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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尚真腿上的知覺在上藥之後的大約五分鐘就漸漸的恢復了,十分鐘之後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而今天兩人的‘小旅行’也就正式結束了,這個點兒再趕往掛樹筒的地方,別說是淋雨了就連天黑之前回不回的了家也是個未知數,於是兩人直接把樹筒卸了下來,擺放到了這裡,等着明天溫煦過來的時候處理。

沒有了樹筒,大白和大棕的速度快了不少,尤其是師尚真這邊還有比較‘專業’的乘騎設備,趕在大雨之前一小時,兩人顛回了家裡。

一回到家中的院子,溫煦直接把大蛇拎了出來,掛到了棗樹上,用細繩栓着蛇尾,用鋒利的烏鎡小刀從蛇頭上切出了一個十分花,然後開始剝起了蛇。

師尚真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張口說道:“你真殘忍!”

溫煦回道:“等着晚上吃的時候你再說這句話!”

嘴上說著手上可沒有停,直接翻起了扯在手中的蛇皮,一點點兒往後尾後撕。

“晚上怎麼燒,燒個龍虎鬥?”師尚真站到了一邊,離的遠遠的坐在小板凳上揪着大花腦門上肥肥的小耳朵,對着溫煦問道。

溫煦說道:“哪來的虎?我不吃貓肉,要不這樣吧,你回家把你家裡的貓給捉來,今天晚上我就給你燒一道龍虎鬥!”

“不行,老惦記我的小貓幹什麼?”師尚真一聽溫煦要吃自己的小貓,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隻小貓可以說是她的小寶貝,連着睡覺的時候都是放在床上一起睡的,現在身上已經被師尚真打理的乾乾淨淨的,跳蚤什麼的一點兒也沒有。

這麼說吧,現在那隻師尚真從溫煦這裡搶去的小貓已經成了師尚真的心尖尖,誰想動她都不樂意的。

“你自己說要吃龍虎鬥的,我這裡也沒有隻貓,那只能吃你的了,要不然樣吧,我們把大花給宰了,吃熊掌!”溫煦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蹲在師尚真腿前的大花。

大花這邊正懶洋洋的趴着,伸着舌頭舔着自己的前掌呢,聽到溫煦叫自己的名字,轉頭來看了一眼溫煦,然後似乎從溫煦的眼神中感覺出了什麼,立刻撒開了腿,跑到了牆邊躲了起來,不光是躲了起來,還從牆角伸出了小腦袋向著溫煦這邊張望。

“你看你把大花嚇的!”師尚真笑着說道。

溫煦看它的樣子,樂呵呵的說道:“原來它也有害怕的時候!”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呢,門口出現了一條狗影!敗類懶洋洋的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之後,晃晃悠悠的像個八旗子弟似的,邁着王八步進了院門。

“今兒你到是回來的早!”溫煦看了一眼敗類,打趣說道。

敗類抬頭,站住了身體瞅了溫煦一眼,然後看了看師尚真,頓了頓身形這才走向了自己的食盆,伸着腦袋往裡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可吃的,於是鑽回到了自己的狗窩裡,趴在裡面一動不動的。

師尚真望着敗類,奇怪的問道:“今天敗類的心情看樣子不太好啊!”

“那真是感謝上天了,難得這麼老實一回,如果它心情不好的時候能這麼乖,我寧願它天天心情不好了!”

瞅着敗類的樣子,溫煦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看了一點兒也不像敗類的敗類兒眼,然後說道。

師尚真說道:“你不覺得奇怪么?”

“我又不是狗的心理醫生,只要它吃飯,我對它的情感問題不甚關心!”溫煦動手繼續扒自己的蛇皮。

蛇皮剝好了之後,溫煦把上面的碎肉挑了挑,然後就這麼掛在另外一條樹枝上,回頭去剖開蛇腹,誰知道一刀下去,溫煦這才發現,這是條母蛇,肚子里居然還有蛇蛋。

溫煦也不沒有什麼招好想啊,直接把蛇蛋取了出來,放到了小紙盒子里,孵化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只能拿它們去喂猴子。

拿着紙盒子,溫煦走到了院子外面,伸着腦袋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附近有猴子的蹤影,也不知道今天這些傢伙們跑到哪裡去了。

“可汗?可汗!”

溫煦順勢叫了兩聲,也不見四周有動靜,於是只得把紙盒子放到了小樹杈上,等着猴子們自己發現這些蛇蛋。

溫煦轉身回到了院門口,還沒有進院呢,就聽到有個大林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快看,那顆樹上有個紙盒子,大磊子哥!”

一聽大林子這麼喊,溫煦立刻說道:“別碰,那是一窩蛇蛋,我留着給猴子吃的”。

一轉身,溫煦就看到這一幫皮猴子們,個個光着個膀子,不少人的手中還拿着小樹枝,也不知道在哪兒才瘋完了回來,現在一個個的全都盯着自己剛放在樹上的蛇蛋。

“哦!”大林子聽到溫煦這麼說,立刻點頭說道:“原來是你放的啊,叔爺,我們保證不弄!”

不光是大林子,當溫煦的目光在從小的臉上掃過的時候,所有的小傢伙都點了點頭。

溫煦這才轉身進了院子,繼續處理自己的蛇肉。

溫煦進院子還沒有兩分鐘呢,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大彬他娘徐紅霞的聲音:“你們這幫討債鬼,玩蛇蛋幹什麼!”

“跑啊!”

也不知道哪個小娃子吼了一嗓子,院牆之外立刻亂成了一鍋粥,不過僅在幾秒之內又安靜了下來。

溫煦握着自己的小刀,頓了一下,然後長嘆了一口氣,繼續打理着自己的蛇肉。

沒過多久,徐紅霞就站到了溫煦的面前,看到溫煦正在剝蛇,張口說道:“叔,原來是你在剝蛇啊,個頭還不小哇,得有五六斤吧,這蛇!”

“要不要分你們一段,今天晚上我們就仨人,不一定吃的完”溫煦說道。

徐紅霞想了一下,也沒有客氣點頭說道:“那我先謝謝叔了!”

說完想起來自己來的正事兒了,對着溫煦說道:“叔,我們家的溫室里,長了一個怪顏色的西紅柿,您不是說有怪色的通知你么,我就來告你這個事情”。

“什麼顏色的?”溫煦問道。

徐紅霞說道:“紫色的,雪紫雪紫的!”

徐紅霞這個雪紫中的雪是家鄉話,意思是特別紫的那種。

“哦!那這個別讓人采,等着長熟透了,再和我說”溫煦說道。

“要不您現在過去看看?”徐紅霞說道。

“現在就不用了,等着熟透了再去”溫煦說道。

這時候,溫煦手中的蛇已經打理的差不多了,轉頭對着師尚真說道:“師主任,去給我取個盆子來!”

看到師尚真站起來,立馬又想起來自己這邊還得給徐紅霞一段兒,於是又道:“取兩個吧!”

等着師尚真把岔子取來,溫煦已經把蛇從樹上拿了下來,順手提着蛇身就用小刀開始削了起了,每一段都是五六公分大小,然後均出了一份給了徐紅霞。

“怎麼做?”

溫煦說道:“先炸,然後紅燒做鮮辣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