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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侍郎程真帶着奴僕剛踏進春風得意樓的大門,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胸部插着刀子,倒在血泊之中。W?W?W··COM

轉眼一望,四周的食客們若無其事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

程真一張老臉頓時被怒火沖得通紅,額頭的青筋差點沒從老臉上跳出來。

他三步並二步走到兒子身邊,環視着全場暴喝道,“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給我滾出來。不知道這是我程真的兒子嗎?”

程真話落,四周仍是寂靜無聲,該喝酒的還是喝酒,該吃菜的還是吃菜。

他剜了幾眼,在場坐着的不乏他認識的幾個同僚。

聽到他的問話,他們甚至別開了眼去,就就早該出現在他面前賠禮道歉的掌柜的也沒有出現。

這氣氛莫名的詭異,就在吏部侍郎程真感覺到越來越不對勁時,一道涼涼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讓他頓覺一陣威壓,全身瞬間就僵硬了起來。

他抬頭,循着這道視線望過去,看見一張笑意盎然的俊臉,“你罵得王八蛋指的是我嗎?”少年眯眼看着他。

見到這張臉程真的張着嘴像是被卡住了咽嚨,再也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際滾落,他雙腿一軟,立時跌倒在地。

手一撐,直直對着鄭大公子急呼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請鄭大公子饒恕下官無禮。”

說完,就當眾跪了下去,伏倒在地,再無來時囂張的氣餡。

廳中的眾人見此更是屏住了呼吸,心中紛紛猜測這個鄭大公子的身份。?????一?看書W?W?W··COM

吏部侍郎程真此時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眼前之人程真信雖只見過一面,卻是記得不要再清楚。

他的頂頭上司吏部尚書見了來人也是低頭腰彎,恭敬的不行。

程真睨了一眼在血泊中的兒子一眼,這個兒子他素來寶貝,不過眼下就是救回來,也是廢物一個了。

寶貝兒子固然重要,不過少了這個兒子,他程真還有二個嫡子,三個庶子,要是得罪了此人,頭上的烏紗帽沒了,他們程家也就完蛋了。

鄭家的大公子,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哪一個頭銜都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何況此人聽上司說過睚眥必報,是個笑裡藏刀的陰狠之輩。

雖說鄭大公子回來京都只短短三月余,可所有得罪他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程真暗中咬牙,下了決定。

“那還不領着你那個寶貝兒子趕緊滾蛋。”清雅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

“是,是,是。下官馬上走,馬上領着這個不肖子走。”程真的聲音抖的不像話,他想站起來,雙腿軟的不行。

剛站起來,又差點踉蹌摔倒,同來的仆奴抖着身忙幫他攙扶起來。

程真和仆奴二話不說架着地上的程霈就走,程霈的幾個同伴見此,早嚇得尿滾尿流,跟着程真等人爬滾着出了春風得意樓。

春風得意樓里一下子安靜的要命,只聽見鄭大公子清雅聲音,說道,“殷副使,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戲也看夠了,殷副使難道還準備留下來喝茶嗎?”

殷情看了菲兒一眼,仍舊坐着紋絲不動。

雖說哥吃了癟,不過鄭筠還是忍不住偷樂。

她用眼角末梢瞄了眼自家哥哥,見他板着一張臉,怒意橫生,這可比他時時在人前掛着的那抹假意要生趣多了,

哥哥吃起醋來挺可愛的,他心道。

這丫頭偷着這麼樂,要是他哥鄭大公子知道,保准不打死這臭丫頭。

菲兒白了鄭奸胚一眼,眨眼笑道,“大公子,您是準備留下來喝茶的吧?”

鄭元暢一怔,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這是當著殷情的面要他的臉了。

“那大公子一個人慢慢喝,殷副使,咱們走。”

菲兒站了起來,當著鄭奸胚的面二話不說就拉了殷情的手往外走,“夏末,你帶着人先去四香齋,我和殷副使還有事要談。”

說完,還回頭對着鄭大公子露了個笑臉。

鄭大公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緊緊盯着菲兒握着殷情的手,恨不得把殷情的那隻手給跺了。

“哥哥。”鄭筠叫了聲,就見鄭大公子黑着臉站了起來,轉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鄭筠看着一大桌的酒菜,有點無語,為愛情沖昏頭腦的男人果然不能用常理來理論,即便哥哥那麼出色的人物也不能免俗。

鄭筠搖了搖頭,吃飯事大,她們都不吃,她就多吃點。

此時,一道陰影遮住她的眼,鄭筠抬起頭,就看見李天賜笑嘻嘻一屁股坐了下來。

鄭筠不禁皺眉,“你不是去了皇宮,怎麼跑到這來了?誰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李天賜自己動手,在桌上自取了一個酒杯,倒了酒,濃濃的眉毛一挑,笑道,“小爺,連這等本事都沒有,小爺還混什麼。”

他拉了凳子湊近她身旁,嘻嘻笑道,“要知道你在哪,還不容易。”

他笑着賣了個關子,“不過小爺不告訴你,反正小爺有獨門跟蹤人的本事。告訴你,以後小爺還怎麼追着你跑。”

李天賜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鄭筠看了四周一眼,惱怒地在他身上揪了一把,大庭廣眾之下,靠這麼近,他找死啊。

“滾,別靠本姑娘這麼近,小心本姑娘踹死你。”

李天賜無視他的怒火,夾了一筷菜到自己的口中道,“氣什麼,你就不能學着溫柔點。”

“快點吃菜。這麼多好吃的呢,瀘州老鴨,江南道的新鮮竹筍,你不是喜歡竹筍?”

他那個爹說了,泡妞臉皮就得厚。

他爹一臉的莽夫樣,可娶來的三個姨娘都是水靈的不行,一個賽過一個美貌。

別的他可以不信他爹,泡妞這行技術活,他爹行,聽他一準沒錯的。

厚臉無恥這一招剛好他也會,正好用在這臭丫頭身上。

鄭筠像是今天才認識他一般,歪頭看着他道,“李天賜,你沒有發燒吧?”

“發什麼燒啊,小爺好着呢,現在肚子里吞下一頭大象。”他拍拍肚子,蹺起了二郎腿,“今天出門我連早餐也沒吃,這會肚子肚子餓得扁扁的。”

這是準備要在春風得意樓好好地吃上一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