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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澤星北澤原始森林中某個湖泊。

蕭老爺子、毒醫三老以及兩個元嬰境隨扈一同待在湖邊,齊齊望向湖泊中央一個光禿禿的小島,那裡正是李響選中的煉丹地點。

李響環顧小島一周,從全息地圖上來看似乎並不大,但是實際上放置他的煉丹爐之後還有不少空間,就算在這裡打上地鋪都沒問題。

眼看時辰已到,李響從魚龍戒中取出十張符籙,分別打入法印之後朝着天空一拋。

這十張符籙分別飛向十個方位,圍繞在小島的上空,每一張符籙上的符文金光閃閃,蘊含的靈力全部被激發出來,在夜空之下猶如十個小燈籠一樣奪目。

“敕!”

李響心中默念法訣,朝着面前的一張符籙抬手一指,射中一道亮白色氣勁,又快又準的擊中那張符籙。

頃刻間整張符籙金光更盛,不過亮白色氣勁並沒有消失,而是由一道分成兩道,一左一右各自朝着最近的兩張符籙射去,被射中的兩張符籙也是金光大盛,亮白色氣勁再度朝着下一張符籙射去……

李響射出的那道亮白色氣勁就這樣走了一圈,將十張符籙一一“點亮”,緊接着湖泊上方的整個畫面都變了,不再是晴朗的星空,而是鋪上了一層濃濃的水霧,遮掩了所有的月光和星光。

不過在場的都是修真者,這一點變化根本無法影響到他們的視力,只是待在岸邊的幾人都感到有些訝異。

誰也沒想到李響這才剛剛開場,就搞出了那麼大的陣仗,不由多出了幾分期待。

李響的準備工作還沒有結束,再度從魚龍戒中取出了十二道符籙,也是與先前一樣將法訣一一打入其中,不過這一回他並沒有將符籙拋出去,而是一張接一張平行彈出去。

十二張符籙在之前十張符籙的下方以小島為中心繞成一個圈,每一張上的符文散發出銀白色光芒,如果不是上空的水霧遮擋,說不定能夠和傾灑下來的月光連成一片。

“赦!”

李響也是一樣彈出一道氣勁,不過與先前亮白色不一樣,卻是金黃色的,迅速的將十二張符籙一一“點亮”,緊接着整個湖泊不再是一潭死水,在符籙光芒下波光粼粼,顯然湖面自己泛起了一道又一道漣漪。

“轉!”

李響一聲令下,上方散發金色光芒的十張符籙以順時針方向旋轉,而下方散發銀白色光芒的十二張符籙以逆時針方向旋轉。

待在湖邊的毒醫三老都是煉丹能手,見到眼前畫面都不由連連感嘆。

“天干地支大陣,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這個只在古籍上才能看到的絕世煉丹奇陣。”

“真是好大的手筆,好大的氣勢。”古中順目光迷離的望着正在旋轉的二十二張符籙,一副恨不得立刻將其收入囊中的樣子。

“掌握十天干,可控天氣,掌握十二地支,可控地勢,難怪之前李道友那麼信誓旦旦,原來天時地利已經盡在他的掌握。”

石文林雙眼中透出濃濃的羨慕之色,隨後有些落寞的談到,“老了老了,比不上年輕人咯!”

“你們還記不記得李道友之前所說的木養元丹出自他手那一句,由此看來未必是假的,有了天干地支大陣,就算是我們三個老傢伙都能挑戰五階玄丹。”徐慶生轉頭望向旁邊已經懵圈的兩個元嬰境。

“你們兩個不合適待在這裡,先行返回蕭家大宅等我們便可。”

“這……”兩個元嬰境可是身負護衛職責,又怎能輕易離開。

“有蕭老頭在這裡,誰又能傷害我們,再說我們三個老傢伙也不是吃素的,你們兩個快走快走。”古中順立刻響應。

蕭老頭身中奇毒而實力受限的事情只有內部人才知道,畢竟醫者有為病人保密的義務,不過並不妨礙他們扯虎皮。

石文林當然明白兩位老友為何如此做,定然是看在他受了李響贈葯之情上,想要為其保密。

畢竟李響這剛一出手就是一個已經失傳的古陣,接下來還不知會弄出多大的動靜,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們兩個走吧!”

石文林這一發話,毒醫三老的意見便是統一,兩個元嬰境隨扈雖然不想走,卻更加不敢違抗命令,只能看向旁邊一言不發的蕭老爺子。

“還請前輩多多照看三老,晚輩兩人先行告退。”

得到蕭老爺子應聲之後,兩人即便不舍,也知道離去。

“你們三個老傢伙,這是搞什麼鬼?”別看蕭老爺子是合體境強者,卻僅僅強在修為上面,至於其他的壓根就不上心,就比如眼前李響布置的陣法,在他眼中的評價就是四個字,威力一般!

“你這老傢伙真是不識好歹,我們這麼做是在保護你的孫女婿。”古中順也知道蕭老爺子是“粗人”一個,除了修鍊之外其他樣樣稀鬆,也就沒打算具體說明,而是點了一下三人的意思。

“亂說什麼,我孫女若夢還沒嫁呢!”蕭老爺子雖然心裡是這麼想到,但是被別人拿到明面上來講,老臉自然是掛不住了。

“得了吧,就之前在小院屋子裡時他們兩個之間的互動,你真當我們三個是瞎子嗎?你別說你沒發現!”

“這麼好的年輕人,我們千草山莊待字閨中的女娃兒可不少,既然你不要……”石文林當然十分樂意加上一把火了。

“打住打住!有我孫女在這裡,還能有你們千草山莊什麼事?趕緊一邊涼快去吧。”蕭老爺子不得不亮明旗幟,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萬一千草山莊使出了人海戰術,就算他對自己孫女十分有信心,卻更怕李響把持不住。

“你們兩個少費點口水吧。”徐慶生對於蕭老爺子的真實面目非常清楚,“這老傢伙其實心裡早就美得不得了,如果不是我們三個在這裡,說不定他早就親自去督促那兩人的喜事了,哪裡用得着我們在這裡加油添醋?”

“哈哈,知我者非徐慶生也!”蕭老爺子這回也不遮掩,爽快的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