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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李天賜和鄭元暢和她們是自己人了,菲兒無奈的翻了個白臉,舅舅的轉變可以真是快,白天還對兩人防備着。到了晚上,就親如一家人了。

也不知道鄭元暢這個奸胚給舅舅灌了什麼迷湯,這麼機密的事情舅舅居然把他也帶上了。

她向他望去,這奸胚今夜穿着了一身月牙白的錦袍,交領寬袖,襯得他更顯風姿玉秀,清雅絕倫。

只見他姿勢閑雅舉起金鑲玉的紫砂茶壺,泡起了功夫茶。

“陸姑娘快坐。”李天賜笑着招呼她,菲兒頷首坐下。

馬車很寬敞,足以容納十人,五個人坐着一點也不顯擁擠,馬車外面看着平淡無奇,車內布置卻是雅緻奢華。

中間放着一張梨花木的小方桌,方桌上擺放着金鑲玉的茶具,鄭元暢骨節修長的手指正行雲流水地推泡溫茶。

方桌之下還鋪着金色的毛毯,一人高的紫色壁櫥上,觸目所見均是一品軒的上等貨,隨便一件擺件拿出來也是價值千兩。

就連四周紅木椅上的軟墊還是選用京都最有名的綉依坊的雙面綉,菲兒估摸這肯定是鄭家的馬車,花個萬兩銀子裝飾一輛馬車,這樣奢侈的事兒估計整個京都也只有眼前這人做得出來。

這人從小就是這麼地講究排場,用的是最好的,吃的是最精緻,就連服侍的人也是精挑細選的,這奸胚就是愛講究,愛這麼低調的炫耀,其實就是這麼的愛裝逼。

菲兒在心中又是一番腹悱。

鄭元暢右眼皮一跳,不知道誰又在記掛他了,他手下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往菲兒瞄去,在馬車昏黃的燈光下,小姑娘支着下巴,噘着嘴,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之下微微顫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笑了笑,繼續手中的動作。

一旁的蔣勁夫問她,“菲兒,你出來的時候,沒有被陸文軒那狗崽子發現吧。”

菲兒搖了搖頭,聽到蔣勁夫粗獷的聲音繼續說道,“舅舅以前真真小看他了。”他眉一揚,哼哼道,“那狗崽子如今都學會以權壓人了,你可知京都酒樓內所有涉及有提到這個狗崽子和長樂長公主的民眾都以誹謗污衊的罪名被壓進了官牢。

蔣勁夫罵起陸文軒恨不得時光倒回,好識清他的真面目。

“這狗崽子現如今出手可真是狠啊,我看他是來了京都迷花了眼,黑了心肝。菲兒,舅舅回去這幾天,你得小心提防這個狗崽子,他的良心早已被狗吃了,現如今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鄭元暢泡好茶,把茶杯置於蔣勁夫面前,李天賜說道,“蔣家舅舅,先喝杯茶消消火氣。你放心,京都有我和元暢哥照看陸姑娘呢,必不會讓陸姑娘吃虧了去。”

他濃眉一揚,笑道,“不過這次也夠他受了的,小五那小子沒想到辦事還挺靈的。”他有些自得地說道。

他說完,鄭元暢輕咳了聲,李天賜自知失言,呵呵乾笑了兩聲。

菲兒不由向他望去,清澈的眸子帶着洞悉,“世子,酒樓內還有坊間那些傳聞,包括我父親大人那一身的狼狽,是世子使人乾的吧?”

對上少女黑黝黝的眼眸,李天賜摸摸鼻子,“陸姑娘,哈哈,你真聰明,不過出主意是元暢哥,我只不過使了個力。元暢哥?”

李天賜轉頭向鄭元暢求救,鄭元暢瞪了他一眼,他縮了縮脖了,又乾笑了兩聲。

“陸姑娘,舉手之勞罷了,你不用客氣。”那人說道。

舉手之勞,好意思說,這麼陰險的事情也就他想得出來。

那奸胚臉都不紅一下,遞了冒着絲絲茶香的茶杯放到她的面前,“喝杯茶潤潤口吧?”

菲兒抿抿嘴,接過了茶,沒有出聲,蔣勁夫早聽得一臉興奮,對着鄭元暢肩頭就是一拳,道,“你小子,能耐啊。這事乾的不錯。對付陸文軒這個狗崽子就得用陰招。”

雖然這少年人做事挺陰險的,可這陰險的事情落在陸文軒頭上就大快人心了。

回想陸文軒臭氣熏天,灰頭土臉的模樣蔣勁夫不由哈哈大笑。

鄭元暢摸着被捶的肩膀無奈苦笑,他向少女望去,只見她垂眸舉杯,眼睛裡笑意盎然,看來這事沒有白乾,小姑娘看來挺開心的。

鄭元暢笑着看她。

這時車夫的聲音從前座傳來,“大公子,後面有尾巴跟着。”

眾人聽後一驚,難道被陸文軒發現什麼了,菲兒也頗感費解,她出門時陸文軒已經和長樂長公主歇下,難道他還派人一直盯着她不成。

鄭元暢掀開黑色的布簾一角,眯眼向後望了一眼,遠遠望見一黑衣人伏身駕馬跟在馬車後面。

“天賜,把車廂里的弓箭拿來。”他說道。

李天賜雙眼一亮,在車廂暗格一拍,拿出弓箭交到鄭元暢手上。

這弓箭菲兒並不陌生,那夜面具少年中的就是這款弓箭,只見他眯起眼睛,拉開弓,凌空一射,嗤的一聲,弓箭沒入了那人的肉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挺拔的身姿,自信從容的笑容,銳利的眼神,這樣鋒芒畢露的鄭元暢並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鄭元暢,這無量山當真是個好地方,這麼幾年,他的身體不但好了不少,這身手竟也如此了得。

此時馬車停了下來,李天賜在車廂內一躍而出,直接就將人給拿下了。

等李天賜再到車廂時,那人已經被他餵了葯綁在了馬車車廂下,喝着塵土。

“有問出什麼沒有?”鄭元暢看着他道。

“是李心兒那丫頭搞得鬼,陸姑娘,你怕是已經被人盯上了,以後出門更是要萬分小心才是。”李天賜沉聲道。

“菲兒,這李心兒又是誰?她為何要派人跟着你。”蔣勁夫皺眉,這下他對菲兒的安危就更不放心了。

“李心兒是長樂長公主的女兒,在婚宴上我們有過一點閑隙,她應是對我記恨上了。”她回道。

沒想到李心兒居然派人時刻跟蹤她,這對她以後要做的事來說倒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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