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阿爾托莉雅和衛宮切嗣

“想不到你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安家”阿爾托莉雅穿着白色的襯衫，下面穿着藍色的長裙，跪坐在庭院面前。

這裡，是冬木市，衛宮切嗣以前購置的房屋內，之前的老宅已經徹底不見，只看到衛宮切嗣如同一個真正的日本人一般，穿着寬鬆的棉布和服，整個人坐在門廊上看着外面的雪，默默出神。

阿爾托莉雅身為和他戰鬥到最後的夥伴，自然不是外人，她進來的十分隨意，甚至看着越發蒼老的衛宮切嗣，也帶着不忍，這個之前冰冷而銳意的男人，終究逃不過時間的磨礪，慢慢地變得滄桑起來。

“為什麼不回愛因茲貝倫，伊莉雅還在等你。”阿爾托莉雅開口問道。

“回去又能怎麼樣？”衛宮切嗣捧起了茶杯來，目光看着庭院中慢慢飄落的雪花，輕輕地喝了一口日本綠茶。

“聖杯戰爭已經結束，我沒有得到聖杯，兩手空空的回愛因茲貝倫，除非用搶的，不然他們是不會將下一次聖杯的小聖杯的具現，伊莉雅換給我的。”目光追隨着那些雪花，卻越來越嚴厲的衛宮切嗣讓阿爾托莉雅一陣恍惚，彷彿回到了幾年前聖杯戰爭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衛宮切嗣就像是現在這樣。

冷酷，冷靜，按兵不動，一擊必殺。

看來這幾年的時間並沒有讓衛宮切嗣變得老朽無力，反而變更加忍耐，隱忍，堅韌起來。

他就如同一頭老邁的豹子，就算爪牙已鈍，視線已花，但是老道的經驗和耐心仍然讓他是一個致命的殺手。

“我在等下一次聖杯戰爭的開幕。”衛宮切嗣終於把目光轉向了阿爾托莉雅：“下一次的聖杯戰爭，是那個賢者凈化過的完美的聖杯戰爭。”

“御三家裡的遠坂家，間桐家先不談，愛因茲貝倫絕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他們一定會全力以赴，那時候，伊莉雅一定會跟隨聖杯一起出來。”

“我不確定賢者凈化聖杯要多久，我只能在這裡守着，等待着聖杯戰爭的開始。”

衛宮切嗣不愧是魔術師殺手，他的直覺無比的敏銳，甚至在看問題的角度上也極為精準。

他甚至連伊莉雅來到冬木市之後的事情都考慮好了。

如果賢者可以幫伊莉雅獲得身體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他手裡的英靈就是交易的砝碼，他可以成為凱拉爾的部下，聽從凱拉爾的指令，幫他贏得聖杯，只為了伊莉雅的自由和健康。

阿爾托莉雅沒有看錯，衛宮切嗣的確已經變了，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只是為了聖杯而戰鬥的男人了。

他現在的願望渺小而卑微，他只是一個希望自己女兒好好活下去，健健康康活下去的老頭而已。

為了這個目標，他這個老頭願意竭盡全力，豁出一切代價去換。

“是么”阿爾托莉雅內心有些複雜，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不應該去參加下一次的聖杯戰爭，但是如果下一次的聖杯真的是她所追求的完美聖杯的話，那麼

“切嗣，你說，如果我想要改變過去的歷史的話，我應該準備一些什麼東西”阿爾托莉雅猶豫着問道。

衛宮切嗣轉過頭來，深邃的目光，平靜的表情盯着她，盯着她背後有些毛毛的。

“呵呵，如果你想要參加下一次的聖杯戰爭，我們就是敵人了呢。”衛宮切嗣一句話讓阿爾托莉雅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明顯知道這是阿爾托莉雅，這是亞瑟王，公正不阿的騎士王，這才敢說這些話。

如果像是背叛的魔女，亦或者凱拉爾這等智者，他是萬萬不敢點破他們的，一般腦袋好的人心都狠，手都辣，因為腦袋好代表着更理智，更理智對於普通人類來說就是無情。

“不過，就如同那位賢者所說的那樣。”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整個人的身體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來，“如果你想改變卡美洛，首先你仍然要拔出那把劍來，因為不拔出劍，就無法拯救，不拔出劍，你就沒有權利。”

阿爾托莉雅默然，他和凱拉爾都這麼說，這就代表着這是一個無法避免的事情。

當時卡美洛風雨飄零，她不拔出劍，繼承王位，整個卡美洛就會被羅馬和維京人夾擊，從而亡國甚至滅種。

所以這是必然的，但是重點在於，她拔出石中劍之後的事情

“我覺得你可以去讀一讀那位賢者的傳記。”

儘管凱拉爾在歷史上留下了赫赫有名的功績來，但是實際上他很善於藏拙，他的功績大多都和亞瑟王有關，而他本人又篡改了歷史，所以大部分的戰功都是亞瑟王的，而他本人大多都是在歷史上留下了智者的名號。

比如說水裡鍛錘，風力脫穀機等等，都是他留下來的作品。

“不過如果你看完了他的故事之後，你有什麼想法的話，我建議你去上學。”

衛宮切嗣放蕩形骸的躺在廊下，整個人也不管地板冰涼涼的，就這麼斜着躺在那，看着漲紅了臉，整個人都因為憤怒而在發紅的阿爾托莉雅，挑了挑眉毛說道：“高中。”

“你在侮辱我嗎，切嗣。”阿爾托莉雅漲紅了臉，整個人大吼道。

“你經過正統教育嗎？”衛宮切嗣知道阿爾托莉雅這個人很好搞定，所以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獅子在恫嚇獵物的時候總會張牙舞爪，但是在打獵之前絕對是寂靜無聲的。

“沒有”阿爾托莉雅艱難的承認了這一點，和另一位亞瑟王從小時候就跟着凱拉爾受到耳篤目染的教育比起來，就算是那位梅林也沒有教過她什麼，她的一切，都是自學的。

“就好像那位賢者說的那樣，你得承認，你沒什麼知識，就算你回到過去，未來仍然不可能改變。”

“但是如果你去學習則不一樣，你可以學到怎麼冶鋼，你可以學到怎麼製作弓弩，火藥，你也可以學到怎麼航海，你甚至可以去提前開拓米國。”

衛宮切嗣緩緩地給她展開了一幅畫卷，讓她目瞪口呆。

“所以，莉莉，去學點東西吧，就算是為了卡美洛。”

一瞬間，阿爾托莉雅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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