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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宏離開月海後,便展開驚鴻翼,向北羽城戰場方向飛去。

八千在虛空中發出聲音:“下一步要如何行動?”

項宏沉思片刻後開口說:“已經徹底和李冕鬧翻了,肯定不能再這麼大搖大擺的回北羽城,需要找一個新的身份混進去,查清楚他傷勢如何,好再做下一步計劃。”

一日後,項宏抵達北羽城附近,他降下身形,沿着大道前行,仙界大戰已經開啟,所以大道上人煙稀少,幾乎看不到什麼往來人士。

不久後,項宏注意到迎面有一個地火谷弟子正匆匆行來,這個地火谷弟子行色匆匆,走路之際不斷左顧右盼,看上去極為緊張。

項宏心中一動,迎面走上前去,開口大聲問道:“我是這一帶的巡查員,你要去何方,可有領命?”

那名地火谷弟子聞言臉色大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道:“我……我在上場大戰中受了傷,現在要回宗門修養。”

果然是逃兵,項宏心中一笑,換上一副嚴厲神色,義正言辭的說:“我需要確認你的身份,你的名字,在北羽城中擔任何職?上司是誰,同伴又是哪幾個,快說!”

那名地火谷弟子一哆嗦,忙不迭的說:“我叫趙權,在北羽城負責看守庫房,長官是張凌,平時和我一班的是李青、王輝……”

這地火谷弟子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項宏一一記在心裡,最後點點頭說:“好,看你所言非虛,那就自行離去吧。”

這個趙權臉上一喜,連忙道謝後繼續前行,不過他沒走出兩步,腦後就受到重重一擊,隨後整個人翻身倒地,昏迷不醒。

“走之前還要把衣服和腰牌留下。”項宏握着碎靈棍,望着倒在地上的趙權,又補充了一句。

接下來項宏脫下趙權的衣物,拿了他的弟子腰牌,用可變聚合面具變幻成他的容貌,輕鬆的進入了北羽城。

北羽城中的氣氛明顯比前一段時間鬆懈了不少。

三大仙門的修士,平日里都是獨自修鍊,本來就沒什麼紀律可言,開始的幾天,各派長老們看的嚴,這些弟子們還算安分。

如今兩軍對峙已經一個月有餘,超過了大多數人的忍受極限,心中的這根弦一旦松下來,懶散的氛圍頓時如同傳染病般,在北羽城中擴散開來。

大概是第一戰打了勝仗的原因,各派長老們也並沒有特別嚴厲的約束弟子,現在城中喝酒行令、開盤賭博、聚眾鬧事的事情時有發生,尤其是三大仙門弟子之間經常發生摩擦。

穿過亂鬨哄的街道,項宏很難把眼前的一片亂像和一個月前那嚴肅整潔的軍容聯繫到一起。

他不禁微微搖了搖頭,這麼下去,恐怕還沒開戰就要潰不成軍。

不過這對項宏來說正是求之不得,環境越混亂,他行動起來越方便。

按照之前趙權所說,項宏穿街過巷,前往地火谷在北羽城的庫房。

庫房在城市後半區,地火谷劃定了數十間房屋,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各種陣旗、法器和刀劍之類的消耗品。

平日有數十名弟子在這裡看守,不過現在整個北羽城都疏於防範,這些人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經常偷溜出去喝酒賭博,不然趙權也不可能有機會溜出北羽城。

項宏到庫房找到上司張凌,憑藉趙權之前提供的信息,很快把周圍的這群人都搞清楚,長官張凌喝的醉醺醺,也根本沒多問他的事情。

身份問題解決後,項宏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看庫房的工作很清閑,項宏有大把的時間去城中偵查,第二天他就晃悠到了李冕住所附近,將一個針孔攝像頭安置在了正對李冕住所的一面牆上。

李冕心思縝密,十分狡猾,項宏現在是地火谷弟子的身份,若是經常在這裡出現,很容易引起李冕的懷疑,所以他並沒打算自己在這裡監視。

過一段時間,再來取回攝像頭,分析李冕在這一段時間的行為,就足夠了。

安置好攝像頭後,項宏回到倉庫附近,閑來無事,他開始研究進入自己體內的那一道劍靈。

落月宗的千年傳承劍靈,集合了歷代無數大能的劍氣,這些靈力混雜在一起,異常強大,又混雜無比。

如今,這股恐怖的力量正靜靜的懸浮在項宏的靈海中,內視之時,可以看到一柄純粹由光芒構成的劍刃,浮在虛空中微微顫抖,似乎隨時伺機而發。

項宏嘗試着用靈力來牽引這一團明亮的劍芒,但是無功而返,他目前的力量還太過微弱,面對強大無比的劍靈,就如同螞蟻去撼動一顆巨石,根本毫無可能。

不過這劍靈在項宏靈海中,緩慢的滲出一絲絲白色光芒,漸漸和項宏的靈海融為一體。

這些劍靈外溢的力量,雖然相較於本體來說微不足道,但對項宏來說已經足夠強大,他感到靈海中有一股鋒利的靈力在緩緩凝聚。

必要之時,便可以將其施展出來化為靈力劍芒,爆發出巨大力量。

雖然沒能用劍靈殺滅李冕,但這一次也並非一無所獲,項宏在檢查過體內劍靈後,便開始清點身上的各色裝備。

碎靈棍、黯雷、紫陽鐲、驚鴻翼、矢量偏轉護盾,對付一般的築基修士是綽綽有餘,但在結丹修士面前,和玩具沒什麼區別。

除了這些法寶,還有神經衝擊器,但是結丹修士的神念都極為強大,神經衝擊器很難起到作用。

體內的天火是項宏的殺手鐧,但只憑這一種火焰,恐怕還不夠對李冕造成足夠的傷害。

項宏沉思片刻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細小的瓷瓶,這瓷瓶是他在拍賣行上用十萬靈晶買下的,裡面是另一種奇異的火焰,附帶陰寒屬性的黑火。

望着面前這個小小的瓷瓶,項宏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但片刻後,他還是伸手輕輕打開了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