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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那位劍客在,怕我廟中折損的也不會只是小尼姑一人,本主持也不是那迂腐之人,這事自然不會怪你。”韓主持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現在看來,你身邊麻煩事不少,免不了要在你身邊安插一個人手,你可介意?”

菲兒面上訕訕然,她身邊的麻煩事豈止多而已。

“那就麻煩主持了。”對於人手的事她自然不會有意見,韓主持這樣詢問她,更是出於對她的尊重,也是為她的安全考慮。

韓主持還是一點沒有變,她絕不會憑空就冤枉了人,被她護在羽翼之下之人她也一定會護着她到底。

談論完刺客的事,韓主持挑眉看她,“今日我進宮的事,你知道了?”

“為太皇太后送香的事你也知道了?”

菲兒應聲是。

“那你心中是怎麼想的?”韓主持沒有和她說客套話,而是直接問她所思所想。

“能為太皇太后盡一份綿薄之力,是菲兒的榮幸。”她說道,“不過主持給太皇太后送進宮的香只能維持三天的時間,這連日來暴雨連綿,對凝固成香很是不利,若香料受潮效果也會差上許多。”

韓主持的眉頭皺了起來,菲兒道,“所以小女想了許久,決定做些香油出來,以解一時燃眉之急。不過這香油菲兒還是第一次嘗試着做,菲兒也不敢保證做出來的效果。但是主持可以放心,效果即使不大,對人體絕對是無害的。”

“那你去做吧,清平受了傷,我再找個人給你搭下手。”韓主持道。

韓主持自己也深覺奇怪,照理這個少女一來太安廟就惹出這樣的事來,她對她應該懷着戒備,可看前眼前沉靜的少女,她就莫名的相信了她。

菲兒心下一動,“我還有一事要請韓主持幫忙。”

“是什麼事?”韓主持抬眼看她。

“小女知道韓主持是太皇太后跟前親近之人,深受太皇太后的器重,我這件事需要太皇太后的幫忙。”

韓主持微微皺眉,沉吟道,“是什麼樣的事需要太皇太后幫忙?”

需要太皇太后幫忙的那定然不是小事。

若是換了旁人,這時候韓主持斷然不會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以為為太皇太后制了香料,就有了談條件的資本。

以期在太皇太后那裡換來利益,這樣的人她見多了。

而往往這樣的人,在開口的同時已經得了她的厭棄。

不過她到底不相信眼前的少女與那些人一樣,她想親口聽聽她怎麼說。

少女清悅的聲音傳了過來。

“近日來暴雨紛至,小女覺得暴雨之後,必然給我大景帶來災難。若是情形嚴重,免不得百姓要受苦受難,到時洪水泛濫,江河決提,不知道多少人會流離失所。”少女的目中帶了憂思,“到時難民免不了湧入京都,太皇太后憂國憂民,懇請師太看在百姓面上,給太皇太皇進言,開城門給難民一個安居之所,到時開倉振災,讓大景度過這個難關,讓百姓重修家園。”

小小年紀想不到的竟是這等大事,韓主持不禁對小姑娘更是另眼相看,她說道,“這事你不說,我也會懇請太皇太后。到時就是我們太安廟也會組織人員去坊間給百姓施粥看病。”

少女的眼中閃過驚喜,讓她看來更加出類拔萃,這個小姑娘真的很不一般。

韓主持不禁對她笑道,“除了這事,可還要其它事?比如說那個害你的官員嚴寬,你就不想着求一下太皇太后,治他的罪。”

少女斷然搖頭,“這樣的事怎麼敢勞煩太皇太后,小女自有辦法讓他逃脫不了罪責。多謝主持關心。”

韓主持嘴角笑意更深。

菲兒道,“主持一路辛苦,好好休息,小女先行告退,等香油制好,小女親自過來奉上。”

韓主持又另叫了一個女尼萍姑隨同菲兒一同制香。

這邊菲兒直接去了香料房,韓主持也起身去了凈塵師太那裡。

另一邊,雅集軒內,衛一對着鄭大公子抱拳道,“公子,嚴寬和嚴香父女已經緝拿歸案。不過押嚴寬父女流放的官員已經咬舌自盡,嚴寬父女已經對事實供認不諱,不過他們一口咬定是她們父女心存嫉恨,才僱人去刺客陸大小姐的。”

鄭大公子面上冷若冰霜,手上拿着的書卷扔在了案上。“六皇子狐狸奸詐,到底還是讓他快了一步。”

“公子,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直接把他們父女押到刑部,連同那個殺手一併送去,殺人潛逃,難逃一個死罪。在送去前,好好伺候一下。“

“派人守着宮門口,找個機會,給六皇子一個教訓。”他聲音冷冷地說道。

敢動他的菲兒,哪怕是皇子,也要讓他付出點代價。

一般皇子們都會在五六歲時遷出皇宮,在宮外居住。因景帝偏愛三子留了三皇子在宮中居住之後,王皇后有了借口在景帝面前進言,便也把六皇子留在了宮中,目前六皇子居住在皇宮西六所。

“再派人些布控在太安廟四周,密切觀察進入寺廟的可疑人等,我不想再看到陸大小姐有丁點的損傷。”鄭大公子說道。

“諾。”

衛一出門後,鄭大公子在書案後坐下,又拿起書卷看了起來。

不過一會,門外傳來了小廝的聲音,“公子,宮中來人了,是位公公。”

鄭大公子狹長的眼睛微眯了起來,淡淡地道,“讓他直接進來吧。”

鄭大公子語畢,有一人身影閃身進了屋內,“公子,有禮啦。”

皇宮西六所,六皇子玖月目光沉沉的盯着窗外,有一黑衣護衛走到屋內道,“稟告六皇子,涉事的官員屬下已經處理了,不過我們晚了一步,嚴寬和嚴香已經被鄭大公子手下捉拿。六皇子,你看,她們倆會不會背叛咱們,以期換得一條性命。

玖月拿起一顆黑子落在桌上的棋盤之上,冷笑道,“嚴寬沒那麼傻,無論他招不招供都是死路一條,再說他一人招供有什麼用,口說無憑,他沒有證據。既然都是要說死,他還不如忠心到底,這樣隨丗他流放的那些族人才有可能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