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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策安靜坐在小圓桌旁的藤椅上,放鬆了身體,聽着小書店音響里的日本風電音,書店外的暴雨在擊打着店門前的那一棵菠蘿蜜枝葉,書店老闆隨着電音的節奏輕聲哼着電音曲子那簡單而又上口的旋律,認真把一疊疊的書籍碼上了書架上。

當書店老闆站起身來,望着書店外那被雨幕佔據的街道時,仍然沒有現書店裡已經平白多出一個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小圓桌旁,手裡拿着一本不知哪一個顧客翻了幾頁後扔在了小圓桌上的書籍,正在隨手翻動着。

而這名莫名出現的傢伙,正是一個多月前在這裡出現,並且用一張二十塊錢買下雨傘的同時,把小書店老闆通過了鑒定,莫名其妙成為了一個深藏不露觀測者的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老闆。

林策的身心還沒有從時產生的維度變化震撼中恢復過來。

手裡習慣性地翻着這一本書,卻連書名是什麼也沒有注意到。他手裡的這一本書,正是董真與孫凌君合著的《觀測者入門》!

而書店老闆此時正在往一整排書架上塞得滿滿當當的那本書,也是董真與孫凌君在半個月前出版的《觀測者入門》。

此書一出,譚城大學出版社在短短半個月里已經翻印了三次,每一次的翻印數量都是次方倍的。

市面上所有關於關於關於觀測者理論的一切書籍在董真與孫凌君這一本書出版之後均黯然失色,同時,這一本理論性工具書的紙質書銷量打破了建國以來,紙質書銷量的同期紀錄。若是能保持這個勢頭一年時間,就算是打破了紙質書印數的總紀錄,也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此時的林策,腦里浮現的,卻是在化成了不可描述狀態之後,踏出密室那一刻,出現在他意識里的孫凌君與崔彩晨的形象。

當這兩名靜止不動與他只有一臂距離的觀測者,在一眨眼之間化成了光線碎片,如旋渦那般融入了流動的,卻又靜止不動的光點裡時。林策是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在靜止的維度里,看到了這‘流動’與‘靜止’同時存在的異象。

他靠着藤椅,晃晃腦袋。側過了身子望向正在扶着腰桿對着門外怔的小書店老闆。

同時,小書店的老闆在這一刻,已經意識到了背後像是有着細微的動靜,立即回過了頭。然後他看到了他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在等待的那個顧客。

在這一個多月里,小書店老闆在心裡綵排過無數次自己和這位神秘莫測的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主人重遇時,自己該如何向他打招呼,如何才能不露痕迹地拍這位餐館主人的馬屁,如何才能讓自己表現得盡善盡美。

而此時此刻,已經是中年人的小書店老闆,圓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嘴唇蠕動着,喉結在顫抖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步也邁不開來。

林策側身向這位小書店老闆笑道:“你忙你的,我只是過來坐坐,馬上就走。”

小書店老闆點點頭,仍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連他自己也為現在自己這個狀態感到無比着急及羞愧,這一個多月來練習的一切,都白費表情了。

而林策則仍舊沒有現放在他面前那本被自己翻開了的書籍是什麼書,他向小書店老闆打完了招呼之後,就在腦里鎖定了張成浩、董真、孫凌君與崔彩晨的四記光點。

他之所以會在觸逃離密室之前,向董真與張成浩說那番摩西出埃及的話進行裝逼,原因就是林策在快瀏覽了里董真、孫凌君與崔彩晨的新書後,已經有着絕對控制這一群觀測者的手段。

里,董真的新書名為《不存在的參照物》,在這本書的第一部分里,董真以一又二分之一號餐館主人林策與‘預測機器’之間的數次交鋒為例子。

每一個例子都舉得極為詳細,在理論上,林策是不可能躲得過‘預測機器’對他的數次陽謀或暗算,因為‘預測機器’已經把窮舉法做到了人類無法想像的頂峰。

這對於認為機器永遠不可能越人類模糊思索的董真而言,‘預測機器’與林策的數次交鋒令她感嘆擁有了自主選擇權的量子計算機是何等的變態。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擁有了自主選擇權的量子計算機,等同於某種意義上的‘上帝’。

但是這個機器卻毫無例外地,在數次交鋒中均無法準確對林策產生‘預測’。

林策在腦里快閱讀董真這一本《不存在的參照物》時,其實是啼笑皆非的。

也就是說,董真已經把自己與‘預測機器’的數次交鋒過程均詳細寫在了書里,而自己只需要按照董真那本書里的方法去做,那麼‘預測機器’自然會一敗塗地的嘛。而且董真在這一書里提到林策時,總讓林策在閱讀時產生一種怪怪的感覺。

有點兒傲嬌女子表面平靜暗潮洶湧的即視感。

‘應該不至於……’林策當時就否定了。並且在密室里看向董真的眼神都有點兒帶着異樣。

與此同時,崔彩晨出腦在里的新書,則是《共鳴的中轉》。

這本書本來是一本正經在描述觀測者之間如何利用共鳴,然後在腦里進行即時交流的著作。但是在這個著作里提到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共鳴中轉站的搭建是這一切的關鍵,而這個共鳴中轉站只能在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