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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等我定好了時間再打電話通知你。”鄭維鈞道。

“好。”

“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最近肝火太旺了,要注意身體。”王耀道。

坐在他對面的鄭維鈞雙眼微微有些發赤,呼吸灼熱,這是肝火過盛的表現。

“多喝些水,少生氣,少食葷腥。”

“哎,謝謝先生。”

在這裡坐了一會,知道下午第一個病人過來之後,他方才告辭離開。

數千里之外的和縣之中,

經過兩天的修養之後,徐新元基本上已經恢復了。

“公子,我準備再去看看。”

“還是想要去那裡?”

“是。”

在哪裡跌倒在哪裡爬起來,被誰陰了就要陰回來。他徐新元從來就不是個什麼寬宏大量的主。

突然吃了這麼一個虧,受了很多的罪,如果不是及時的找到了王耀接受治療,他說不定就會丟掉小命,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完了,

“徐叔,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去了,那裡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我已經問王耀要了一點解毒藥。”

電話那頭的郭正和沉默了片刻,他也是知道這位的性格。

“這樣,不如你換一個思路,找找那位消失的殺人犯苗青山,或者再找找是不是還有一些仇視千葯谷的人,從他們那裡下手或許會更好一些。”

對於“千葯谷”的事情郭正和其實也是一直在考慮,主要考慮着如何防範,他之所以不讓這位徐叔去的原因其實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不想和那“千葯谷”結仇,畢竟這個和縣不過是他履歷鍍金的地方,他不可能在這裡帶一輩子,按照家裡和他自己的安排,他最多在這裡呆上三年就要離開了,升到一個更好的位置上去。

少樹敵人,多交朋友,這是他的一個做事準則,當然牽扯到了根本的利益那是沒辦法。但是這件事情上暫時還沒有牽扯的那麼深,他現在想做的主要是防範,不是去主動招惹。

“嗯,公子你的這個想法也對,他們應該是有了防範,再貿然闖進去實在是太過危險了,那好,我就先打聽一下。”

“好。”過了電話之後郭正和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神。

有些事情不能夠說得太過清楚,否則會適得其反。

距離和縣有數百里的地方,裡面不覺得深山老林。

在叢林之中,一個人,一個高壯的人,他衣衫破舊,身形疲憊。在叢林之中穿梭着。

嗯?!

突然間,他停住了腳步。雙眼靜靜的盯着前面的樹林之中。胳膊一動,手中動力一柄明晃晃的彎刀。

“誰?”沉悶的聲音,如同破舊的風箱。

“老族長一脈已經落魄到了這一步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樹後面傳來,然後走出來一個人。

中等身材,一身迷彩裝,臉色青黑,雙目微紅。

“是你,你還活着?!”高壯男子看清楚這個人的面容之後吃驚道。

“如你所見,還活着。”男子笑着道。

“倒是你,被誣陷,被通緝,接下來去哪裡,就在這個深山老林之中這麼躲藏一輩子?”

“想說什麼儘管說。”高壯男子。

“跟我走吧,到底是同一個寨子里的人,再說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對付不了他的。”

“你是說西河叔?”

“你以為呢,平白無故的那兩個警察為什麼會去你家裡,你家中為什麼多了斷手和屍體,而且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恰恰是他們來的時候出現了,因為他們需要一個替罪羊幫他們洗脫嫌疑,你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選擇了你。還一口一個叔,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來人道。

“你怎麼對寨子里發生的事情這麼清楚,你又回去了?”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跟我走吧?”

“我不信西河叔會這麼做。”高壯男子沉默了一會道。

“哈哈哈,青山啊,你還是太天真了,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你覺得老族長死後你父親為什麼接着去世了?”那個男子道。

“以寨子里老一輩的本事,什麼病治不好,至於那麼突然間就去世了,你好好想想,這些年來,寨子里有幾個人是病死的,而你爹有死的那麼巧,你沒想過嗎,這是他苗西河相當族長,毒死了你父親,甚至毒素了老族長。”

“不可能,那父親為什麼沒有說?而且,是爺爺傳位給他的。”這位赫然就是從“千葯谷”里跑出來的苗青山大聲道。

“苗西河用毒的本事太高了,無聲無息的毒死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再者說了,就算是你父親最終發現了又能如何呢,沒有證據啊,苗西河有得到了村子裡大部分老一輩的支持。事情已經到了那一步,他們不過是為了保全你罷了,你的叔叔為什麼逃出去了,不知所蹤啊?”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苗青山道。

“我為什麼會逃出寨子。”

“因為你犯了規矩!”

