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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爾作出選擇後,工作人員立刻叫來之前安保隊的一員,讓他前往總部的模型倉庫將選中的模型帶來。

“先生可以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半個小時左右,就能拿到選定的模型了。”

工作人員說完後,便先一步離開了。

他還要去外面的兌獎處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安格爾也決定趁着這個時間,去找找西斯萊,看能不能完成“誰逗小丑笑”的隨機任務。

會客廳里的安保人員,見安格爾離開也沒有阻攔,只是讓他半小時內回來,避免錯過了模型兌獎。

“我就在流浪屋裡逛逛,不會走遠的。”安格爾解釋了一句,順道還向這位安保人員詢問了一下“西斯萊”。

可惜,這個安保人員只是普通人,並未聽過西斯萊的名字。

安格爾只能出去,另尋他人詢問。

回到流浪屋主場。

這裡的人群依舊是很密集,不過大多分散,有的在一邊的吧台喝酒聊天,有的則關心着光屏上刷新的任務,還有的則聚集在一起討論服裝設計。

明明是多種氛圍糅合在一起,但莫名覺得很和諧。

安格爾在人群中穿梭,想要找一個落單的流浪屋工作人員詢問。

很快,他就鎖定了一個目標。

一個手上端着橘子汁與紅絲絨蛋糕的侍從,他的衣服上有流浪屋的標誌,如無意外,應該就是流浪屋的工作人員。

他將甜點與果汁端給了一位埋頭苦思的女士後,便朝着一邊的後門走去,那裡是通往後廚的地方。

不過,還沒等他進入後門,便感覺肩膀被敲了敲。

他愣了愣,回頭一看,便看到了安格爾。

……

和這位侍從的聊天很愉快。

安格爾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沒有絲毫隱瞞。

——安格爾並沒有用幻術,而是選擇了另一個開道方式:撒幣。

在小費的誘惑下,侍從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全都告訴了安格爾。

雖然侍從只是個普通人,但畢竟在流浪屋工作,對於這裡的一些常駐人員還是很了解的。

西斯萊,就是流浪屋總部的常駐魔法師。

據他所說,西斯萊平時常駐在童趣屋,不會到主場來。

而童趣屋,原本是一個專攻童裝的時尚魔法師的主場,後來那位時尚魔法師為了提升自己,去了其他城市留學。

童趣屋便閑置了下來。

如今那裡基本成為了兒童樂園,也有一些童裝風格的設計者,會將自己的設計服飾放在那裡展示。

西斯萊如今就常駐在這兒。

至於,西斯萊為何會待在童趣屋,侍從便不太清楚,只是猜測:“可能他比較喜歡小孩子?我有幾次給他送餐的時候,都看到一堆孩子圍着他嬉鬧。”

“他面對孩子時,也會很開心。可一旦面對我們,他的臉就立刻板起來了,刻薄又嚴肅。”

總之,如果安格爾想找西斯萊,去童趣屋准沒錯。

在僕從的指示下,安格爾也看到了去往童趣屋的大門。

那是一扇畫滿彩虹與小動物的大門。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這扇門的。根據侍從的說法,想要合理合情的進入這扇大們,只有兩類人:小孩子以及童裝設計師。

當然,孩子家長以及侍從僕人也是可以進去的,但不能在裡面待太久。

以安格爾現在的身份,肯定是進不去童趣屋的。

不過,安格爾也不急,他進不去,大不了就將西斯萊引出來。

至於引出來的方法,也很簡單。

安格爾拿出紙筆,迅速的寫了一張紙條,然後將紙條以及代表五塊錢小費的摩登幣遞給了侍從:“你將這張紙條帶給西斯萊,就說有人在外面等他。”

因為安格爾是當著侍從面寫的紙條,他雖然沒看清紙條上的字,但他知道安格爾並沒有寫多長的話。

再加上紙條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所以,侍從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幫安格爾忙。

在安格爾的注視下,侍從先是去了一趟後廚,從裡面拿了數杯果汁,然後才端着盤子走向童趣屋。

童趣屋門口的安保,對侍從並不陌生,而且見他帶着果汁,便以為他是給小朋友送東西。

也沒有阻攔,任由侍從進入了童趣屋。

隨着侍從的身影消失,安格爾也開啟了上帝視角,關注着侍從的動靜。

在侍從來到童趣屋後,他並沒有立刻去找西斯萊,而是來到了遊樂場地,招呼小朋友來喝果汁。

在小朋友飲用果汁的時候,他拿出安格爾給的紙條,準備打開看看。

——他還是擔心送紙條會引來一些禍端。

作為一個犯罪推理的愛好者,他看過不少犯罪,裡面常常會有仇家通過紙條來引誘躲藏者現身,然後進行伏殺。

雖然現實里這種場景,侍從並沒有親眼見過,但小心無大錯。

反正安格爾又沒有在這裡,他就算看了紙條內容,也不會被抓包。

至於之後要不要給西斯萊送過去,那就要看紙條上的內容,會不會是一些不良內容了。

侍從似乎有一些被迫害妄想症,在打開紙條前還放到燈光下照了照,確定裡面不會暗藏什麼毒粉後,這才展開。

然後他便看到,紙條上只有寥寥幾個字符。

故人求見。

侍從:“……就這?”

他還以為會有什麼勁爆的八卦,他甚至都腦補了一場勾心鬥角的仇殺行動,結果裡面就這麼寥寥幾個字?

侍從嘆了一口氣。

單從這幾個字,實在看不出背後有什麼不對勁。而且,西斯萊看到這種“求見”的紙條,估計也不會出去見安格爾。

畢竟,你要求見,起碼說說理由和自己是誰啊。

侍從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西斯萊送過去,至於西斯萊見不見,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侍從將紙條重新折好,然後目光在童趣屋裡掃視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扮丑逗着小朋友笑的西斯萊。

他朝着西斯萊走了過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折上紙條後,紙條上的字跡就慢慢散開,最後化為了一片空白。

這張紙條上……

安格爾實際上什麼也沒寫。

他只留了幾個魘幻節點。

剛才侍從打開看到的那幾個字,只是安格爾操控節點做的一個小幻術罷了。

對於侍從這種拆紙條的行為,安格爾其實並不意外。之前他和這個侍從對話時,別看侍從什麼都說了,但安格爾還是能看出,侍從一直在觀察着自己。

這是一位表面大喇喇,但內心很謹小慎微的人。他會看紙條,完全在安格爾的預料之內。

甚至侍從此時身上都還沾染了幾個魘幻節點。

如果侍從不打算將紙條遞給西斯萊,安格爾就會操控魘幻節點,親自操控侍從去送。

不過目前來看,侍從雖然看了紙條,但並沒有想過違約。

他還是將紙條帶到了西斯萊的面前。

……

西斯萊是一個穿着紫色西服,打着墨綠領結的中年大叔。

不過,他雖然穿着正裝,但臉上卻畫著小丑的妝容。不過,這個妝容並沒有畫完全,只是畫了個紅鼻子,在眼睛下方畫了方塊與梅花的紋路。

看上去,少了小丑的驚悚,多了幾分滑稽。

也正因為妝容的滑稽,才引得一群群小孩的圍觀,甚至還有小孩笑呵呵的騎在他肩膀上,揉搓着他的紅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