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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在他面前表演什麼完美。

她從來就叫他知道,她也不是好人。

可是這樣的真實太難得!便是她過去曾做戲不少,可想來,她不曾害人,只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

毓秀宮裡,葉棗最近累的不輕,有點輕微的感冒了。

四爺來的時候,她自然沒有出來迎接。

四爺擺手叫人都不必管,就徑自進了內室。

內室里,八阿哥正趴在塌邊呢。

“你聽話,額娘這不是病了么?你去找你哥哥?過了你病氣怎麼辦啊?”

“額娘不要!”八阿哥不高興的厲害。

“怎麼不叫太醫?”這一個多月,兩個人沒說幾句話,都是忙的厲害。

四爺始終記得甩了她一下,差點栽倒,他愧疚之下,也不敢與她說話。

“皇阿瑪壞!”八阿哥一見了四爺就不高興了。

“這是怎麼了?”四爺不自在的看他。

“皇阿瑪壞!”八阿哥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這些時候皇阿瑪都不來。額娘都病了。

“是,是阿瑪不好,你額娘不舒服,你先去,阿瑪看看?”四爺摸摸他的頭哄着。

八阿哥想了想,還是點頭出去了。

他心裡,額娘和阿瑪一樣重要,所以生氣也是一小會就好了。

四爺坐在葉棗跟前,葉棗沒說話,只是看着他。

“對不住。”四爺拉她的手。

葉棗沒掙扎:“你是為你甩我那一下?還是為你當時的想法呢?你是不是那時候想,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沒有我,太后不會有事,弘時不會有事。甚至宗人府里的弘昐也沒事?”

“胡說!”四爺皺眉:“朕當時只是糊塗了,誰來拉也免不得甩手。哪裡想過這些?”四爺恍然,怪不得她這一個月來不與他說話也不理他。

如今竟還病了,她竟是這麼想?

“胤禛,你沒有這麼想么?”葉棗盯着四爺的臉問。

“沒有。”四爺斬釘截鐵:“以前沒有,如今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這些事都不怪你,朕不會怪你。”

“那你甩我那一下,只是因為你當時糊塗了?”葉棗手稍微動了一下就被四爺抓住了。

“是,是朕的錯,朕糊塗了。朕看到你差一點摔倒,後悔不已。還好弘昕在,不然……”不然,她肯定傷着了。

“棗棗原諒朕一回,朕保證不會再有一回了可好?”四爺看着她憔悴的臉。

“好。”葉棗笑了出來:“你沒有那麼想,我就不會難過了。我不怕你糊塗了甩我推我。只要,你不叫我覺得一輩子是笑話就好了。我愛上你之後,就很怕我愛你是笑話。我這些時候不敢問,不敢想,就怕我真的錯了。”

愛錯了。

“是朕不好,不要瞎琢磨。這些時候,朕一來是忙,二來是也沒臉見你。傻狐狸,朕這一輩子,額娘也好,妻子也罷,只遇見你這麼一個全心全意叫朕喜歡,也喜歡朕的女人。哪裡會怪你怨你?”

四爺將葉棗拉起來一點,抱在懷裡:“你一定要好好的,陪着朕。我們一起白頭。你別忘記,以後朕每年還得陪你看梅花呢。”

葉棗回抱着四爺:“抱歉。”

是,你不能怪我,這是這個世界的錯,可是也真是有我,才叫你與別的孩子離心離德……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好不好?朕也得謝你,叫弘時離開也好。”四爺拍着她的後背:“謝謝你。”

“九阿哥也很久沒見你了,你不想他?”葉棗抬頭問四爺。

“想。朕最想的還是你。一個多月了,朕不曾睡好。”四爺嘆氣:“可如今又是孝期了。”

“我犧牲些,去乾清宮陪你,所幸我就是一副狐媚子的相貌了。這一輩子,也承擔了不少魅惑你的名頭。橫豎。我兒子都已經是太子了。世人說我就說我。活着舒服最實在。”葉棗嘆氣:“天知道吧,沒你我也睡不好。”

四爺本想說你不要這麼說的。

可最後一句聽完了,他心都被填滿了。

他輕輕搖晃葉棗:“太后過世的那一日,朕做夢……夢不太好。”

“不要想了,不是你說不想了么?”葉棗拍他的後背。

“嗯,不想了。都過去了,以後你要好好的,不要較朕擔心。”四爺抬起她的頭:“朕最在意你。”

葉棗親了四爺一下:“壞男人,我也在意你。”

四爺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捧住,也鄭重其事的親下去:“乖狐狸。”

真愛他,總是會原諒他的。

便是驕傲如葉棗,也是一樣。

葉棗抱着四爺的脖子,一雙眼眯着看他:“你還記得,弘昕是什麼時候懷上的么?”

四爺愣了一下,就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看她了。

要說他們這一被子,歡好了無數次,只有那一次,混亂,狂野,又不正常。

可就是那一次,懷上了弘昕。

“此時,我覺得我也需要那麼一場酣暢淋漓的……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葉棗想,她想。

她心裡需要。四爺也需要。

四爺也有一肚子的情緒需要發泄,不如,就選一個最安全的,最沒有破壞力的吧。

四爺皺眉:“你還病着……”

“十幾年後,你變得婆婆媽媽的。還是你不行了呢?”葉棗往四爺下身看。

四爺便是如今情緒複雜,也絕不能忍耐自己的女人說自己不行了。

咬牙就將葉棗放在榻上壓上去了。

他想要她的時候,從來不會力不從心。

很快,殿中就響起不和諧的聲音來了。

不知多久,只聽一個誘人的女生帶着哭腔道:“胤禛,我愛你。愛你這個混蛋!”

“棗棗,棗棗,小狐狸。”四爺的聲音也帶着顫抖。

終於歸於平靜,四爺將懷裡的女人摟緊:“棗棗,此生朕有你,很好。”

葉棗往四爺懷裡鑽:“你呀,是我的葯。你看,與你好一場,我好像病也好了。”

四爺沒回答,只是笑了笑。

心裡想,哪裡是這樣好的?分明是她心裡有懼怕。怕他是怪她了。

話說開了,她自然也就好了。真是對不住這個小狐狸,叫她不安了這麼久。以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