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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清晨有些涼,起身的庄夏和他的侍女走到車外。

車外空空如也,不見一人,看來那數百士卒都逃跑了,難怪他們早上醒來都沒聽到什麼聲音。

如今,這裡只剩他們兩個人,因為昨天的馬夫戰戰兢兢的說不幹,寧願原路返回回家,也不要豐厚的酬金。

“大人,你的俘虜都逃跑了。”紫衣說道。

“我早就知道,就是昨天咱倆打架的時候,我懶得理會他們。”庄夏舔了舔嘴唇,似乎還在回味什麼。

紫衣嬌嗔:“大人討厭!”

“跑了就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去都城問問他們國君,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來招惹我。”

東方紫氣連天,一片彩雲,正適合練武。

既然昨天答應了紫衣要教她練武,庄夏自然不會反悔,於是,清晨伴着早霞,紫衣在他的指導下擺好姿勢學習套路。

先學標準的拳架,然後才能學習拳法的精髓。

紫衣的額頭汗水滴落,卻還在練習,雖然她的天資遠遜於庄夏,卻也有上等,畢竟這個時代,普通人家是養不出這麼漂亮這麼有涵養的女兒的。

這個世界的知識分子,天生就是上等人,所謂知識就是力量不是一路空話,它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好了,停下吧,我們該走了。”指導紫衣練習了一會兒,他也修鍊了近一個時辰,直到太陽跳離了地平線,升的老高。

“嗯。”紫衣嗯了一聲。

他們過夜時是鄰水的,不然不方便,庄夏直接到水中沖洗了一番,絲毫不懼怕那冰涼。

而紫衣身體雖然不錯,但也不能和庄夏一樣隨意,不說她會不會感冒,至少她還是個女性。

梳洗一番,兩人上路了。

秋天是個收穫的季節,但這個時間,基本上農民已經忙完了,所以庄夏才會在收穫前給他的領土內減稅,因為當即有效。

正是如此,他領地內的民眾才會那麼愛戴和支持他。

樹葉飄零,草木枯黃,蕭瑟中卻別有一番風味。

馬車晃晃悠悠的前行,載着兩人看遍風景,走入一座又一座城池。

這個時代人口不多,所謂的城池,或許和二十一世紀的鄉鎮中的街道一般,幾個店鋪,一些路人。

只有一些大城,才會繁華一些,兩人走了走,逛了逛,賣了些東西,嘗了些特色,一點一點,一步一步向著趙國都城前進。

十幾天時間,兩人再也沒有遇到什麼伏擊,也沒什麼人來找麻煩,讓身在異國他鄉的兩人一路暢通。

“趙國國都太通,終於到了。”庄夏望着城門上的兩個大字,開口道。

“今天我就去王宮,問問那個膽大包天的人,問問上次的事是怎麼回事,我要是滿意那還好,不滿意,或許今天趙國就要換個人當家做主了。”

庄夏的馬車加固了不少,可以從內部封死,從外很難進去,而且一般的弓箭對其無用。

他自然是不用擔心安全,這只是為紫衣着想而已。

駕着馬車,晃晃悠悠的載着兩人前行,直到見到了王宮大門。

庄夏一箭射中門匾,將其擊落,聲勢不小,守衛瞬時被驚動。

只是他們沒敢衝上來,似乎是知曉面前這個小孩兒的恐怖,驚呼中匆忙將城門關上。

“快去報告大王,那個猛人來了!”一邊關門,一個人立刻吩咐到。

看來上次李信跑了之後,回去報告給趙國國君了,所以他們有所準備,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再派人來,或許是不敢吧。

庄夏見狀一笑,關門有什麼用?他一跳就能有幾十米高,這城牆才幾丈高,對他而言毫無用處。

他看了看那門口兢兢戰戰的士卒,似乎好幾個都是上次從他手裡逃跑的,此刻認出了他。

紫衣駕着馬車,看着庄夏走下,一步一步向前,直到緊閉的大門前,大門數丈高,能並排走幾輛馬車。

庄夏伸出腿,緩慢而有力的踢向大門,只聽得“轟!”的一聲,大門瞬間就被踢開了,門栓飛出數十米,地上還躺着不少哀嚎的士卒。

見門開了,紫衣駕車向前,庄夏再次坐上馬車。

數百士卒圍着馬車,卻隨着馬車的前行不斷後退,不像圍攻而像是守衛。

不斷有士卒趕來,密密麻麻的圍着馬車,卻怎麼都不敢上前攻擊,但是那一腳踢開王宮大門的神跡,就讓他們不敢冒犯。

那可是王宮大門,數十人架着撞門的大木頭短時間都攻不開,卻攔不住眼前這一人的一腳。

又想起了那一人俘虜數百的傳說,他們更不敢向前了。

王宮大殿,趙國國君戰戰兢兢,卻又大發火氣,嚇周圍的幾位大臣不敢向前,生怕被當做出氣筒。

“怎麼辦?怎麼辦?那個人真的來了,本王該怎麼辦?你們說啊!”

趙國國君臉色發白,尤其是聽到庄夏一腳踢開王宮大門,此刻更是嚇的魂不附體。

但他的大吼大叫卻沒有任何作用,諸位大臣沉默。

“攻城巨弩準備好了嗎?”他黑着臉,準備着最後的防備,能起作用的,或許只有這個了。

“回國君,早已準備好了。”一位大臣回到。

“好,隨本王去見見這位所謂天人之姿的狂徒,若是退去還好,不退,我要他死!”他給自己壯着膽氣,卻沒有絲毫把握,這一番話也只是給自己一點台階下而已。

一架寬敞的馬車不斷前行着,數千軍士滴着汗水對峙着面前的兩人,卻拿他們絲毫辦法也沒有。

身為將士,卻怯懦不敢向前,讓他們心中生出無盡的無奈和屈辱。

王宮大殿前的廣闊場地,趙國國君目視着庄夏懶洋洋的坐在馬車上,緩緩向他駛來。

直到雙方相距百餘米,馬車方才停了下來。

趙國國君壯了壯膽子開口道:“小先生乃天人之姿,何必與我過意不去。我今日可奉上千金之財向先生道歉,願先生可以離去,我趙國日後必不與先生為低,見之必退避三舍。”

他服了軟,實在不想和這樣的人物為敵。

庄夏搖了搖頭,對着紫衣說道:“進去吧。”

紫衣老老實實躲在馬車裡,她太弱了,不能太拖累自家大人。

伸了伸懶腰,庄夏下了馬車,只是簡單的動作,數千士卒卻緊張不已。

突然,眼前的庄夏消失了,隨即一聲乍響,他的腳下石塊崩飛,射向四周。

庄夏瞬間跨越百餘米,出現在趙國國君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這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原來人數在這個人面前毫無作用。

“我很不高興,你知道嗎?趙國國君。”

庄夏看着面前嚇的都快癱軟的所謂國君。

利劍出鞘,剎那間就出現在對方喉嚨上,牽動着數千人的心。

趙國國君不敢動一絲一毫,立刻叫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不要殺我。”

這一刻他的什麼國君的尊嚴全都放到一邊,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哪怕就是要他把自己老婆奉上,恐怕他都做的出來。

“是嗎?可是我什麼都不想要啊。”

庄夏持劍,拍打着他的面頰,但即便是如此,即便對方感覺無盡屈辱,卻依舊不敢動彈,更不敢放出豪言生死一搏。

數千士卒手中的箭和劍都沒了絲毫作用,生怕傷了國君。

趙國國君的臉一聲聲的承受着庄夏持劍的質問,此刻都紅腫了起來,但他除了恐懼之外,別無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