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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剛撿起來,正要遞給老教授。

“喵!”

金橘從門外竄進來,隨着一聲尖叱,撲過來叼走了鑰匙。

“橘子!把東西還回來!”向剛一聲喝,起身欲追出去。

“不打緊不打緊。”老教授順勢拉住他,和顏悅色地笑笑,“那鑰匙我都不知道是開什麼用的,好多年前夾在我一疊演算的手稿里,要不是看它材質挺獨特,早就丟了。貓叼走就叼走吧,真沒啥用。也許以前吃飯時拿着它看,上頭沾了魚腥味,把貓饞進來了。”

見老教授不僅不着急,反過來還打趣,向剛不由鬆了口氣,真怕家裡那幫小東西闖禍。

不過,東西還是得拿回來,不管老教授有沒有用。可不能慣得它們肆無忌憚。

盈芳娘倆出門找了一圈,哪還有金橘矯健的身姿,只得回來:“跑沒影了,也不知道上哪兒了。要不回家看看?要是找到了,明兒送葯來時順道帶來。”

“嗯。”向剛點點頭。

老教授一再勸他們不用找:“沒事沒事,丟了就丟了,不用找。只要給你的手稿別丟就行。”

“這個保證不丟。”向剛失笑保證。

眼瞅着日頭偏西,三人也該回家了。

走之前,把點心熱了熱,小米粥也燜在鍋里,讓老教授過會兒起來吃。明兒來給他送葯,順便再捎些吃的過來。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才踏上回家的路。

那廂,金橘叼走鑰匙,跑到大山裡嗚咽了一通。

這是它墨爪虎時候的皮毛做的,要是還能回去,一定撕了那幫膽大包天的人類。

可惜回不去了。

沉痛哀悼後,喵大爺抬起爪子抹了把臉,開始刨土,想把鑰匙埋了。

這時,小金咻地飛到它對面,尾巴尖一掃,捲走了即將被一抔黃土掩蓋的鑰匙。

“喵!”喵大爺毛髮直豎,沖小金張牙舞爪,“喵喵!”還給老子!

金大王盤在樹梢上,居高臨下地睥睨着金橘。

嗤!什麼你的?明明也是從別人那搶來的。當本大王看不見?

喵大爺惱羞成怒,爪子舞得更快:本來就是老子的!老子的皮做的!

是啊是啊,你的皮做的。所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那皮毛縫的箱子里到底裝了啥?

小金收回視線,往更高處一躍,先走一步。

喵大爺愣半天,反應過來,氣得喵叫一通。

脆弱的喵心彷彿受到一萬點暴擊。

格老子的!玉冠金蛟你給老子站住!別以為上輩子俺沒打贏過你,你就真比老子厲害了。有種站住!老子要和你決鬥!正兒八經地決鬥!!!

然而哪還有金大王的身影。

凄厲的喵叫,響徹雲霄。

嚇得附近想要趕在太陽落山前再出來覓個食的可憐山雞、野兔,又瑟瑟地躲回了窩。嚶嚶嚶……這陣仗太嚇人,還是餓一晚算了。

老金爺倆還有金毛,這會兒已經跟着向剛一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聽到喵大爺發狂似的尖叫,紛紛抖了抖耳朵。

不知情的南陽山社員,還當是山裡哪知野貓發情了,叫那麼瘋狂。、

唯有知情的老金幾隻門兒清,喵大爺發起飆來,那是相當滴恐怖。幸好撤得快,要不然受波及的就是它們了。

回到霞山鎮,姜心柔惦記着院子里曬的東西,急急忙忙回去收了。

“媽你別做飯了,昨兒的骨頭湯還剩一些,下點蔬菜、蘑菇炖個什錦菜湯,咱貼餅子吃吧?”

“行,那你先把面和起來,我把衣服啥的收進了就過去。”

小倆口便先回家做飯了。

在大院門口看到幾個家屬圍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啥。

兩人剛走近,那幾個家屬就散開了。看他們的眼神,透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肯定又在嚼舌根。”盈芳心想。

“小舒!你們回來啦?”

王玉香站在二樓陽台朝她打招呼。

“嫂子。”盈芳挺着大肚子慢步上樓。

王玉香看了向剛一眼,張張嘴欲言又止,隨後問盈芳:“那啥,你有空不?我有點縫紉上的事想找你請教。”

向剛看出她是有話想對自己媳婦說,便讓盈芳慢慢來,自己先回家洗菜、和面去。一會兒丈母娘來了好下鍋烙餅子。

王玉香把盈芳帶到屋裡,合上門,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外邊都在傳,說前兒個鎮上死的人,是向副團長的親娘,這事你知道不?”

盈芳一愣,繼而道:“知道。是他親娘沒錯,他前兒還跟着去送葬了。嫂子你是知道的,他娘在他小時候丟下他跑了,二十年來沒露過面,真談不上什麼感情。可人死如燈滅,再者她也沒別的孩子,他就去送了送。”

“這就說得通了。大院里大概有人看到小向去送葬,唉喲說的話可難聽了。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回去也好好安撫安撫副團長。那都是眼紅他的人亂嚼舌根。聽老王說,團長已經去找上級反映這情況了。什麼人呀都是,見不得人好似的。你讓副團長千萬沉住氣,別被那些腌臢話激得亂了分寸,上頭肯定會處理好的。要是在這節骨眼和人鬧點什麼事,反而中了那些人的奸計,讓人有把柄抓了……”

王玉香也是個實在人,素來不愛講那些場面話,拉着盈芳苦口婆心地囑咐了一通。

從王家出來,盈芳想了想,沒馬上上樓,而是去了隔壁單元,找李雙英。

李雙英這會兒正在灶房裡熱火朝天地炒辣子香乾丁,辣味嗆得盈芳不得不退了出來。

“呀!小舒你咋來了?吃飯了嗎?沒吃我家吃一點。正好,嫂子今兒整了個特開胃的下飯菜。”

李雙英聽到動靜,扭頭見是盈芳,快速地把辣子香乾丁盛出鍋,然後往鍋里添了瓢清水,撩起圍裙擦着手走出來邀道。

“不了嫂子,我家裡也做上了。我就來是問你打聽個事。”

李雙英聞言,把她領到屋裡,門一關,隔絕了那些豎著耳朵偷聽的鄰居,這才問:“啥事兒只管說,跟嫂子客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