一二三四五在牢房區像是揉捏麵糰一樣的揉捏避難所最精銳的保安,外星武器的強大深入人心。還在負隅頑抗的保安們在看到白仲祺眾的到來,也心裡直哆嗦,甚至有幾個人不顧警官的指揮,擅自就脫離了戰鬥。

邦嗷嗷地叫道:“一鼓作氣,幹掉這些吸血吃肉的寄生蟲們!”

被激勵起來的獵團成員們,一個個大叫着發動了衝鋒,儘管保安們仍在射擊,幾個獵團成員中槍跌倒,但氣勢起來的獵團成員們很快地衝到了保安的陣地,將這群保安殺之一空。

邦還待要衝鋒,卻已經被白仲祺一把給拉住了。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邦這個小子雖然看起來直心眼,但絕對不是笨蛋,他立即對白仲祺道:“白先生,那群該死的權貴們將你們抓走了,叔叔和我十分憂心,所以帶領大家起事來救援你們,你們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這話倒也不是沒邏輯,聽上去倒也有幾分俠骨熱腸。可是白仲祺何等老辣,邦終究年輕,演戲得成分太大,一下子就被白仲祺識破了。

“你們策劃這場奪權已經很久了吧。”白仲祺放下了邦,淡淡地問道。

他明顯地看到邦的眼睛不自然地跳了一跳,這個年輕人嘴巴動了幾下,但是終究什麼沒說出來。

白仲祺笑了笑,道:“如果是你叔叔,應該會跟我全盤托出的,他知道,對我只有說實話才有用。”

邦咬了咬牙,還是講了:“沒錯,布叔和幾個獵團的領袖們不滿統治階層的那些權貴們很久了。他們不僅佔據了避難所最大的資源,而且還排除異己,經常將供養不起或者反對他們的人扔到荒野上等死。在這個避難所中,沒有平等和自由,人們勞碌着,只能被權貴們剝削。

所以布叔和大家決定反抗,白先生你們被帶走之後,布叔就認定你們是一定不會讓叩那些人佔到便宜的,一旦你們對付了權貴,我們就順勢起事,有你們強大的武器和力量,我們會更容易成功。”

白仲祺點點頭,認可道:“你叔叔是一個聰明人。”

邦變得有些忐忑,這畢竟是他們涉嫌利用了這些厲害到爆炸的外星人,如果白仲祺一個不開心,整個避難所可能都不會有活人。

“白先生,你有什麼想法嗎?”

白仲祺搖頭:“我沒有想法,好了,你們想做什麼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沒有人來打擾我就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就這樣。”

任性的元首隨便地揮了揮手,然後二三四五號跟在他的身後,朝着宿舍區的方向走去。只是白仲祺又瞥了一眼身旁,確定剛才還跟在自己左右的那個光頭這會兒又沒有影子了。

“這廝不會是真的去睡那個姑娘了吧?”白仲祺心裡打了一個突突。

“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很不靠譜,但是還是有點底線的,算了,不去管他。”白仲祺的心思主要還是在幾天後的施恩者大集市上面,這個小小避難所中的事情和人他並不關心。

此時的南馬,確實來到了權貴居住的高尚區。

獵團發動的起義這個時候已經蔓延到了整個避難所,一些原本被壓迫的底層民眾這個時候也起來反抗了。與其說反抗,倒不如說是暴亂。除了獵團的人算是有組織的,其餘的人完全已經演化成了暴民。

他們平日領着最少的食物供給,做着最重的工作,還有可能在什麼沒做錯的情況下,被權貴們丟出避難所,理由是避難所裝不下那麼多人了。

這些提心弔膽的下等人們,其實一直對所謂高等的權貴們是痛恨的,當獵團起義之後,平民們將自己的怒火發泄了出來。他們湧入了高尚區,撞破權貴們的房門,沖入他們布置裝潢典雅的家,將他們的食物搶走,打砸他們的私有物品,甚至更極端的,進行***。

市長這時候並不在家,但是他的女兒卻在。雖然在避難所中享有很高的聲望,也被很多年輕人愛戴,但這時候沖入市長家的這一伙人,並沒有絲毫這樣的感觸。他們看到的,只有避難所中最美的女人,而他們從來只敢在幻想中褻瀆的女人,現在就在他們面前簌簌發抖。

“你們,不要過來。”無力地喊道,可是卻只能激起這些人心底的獸語。

弱者一直被欺凌時,當他們可以欺凌別人的時候,卻會將自己受到的不公轉嫁給別人,不管這種轉嫁到底有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