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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男孩旁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在大男孩被撞倒的一瞬間就愣住了,等着棟樑汪汪了兩聲之後才回過了神來。

“謝謝啊!”老人一回過神來,連忙把大男孩從坐着的地上拉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泥,然後衝著溫煦大聲道了個謝。

溫煦笑着大聲回道:“沒事,只是以後喂鹿的時候別逗的過份了,一看它們躬腰立刻給吃的,要不是就準備吃拱吧!”

溫煦說的這些東西溫家村遊覽手冊上都有,而且進村的時候一些重要的東西也有專人重複,不過有些人就是不拿規定當回事,往小了說就是性子不受拘束,大了說就是作死。就像是這個大男孩這類人,不聽的話那就挨撞唄,還有什麼好說的,運氣好一個大馬趴,運氣不好那就受傷了,骨折都有可能的。不過溫煦也不沒心情說教,反正受了傷疼的又不是他,溫煦更不可能出錢給他治傷。

“溫煦?”老人望着溫煦的方向愣了一會兒,然後走上了前幾步,把手攏在額頭望着溫煦的方向來了一句。

溫煦聽到老頭叫自己的名字,不由的愣了一下,也向前了幾步,這才發現老頭有點兒面熟,不過一時間叫不起名字來了。

“章先良,我是章先良,許老闆哪裡燒瓷的”老人家立刻對着溫煦提了起來。

一聽他這麼說,溫煦立刻想起來了,老頭燒瓷還有個齋號,叫做燒三火,手藝挺不錯的,以前自己還在明珠的時候,見過這老頭子,並且和老頭聊過幾次,於是笑着說道:“您也過來啦?”

“討口飯吃唄,不過來能幹什麼?”章先良老頭笑着捋了一下自己的鬍子說道。

這個時候大男孩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章先良的身邊站住了,拿一雙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溫煦。

“這是您老的孫子?”溫煦望着大男孩笑着說道。

這話一問出去,老頭有點兒尷尬了,對着溫煦說道:“不是我的孫子,是我的小兒子!”

溫煦一聽心道:嗬!您老人家還真是人老心不老!

如果這大男孩是老頭的兒子的話,那麼最少也該是五十好幾才有的這個兒子。而且一看老頭的表情,溫煦就猜到了這位兒子的母親必定不是和他差不多歲數的,說不準就是老頭藉著什麼學生之類的,那個啥啥來的。

“對不起,我猜錯了”

章先良老先生這時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苦笑道:“習慣了,沒有幾個猜對過的!”

說完望着溫煦說道:“對了,你家住哪裡?我來了這裡一直想過去找你,不過來的時候聽說你出遠門了,聽到你回來我又剛約了一門生意,沒能來的急挪出時間來。哪裡想到今天新窯出,還遇到了位老朋友是個好兆頭啊”。

“要不到我家去坐一坐?”溫煦也沒什麼事,正想找點兒事情乾乾呢,老頭送上了門那自然要拉到家裡去聊一聊,更別說溫煦對於燒瓷還有點兒小興趣。

章先良老頭先是看了一下手錶,然後說道:“那行,先去你那裡認認門,等會兒我請你一塊去跟我開窯去,這可是我在溫家村燒的第一窯,但願能如了我的願”。

“行啊!”

溫煦哪有什麼不樂意的,聽說老頭新燒了一窯那肯定要去看一看的。

於是就這麼著兩人在前面走,大男孩和棟樑跟在兩人的身後,棟樑到是無所謂,只是大男孩時不時的拿眼睛瞅一下棟樑,這麼大的男孩子很少有不喜歡狗的,大男孩望着棟樑的眼神那就像是看稀罕物似的,不過他的膽兒再大也沒有膽子去逗棟樑,着實不敢伸手去摸像個小牛犢子似的巨犬。

溫煦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和章老頭談着明珠那時候的事情,就這麼兩人談了一路來到了溫煦家的小院。

“嚯!你這小院是村裡最大的了吧?”章先良一進了院子,立馬就被院中的大棗樹吸引住了,然後看到了樹後的大木屋,接着開始打量起了院子。

“應該是了吧,就我會糟濺地!”溫煦笑着把章老頭往自家院里引。

“咱們是在院里坐還是屋裡?”溫煦對着章老頭指了一下院中的榻,還有屋子門口問道。

章老頭笑道:“這天還是屋外吧,自然涼風吹着舒服,屋裡有點兒悶了”。

這個時候的溫家村,除非是最熱的時候,要不然屋外樹蔭下是最舒服的,秋風送爽的時節到了嘛。

聽老頭這麼一說,溫煦就把這隔了五十歲的父子倆給引到了榻邊坐下,然後自己升起了榻邊的小碳爐,開始燒水泡茶。

章老頭望着榻上榻下這些繁複的喝茶工具,不由的贊了一句:“還是你的生活品質高,焚香品茗,現在你就差焚香這一步了”。

“我也是瞎喝,別看小几上擺的茶道工具,我平常都是不用的。我一般拿什麼喝呢?就是用那個壺對着嘴吸溜”清煦伸手拿起了爐邊的小扇,輕輕的對着碳爐的入風口扇了起來。

章老頭也算是個講究人,燒瓷的嘛總得有點兒藝術品味,要不手工燒出來的東西賣個機器價,不得虧掉了褲子啊,哪來的錢五十多歲還能生小兒子。

把溫煦這套茶具拿在了手上擺玩了一會兒,老頭就知道別管人家這茶泡的怎麼樣,這逼格的確是到位了,不管是這套茶具還是這托盤都是市面上一等一的好貨,尤其是這一套小壺帶八盞兒小盅更是出自於當代故去的名家之手。

“那我今天就嘗嘗你這瞎喝的名堂!”章老頭笑着放下手中的盞。

大男孩坐在榻上就有點兒無聊了,抓了幾顆堅果一邊吃着一邊好奇的打量着整個院子。

鐵壺本就不大,最多也就能裝兩三茶壺的水,所以開的也快,一會兒就聽到了水開的聲音,而且壺嘴也噴出了白色的水汽。

溫煦一看水開,立刻站了起來拿起了泡茶的壺看了一下,發現裡面沒有茶葉,於是就加了一些,然後提起鐵壺直接把水注到了茶壺裡,擺到了章老頭的面前,然後給自己的手壺續滿了水。

章老頭這邊看到溫煦這邊的動作不由的笑了笑:“果然是瞎喝!”

哪有請客人喝茶這樣的,直接把壺給客人,感情品茶還得自己來啊。

溫煦卻是不以為意,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試試看,這茶是村裡產的,別的地方還真不一定喝的到”。

“福澤延?”

看到溫煦點了點頭,章老頭立馬說道:“那真是要嘗嘗!”

作為一名風雅的‘藝術創作者’章老頭對於所謂的茶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現在溫家村產的福澤延已經隱隱有頂級名茶的架式了,至少現在有些送禮的禮單上都出現了這茶,就證明這茶不光是有水準,而且還漸漸的有了逼格。雖說比不上大紅袍,但是大紅袍母株都禁采了,現在喝的大紅袍?哪裡比的上福澤延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