“規矩,哈哈哈,哎呀,你和你父親一樣的耿直啊!”

“那是借口,因為我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他們要殺我滅口,否則我走後我那身體健康的父親和母親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去世!”說到這裡,來人忍不住動了怒。

“這都是苗西河在後面搞的鬼!”

苗青山沉默了,他顯然不會因為對方這麼兩句話就輕而易舉的相信對方。

“我說的你終究會搞明白的,現在首先你要做的是找一個安身的地方,總不能就這麼天天在這深山裡duǒmāomāo吧?”

“你有辦法?”

“跟我走吧,放心,我不會害你的,而且,我現在也是通緝犯。”這個人笑着道。

苗青山猶豫了好一會,然後跟着他消失在叢林的深處。

數千里之外的山村之中,下午的時候,兩輛警車打破了山村的寧靜。

“就是這輛車!”在前面帶路的那位中年男子正是昨天飽受摧殘的鄭總。

從未受過那種氣的他昨天去醫院接受檢查,在確定自己的身體沒有大問題之後,然後就立即報了警,今天找了關係,帶着警察同志來到了這個山村之中。

“怎麼會是這個村子?”開車來的警察道。

“希望不是那位。”

這位鄭總很快就找到了昨天賈自在開的那輛車。

“就是這輛車。”

“你確定?”

“確定,百分之百的確定。”鄭總道。

他們敲開了門。賈自在面帶微笑的迎接了他們。

“你們好,警察同志,有什麼事嗎,咦,是你啊,昨天車禍那麼嚴重,你沒有住院啊,還是多住院觀察一下吧,以後開車要小心,自己死了不要緊,不要撞倒其他人,撞倒樹木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你,你,你......”這位鄭總直接被他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又覺得頭暈眼花了,差點昏過去。

“好了,這位同志,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位警察見狀急忙道。

“沒問題,需要我去警局嗎?”

“不用,問你幾個問題就走。”

“你昨天是不是打這位鄭先生了?”一位警察道。

“我打了。”賈自在道。

“為什麼?”

“他口出狂言,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而且是他出手在先的。”賈自在道。

“你胡說,是你先動手的!”這位鄭總氣得原地直跳。

“誰能證明啊?”賈自在一句話方法一碰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是啊,當時事發的時候就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證人。

“攝像頭,附近肯定有攝像頭。”這位鄭總道。

“好了,鄭先生,請你先稍安勿躁,等我們把話問完。”

“來屋裡坐吧,站在外面多累了。”賈自在將他們請進了屋子裡,“哎,你,在外面的等着。”他將那位鄭總攔在了外面。

“惡人先告狀,瘋狗亂咬人,你還想進來。”

“你,你……”這位鄭總氣的渾身打哆嗦。

“那鄭先生,你先稍等吧?”最終幾位警察也沒有做通賈自在的工作,只能讓他在外面等着。

“媳婦,有警察同志來問話,泡茶。”

“好的。”聽到丈夫的喊聲之後,胡媚從屋子裡出來,根兩位警察打了聲招呼,然後泡了一壺茶。

“請喝茶。”

“謝謝。”

這兩位警察仔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詢問了一遍並做了記錄。

“什麼,他出車禍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好心的提醒他開車要小心呢,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哎,警察同志,他是不是被裝糊塗了,神志不清醒啊?”

“醫生檢查過了,他的身體沒有大問題。”

“啊,他是開車太快了,我看到了,而且有酒駕的可能。”

這點賈自在其實不是胡說的,那位鄭總那天身上的確是有酒氣的,他能夠聞得到。而且醫院裡的確是在他的血液里查到了酒精,只不過被他用錢瞞過去了。

“醫院檢查沒有在他的血液之中發現酒精。”

“是嗎?”

這兩位警察最終也沒有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然後帶着鄭先生一起來到了醫館的外面。這裡的確是有攝像頭,他們又去調查了錄像,結果剛好看不到他們發生爭執時候的位置,只能看到了鄭總從醫館裡走出來。

“你們為什麼發生爭執?”

“他把我絆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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